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大家都能来!”
暮暮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从门后走出来,她的朋友们从小马镇过来,现在正以同样的表情步入屋子,暮暮挨个帮她们拿下背上的包,一路上这些都是不小的负担,她知道这样可以让她们尽快缓过来。
“啊,”苹果杰克对着暮暮说,“你能留我们在你家吃午饭我们也很高兴,那能告诉我厨房在哪吗?你也许不希望麻烦我们,但我们也不会让你和你家马来干所有的事的。”
“我也这么想的!”萍奇派在苹果杰克身后嚷道,“烘焙是我在假期里最享受的部分了,我可以做如此多的美味,有曲奇,有拐杖糖,也有姜饼马和它的姜饼屋。对了,我们就来进行姜饼盛会吧,让每一个姜饼马也有自己的小小的拐杖糖,这样他们也可以一起庆祝这个假日!”
“希望不会有太多甜食,”瑞瑞接在她后面说道,“我个马认为,沙拉做午餐就可以了,那样就很好了。”
“当然,放心,”暮暮向她保证。
“耶,这是不是说剩下的都是我们的了,”云宝黛茜晃着脑袋喊道,不少一路上停留在她鬃毛上的雪花也随之落在地上,“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呢?”
暮暮笑着把背包有序地摆在墙边。“恩,除了等待午饭外,你还可以坐在那里然后——”
“坐着?!哈,”云宝黛茜在空中飞了个圈圈,“我一路上都在车厢里跟苹果杰克无聊地打纸牌,现在我的翅膀需要活动活动。”
“额,那我想你应该可以去帮忙摆一下餐具,有很多东西需要从厨房搬到餐厅去。”
云宝黛茜用蹄托着下巴想了想,然后笑着点了点头,“好啊,你们就看我在有史以来最短的时间里搞定它。”
“你确定你知道餐具该怎么摆?”瑞瑞以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当然了,把叉子放一边,刀和勺子放另一边,很简单的。”
“我向你保证,这可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瑞瑞微怒地说着向厨房走去,看着离自己有些远的餐厅。“我是不会让你羞辱摆餐具这门艺术的,现在,你要做的只是把我们需要的东西从厨房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拿来,然后由我来摆。”
“那就依你吧,瑞瑞。”云宝看着这个时尚设计师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暮暮在一边看着这对活宝的对话微微笑着,注意到一直不发话的小蝶,她正用牙叼着一个棕黄色纸袋,注意到暮暮的目光,她轻轻的放下来,“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带了些东西来。”
“噢,小蝶,你没必要带什么东西来,”暮暮用魔力拿起纸袋,打开来,发现里面是一个铃铛状的东西,貌似是由种子和蜂蜜紧紧粘合在一起的。“这是啥米啊?”暮暮情不自禁地问她。
“噢,这是烤过的种子,用来喂鸟的,它看上去像一个铃铛,所以我也叫它鸟食铃,”小蝶向暮暮解释,“你把它挂在外面,这样鸟儿可以停在上面吃沾着蜂蜜的种子,我整个同心节期间都会把它们挂出去。它们不光看上去很有节日气氛,而且这也是对那些无法飞去南方过冬的小鸟最大的善举。你是知道的,在冬天觅食总是比平时困难,如果能帮到它们的话最好了,而且我的鸟儿们说加蜂蜜烘烤过的种子是它们最喜欢的。”
“这真是太有爱了,小蝶,谢谢你的礼物,”暮暮说着向后门的方向走去,“我这就去把它挂上,你可以到客厅里休息一下,或是去厨房里帮忙,随便你。”
小蝶点点头,跟在暮暮身后,她最终在厨房门前停了下来,走了进去。厨房里很是喧闹,苹果杰克和萍奇派早就在里面肩并肩地帮助柔光准备午餐,在这里她也可以很好的看见瑞瑞和云宝在餐厅里发生了小小的争执,她们在争论该用哪种盘子,一种很大,可以装更多的食物,云宝认为这个比较重要,而瑞瑞却认为另一种更美观。当然在吵吵闹闹的准备午餐的过程中银甲和夜光也没闲着,他们呆在厨房的水槽边上,清理准备这个丰盛的午餐而带来的脏乱,他们一直在清洗、晾干那些用过的盘子,但似乎有些赶不上它们弄脏的速度。
再三确认已经有足够的马来为午餐操心后,小蝶只好回到客厅。韵律坐在椅子上看着走进来的天马,“小蝶,你最近过的好吗?”
“哦,我很好,感谢公主关心,那你过的好吗?”
“我刚刚被柔光从厨房里放逐了出来,”韵律似乎发觉自己说的貌似与对方的问题无关,“除此之外,当然。”
“你为什么会被赶出来?”小蝶坐到一旁的长椅上,“你弄撒了些什么吗?”
