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碎片掉落,隐约中出现的一道身影。
一名长相妖艳的男子手托一座小塔踏空而下,黛紫色的宽大衣袍下燃烧的是一团团黑色的火焰。
他每踏出一步脚下随之浮现一个燃烧着火焰的骷髅头,有鸟、人、虎、鱼等等动物的骨头。
他手中拖着的阁楼式的精致小塔,品红和赤金两种颜色相配,一半的檐角下垂,吊着一个个细小的风铃,每一个风铃下面还系着一个雕刻着字的木板,另一半檐角上起,挂着一盏盏缩小版的油灯,微弱的火焰燃烧着。
这片异场中的人已经晕倒了大半,只剩二三个人还在支撑。
还未昏倒的人也已经发现了男子,痞子男子摇晃着脑袋眼神死死的盯着男子,手中握着一把铁尺。
男子看到痞子男子后眼神稍微有些异样,因为对方和其他人苦苦支撑的模样完全不同,他更像是只是单纯的脑袋有些发晕而已,但是战斗力还是有的。
目光转移到痞子男子手中的铁尺,不禁皱眉。
看起来像是青铜器,其中的纹路早已模糊不清,但被痞子男子拿在手中,隐约中像是牵扯出了诡异的空间歪曲。
“有趣!”男子将手中托着的小塔举起,身上的火焰爆燃,燃至八丈高,在这磅礴的火焰背景之下,男子宛如蝼蚁般渺小。
一个风铃下的木牌掉落,沾触到火焰后霎时燃烧成灰烬,只留下了两个虚幻的字映照在虚无之中。
业霟。
二字掉落,一道滚滚巨浪向痞子男子吞去。
痞子男子握紧手中的铁尺,眼神坚定,正准备出手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安静!”
短短的两个字让痞子男子感觉这个世界仿佛真的安静下来的一样,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一切归于寂静。
随后痞子男子便亲眼看到向自己扑涌而来的巨浪竟然瞬间蒸发,一团带着干净的白色的火焰在空中绽放着,如同烟花一般耀眼。
一切是那么的快速,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睡吧!”
顷刻间,除了天空上的男子和孟秋竫外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睡梦之中。
孟秋竫身上飘逸着带着白色的火焰,一双带着星辰大海的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男子眉头微微皱起,仔细的盯着孟秋竫,眼神充满了不解。
孟秋竫左手抬起,朝男子方向猛的一拽,顷刻间男子察觉到自己的身上出现的一股莫名的拽力,并且力气极大,在未反应过来时自己便被这股恐怖的力量甩到了地上。
男子吐出一口沙子,狼狈站起身来,愤怒的看着孟秋竫。
手中的小塔暴涨,直接从一尺涨到了四尺,一盏油灯掉落,黑色的火焰瞬间燃起,噼里啪啦的焦灼着四周的沙子。
火焰向四周扩散,孟秋竫嘴角不禁轻蔑的笑起:“区区天焰,也好意思拿出手!”
男子瞳孔紧的一缩,“你……”
话未说完,孟秋竫的身影一闪,眨眼间出现在男子面前,左手抓在男子的脑门上,用力一握。
四周的黑色火焰瞬间停止向外扩散,开始向男子身上聚拢,最后火焰全部凝聚在男子的头颅处,徒留下一片焦黑的沙地。
男子眼神惊恐的看着孟秋竫,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法相信的东西。
而男子手中托着的小塔被孟秋竫夺去,孟秋竫看了几眼,疑惑道:“怎么缺了一层?”
看着已经缩回原样的小塔孟秋竫又感应到了什么,表示接受:“竟然还有一道残缺的秩序,品阶还不低,至少到太浩了。”
孟秋竫转头对上了男子那万分惊恐的眼神:“给你个机会,自己进入塔内蜕化成灵,别让我自己动手。”
男子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孟秋竫又道:“算了,估计你也不愿意,我还是自己来吧!”
男子的眼神登时迷茫了,姑娘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男子只感觉自己的脑海中像是被一根锥子钉住,强大的疼痛感充斥着他的大脑。
紧接着周围浮现出一道又一道的锁链,锁链贯穿着他的身体。
随后,孟秋竫将小塔抛向空中,那一道道锁链开始拉动,一颗洁白的石头被那些锁链缠绕着从男子的天灵盖上拉了出来。
小塔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了一阵兴奋的波动,飘到那块石头面前将那块石头收入塔中。
小塔里面,一尊尊形态各异的石像里多出了一个与男子样貌相同的石像,里面还剩下三十二个空石座。
孟秋竫将重新飘回来的小塔握在手中,温柔的抚摸着小塔:“记住这个人,她是你以后永远的主人,要保护好她,要好好听她的话,要不然以后就没有蜕灵可以吃了!”
小塔连忙向孟秋竫传递意志。
明白,你有吃的你说了算!
孟秋竫浅笑一下:“没想到还是个小吃货,行了,毕竟你少了个一层塔身,给你点帮助,省得太麻烦你了!”
孟秋竫用食指抵在塔尖上,一团带着白色的火焰将小塔包裹起来,小塔在接触到这团火焰的时候直接开始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它能感觉到,这团火焰比它之前所遇到的都要厉害,而且品阶也十分的高,里面的秩序至少够修复它那残破的秩序。
最终火焰将小塔包裹成一团小火球后便钻进了孟秋竫的身体里,孟秋竫点了点头。
懂事!
孟秋竫的眼神开始变得温柔起来。
见面礼物,我给你了哟,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转过头看着站在周全旁边的剑葫子等人,除了浅予之外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她。
“夙愿,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剑葫子率先开口问道。
孟秋竫看了一眼剑葫子手腕上的小葫芦:“事情已经注定了吗?”
孟秋竫迎面看向剑葫子等人的目光:“这世间拥有绝对吗?如果世界拥有绝对,那我宁愿选择死亡。”
剑葫子看着孟秋竫,不,应该是看着管替孟秋竫身体的夙愿。
“祂死了吗?”夙愿说道:“命运不是绝对,它不是轨迹,它只是一个可能,而且我从来都不信命。”
“我想做什么事,你们谁也拦不住!”
话刚说完,夙愿便闭上了双眼倒在的地上昏了过去,身上的火焰也消散。
剑葫子见此眉毛挑了挑,随后正准备回去时便看到浅予已经离开了原地。
“他去哪了?”剑葫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