缟结更在他手学下被随意转动,左手手心撑着脑袋。
心中开始构建自己的路。
“解”同音“卸”,可解释为了解。
《解六》的核心便是了解鬼神六器,法术、古咒、强器、玄知,我道,先之。
六器全走,比之他人,艰难不只十倍。
就像道一样,周全可以被比喻为架桥,而别人只架一座桥,周全却要同时架设六座桥,且这六座桥互不干扰但相互依存。
这就像吹泡泡一样,有些泡泡会粘在一起但不会融合,可如果其中一个破裂,其他的也会相继破灭。
这是最难的一点,幸运的是,鬼神的历史已经积累了足够的文明沉淀。
奇特创意的历史结晶也足够周全好好学习一段时间了。
万事开头难,但有了足够深厚的历史底蕴,前行至少会轻松一些。
四肢,头颅,躯干,各立一器。
要好好分配。
就在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周金刚抬起头,发现那人已经推门而入。
“还不错吧!”老郑头走进房间,左右环顾四周。
“是啊。”周全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句。
他昨天没有去练刀,老郑头也没有来找他。
放弃什么的周全自己都懒得说,耳不闻的战力那么牛逼哄哄,你还不提醒一下,差一点全军覆没。
虽然没有死,但那种感觉,周全现在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更重要的是,白首还他么被捏碎了。
老郑头关上门,走到周全对面,将他背上背着的那件用黑布包裹着的长条状物品放在桌上:“白首已经帮你修好了。”
周全瞥了一眼那条长条,解开系头,拨开包裹在外面的黑布,看到了里面的东西,顿时松了一口气。
它该是完美无段,可在人们看来它充满了腐朽。
“谢谢。“周全轻轻地吐出这句话。
老郑头从一旁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摇着头,似乎有些得意地说:“那就当你气消了,还学吗?“
“你不是说我出来就学会了吗!“周全瞥了老郑头一眼。
老郑头咧嘴一笑:“你把握得了吗?“
他说的自然是之前周全要斩杀王明听时用出的那一刀,作为一名神字,看出点门道还是很正常的。
周全一脸无所谓:“我能把握吗“
老郑头用手指敲了几下桌子:“试试。“
周全抚额,叹了口气:“别再乱搞了,我就一普通人。“
显然,他对老郑头隐瞒战力这件事耿耿于怀。
“行。“老郑头把双手搭在后脑勺,一脸轻松,“那我去准备准备。“
说完,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全买来的东西,老郑头嘴里不自觉的念出来:“缟绠要,山辞和,金蝉冬死……你弄个啥子咧?”
周全也没管老郑头那奇怪的口音:“有什么事吗?”
“你要走法术啊!”
法术,这两个字对于鬼神来说,感情是一种五味杂陈的调味剂。
张角那一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是贯穿了天堑的一枪从数千年的时空,依旧震摄当今人。
道门来了,天下举子,共相邀。
以凡人,掀起了普通人与鬼神的持续一千多年的斗争。
法术解开了“鬼神担为万万人”的诅咒,让普通人也有了对抗知玄妙的能力。
法术周全当然可以学,但老郑头教的话感觉心里不是滋味,所以干脆也没给周全提。
见周全点头承认,老郑头心里就一阵痛啊!这么好一个苗子,怎么就跑去学法术那种没出路的呢。
“你给我好好学刀,百杂而不精,怠此生途啊!”老郑头试图把周全拉目来。
不怪忽老郑头这一声泪俱下,痛心疾首,好似什么自家养的小白猪,一天天好吃好喝,精贵生活,结果这小白猪竟然去拱一颗烂白菜。
没错,哪怕法术名列六器,历史底蕴雄厚,在相比其他器,这法术就是一颗烂白菜。
究其原因就在于老郑天说的“百杂而不精,怠此生途”。
历史雄厚是资本,可无相对应的理论系统。
理论系统这玩意,就好比作路,而这法术为国,路好,交通发达,这玩意学起来就容易。
可法术太杂了,杂乱到众人见了都想骂娘。
阵、法、术、符、篆,是法种较为常见的,可单是这五类之回关系也是一因难麻。
悬剑庭的云舒,是法,可它的启动原理是阵,舟横渡是术,可根甚却扯到了玄知和我道。
孟秋竫的勾符衍道是符,可体现为术,表现为篆。
糊涂账不说,这法术的顶点也低,“一法通万法”想太多了。
周全低语:“在多而不在精。”
老郑头气得一下子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周全开口叫住了他:“等等,我又没说我不好好练刀。”
老郑头停下脚步,猛然转身,伸出中指,一脸轻蔑的神情:“别以为自己很了牛逼。”
“我也没说我很了不起啊!”周全哭笑不得。
老郑头大手一挥,“走了,今晚再见。”
看着门再次关上,周全身放松下来,瘫靠在椅背,双眼无神地望向房顶。
练刀。
周全看了眼白首,那刀上的眼睛紧闭。
坐直身子,把白首拿了过丰,左看右看,瞧不出一点修补的痕迹,转过身,光芒映着枯朽与新生,阴影现出一行字——叩门,叩心,欲叩身。
“锵嗡!”
藏在刀鞘中的刀身被拔出些许,血管缠在刀身,不成阻碍。
颜色更深了。
周全大致与脑海中过去的记忆对比了一下,确定颜色确突发生了变化,只不过不明显。
在战斗中吸血吗?周全大脑开始活络起来。
将刀身插回刀鞘,周全长吐出一口气。
六器,选择多选名气大或是带有传承,因为这些路可以好走的多。
白首,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