“可以算是吧,”韵律承认,“每一次我试图在柜台下找些东西的时候都会不小心把给角撞到,使得我的魔力握持时断时续,在我打碎了一个鸡蛋后,柔光就把我扔到这里了。”
“哦,我的天,你的角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不用担心她,小蝶,”暮暮挥着她的蹄子说道,她刚从后院挂好鸟食铃回来,“一下小撞击确实会阻碍独角兽施法一段时间,但只要角没有出现断裂或是破损,很快就会好的。”
“你确定吗?我的意思是,我不怎么清楚你们独角兽的角,但我知道我一个长毛的朋友一次把它的踝关节扭伤了,一开始不怎么严重,但它没有好好休养,结果病情恶化了,它不得不为此休养一个多礼拜。而对于一只小马,尤其是公主,更不能大意,万一以后没法用魔法了该怎么办?”
“我已经没事了,小蝶,别担心,我向你保证,”韵律怕她还是不相信,“你看,我可以证明。”只见她转过头去对着房间角落里的一堆木头,那堆木头摆放的有些零乱,似乎摆放它的小马那时有些匆忙。随着韵律角上的魔力闪动,一块木材飞了起来,在空中飞行一会,转了几圈后木块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看见没,我的魔力已经恢复了。”
“那样我就安心了,”小蝶说着舒了一口气,不过这时,她的目光落到刚才那堆木头上,“额,暮暮,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这些木头会被堆在里面?”
“我们通常情况下也是堆在后院的,但……”暮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但是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些木头,不知怎么地就着了起来,当我们发现时,火焰已经涨得和屋子一样高了。”
“那有马被烧伤吗?”小蝶关切地问。
暮暮摇着头,“那倒没有,只不过接下来就和你看到的一样,幸好银甲及时的用了空气隔离魔法熄灭了火焰,我们才没有损失掉这些木头,而在这发生后,老爸觉得不能再把木头放在后院,所以我们只好把它们给搬进来。“
“你昨天夜里要是也在这里该多好,”韵律吐了吐舌头说道,“昨天这里到处都是雾,直到今天早上暮暮从她的旧书中找到了一个驱散魔法。“
“你怎么不告诉她这书是我找到的。”斯派克从一旁跑出来喊道。
小蝶、韵律和暮暮都不约而同地转过来,看着楼梯的方向,斯派克和聂克斯从楼上一步步地走下来,聂克斯背上背着一个箱子,斯派克在一旁帮助她保持平衡,“而且我们还找到了柔光想要的烛台,我们要把它放……”
“刚才是不是有谁说了烛台?”瑞瑞把头从厨房门里伸出来问众马。她跑过来拿下聂克斯身上的箱子,她用魔力打开箱子,从中拿出了一只烛台。“哇哦,这真是精致啊,上面的银饰就和我想象的那般完美。”
“瑞瑞,你真觉得我们需要烛台这种东西吗?”暮暮看了看四周问她,“这是在我家里的同心节午宴,有必要弄得这么华丽吗?”
“额,我想是没这个必要的,”瑞瑞承认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合实际,不过她还是笑着合上箱子,“但既然聂克斯和斯派克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找到它,就这么放回去也太可惜了,要不我还是把它放在桌上吧,即便不点蜡烛它也依旧可以妆点一下餐桌。”
“然后还有……”瑞瑞回头到厨房里找了一阵,拿出了一叠餐巾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小蝶,亲爱的你能叠一下餐巾吗?就是那种可爱的白色荷包状的,这和我们的其他餐具很搭。”
“当然了,瑞瑞,你放心吧。”
“太谢谢你了,小蝶!”瑞瑞声音中带着点歌唱的语调高兴回到厨房里,去把烛台放到餐桌上,而斯派克就跟在她后面,渴望能找点什么做做。
与此同时,聂克斯走到长椅边上,在暮暮身边挑了个位置跳了上去。“你知道怎么叠餐巾吗?”她问小蝶。
小蝶温柔地点点头,只见她熟练地控制着自己的翅膀,用羽毛看似不可思议地提起一块餐巾,然后开始折,“这对我来说很容易。”
“就像你那突破天际的针线活?”暮暮问她。
“可以这么说吧。”小蝶有些害羞地承认。
聂克斯使劲地伸出脖子,尝试越过暮暮阻碍看到小蝶的工作过程,“那你可以教我们吗?”
小蝶有些惊讶的看着聂克斯,然后又看了看边上的韵律和暮暮,“恩~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完成这些,不用麻烦你们了。”
“但我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暮暮用魔力拿起一块餐巾说,“这看起来会很有意思,你说呢,韵律?”
韵律同意地点了点头,也以同样的方式拿起一块,聂克斯也跟着尝试,这耗费了她不少时间来聚集魔力,幸好,在餐巾也不是什么很重的东西,聂克斯还是可以拿起的。三只会魔法的小马同时以渴望的目光望着小蝶。
而小蝶面对此也只好笑笑,看着她们,认真地当起了老师,“好吧,如果你们真的想要知道的话我可以教你们,首先,你要想翻书一样把餐巾的这头折到那头,记得要把开口对着自己,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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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暮暮一家及她的朋友们享受午餐的时候,另一只小马正拿着一杯咖啡在嘴边,当他把第十次杯子向自己倾倒时发现并没有咖啡流入口中,这才想起杯中早已空无一物。专栏坐在中心城的中央记录办里翻找着,这里储存着整个王国大部分的记录,他希望能从这成堆的文件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法律条例、改组记录、出生证明、死亡证明、结婚登记,从政府部门的证书到出版授权,总之,你可以在这里找到各种各样的文件记录,前提是你有那个耐心。
而专栏从早上刚开门就一直呆在这里,他在与时间赛跑,今天是同心节,这儿会提前于一点钟关门,而明天也不会开门,也就是说,他没有多少时间了,阅读室里的大摆钟不停地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这对他来说犹如催命的丧钟。
他几乎搜遍了所有的公共资料,也查到了收养记录,知道了暮光闪闪是聂克斯的法定监护马,他也通过学校记录知道聂克斯早就已经在小马镇上的学校了读了两个学期了,但是没有他想要的——聂克斯是噩梦之月的铁证。
其实,他完全可以停下了,毕竟就算只有蹄上的这些资料,再加上他自己的推测,完全可以写出轰动一时的头条新闻。只不过他认为自己还可以挖的更深,他可不想只是写些无根据的市井小报,他要的是事实,是如山的铁证,向整个小马国证明噩梦之月没有被囚禁在偏远之地,而是呆在小马镇,作为暮光闪闪的养女,自由自在和一些小幼驹们在花丛中嬉戏玩耍。
专栏他一直在找到也就是这些,一个上午时间他找到了一份出生证明,上面显示聂克斯出生日期不到一年,但除了这个他什么都没找到,他希望找到更改名字的记录,写着她的名字从噩梦之月改为聂克斯(译者:要是有才奇怪吧,就是天朝也没出现过这么逗的反派,改个名字还要来官方登记吗?只能说……小马国真是个单纯的世界。),可惜除了一只死去的飞蛾外他没有在档案中找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先生,我们还有十分钟就要关门了。”
专栏用早已浑浊的目光看了看背后站着的职员,“这意味着我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别再来他喵的烦我了!”
他身后的职员也回看着专栏,满腹牢骚地想着自己错过的午餐,但专栏他可不管这些,只要能多呆上十分钟,就算那职员断了蹄子也与他无关。这办公室在下午一点就要关门,而他的工作必须在一点前完成,而他只有十分钟…哦或是九分钟。
“加油啊,专栏,加油啊,仔细想想,如果就这么翻犹如大海捞针,一定有什么捷径,会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呢?想啊!!!”
专栏暂时停下了蹄上的工作,思考着自己有什么遗漏。他已经翻遍了所有的常规档案,也看遍了每一处,但就是一无所获,他知道还有什么东西隐藏着,而时间不允许他进行拉网式排查了,他必须仔细想想。然而思考过后的结果更让马恐惧,这些已有的线索不但没有指向某个方向,而是向四处展开,错综复杂如迷宫一般。这里是小马国最大的档案管理办,光是这个城市的地下就有着数不清的储藏室,也许他还要再找上几十万甚至几百万次才能有所收获。
他回想了整个噩梦之月在位时期,没有找到什么突出印象,即便是那个时期的记录也只能说明她是噩梦之月,但没有说明她是聂克斯的,而这才是他想要的。这是他遇到的一个大问题,而且在这些记录中没有什么地方是聂克斯与噩梦之月相同的,在这里她们可不只是名字不同罢了。
除非……
专栏想到了什么,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他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起来穿过眼前成山的书册,向着更深的角落中飞奔。他只记得自己不知拐过了多少路,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每个拐口都是那样似曾相识,他用着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前行,最终在一副挂满钥匙的架子前刹住了车。
而另一个身影紧随其后,那位独角兽职员用魔力拿着他一路散落的文案警告他,“先生,我们还有五分钟就关门了,你不能再取出其他的文件!”
“就在多宽限我几分钟吧。”
“先生,我说了你——”
“就一份——”
“我说了——”
专栏似乎放弃了哀求,眼睛瞥向一旁,突然他伸出蹄子,用力抽在职员悬浮着的文案上,一时间纸片纷飞,就在职员叫喊着尝试用魔力再次整理好的空档中,他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来拿到他所期望的。
看到蹄中的文件,专栏又一次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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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专栏从大门口被扔了出去,摔在一堆雪里,身后的职员骂着关上了大门。他挣扎在从雪堆中起身,尽管身下的雪冰冷刺骨,但他却回头开着紧闭的大门露齿而笑。笑完他又一次倒在雪地上,在松软的雪地是打个滚也许是个很好的自我放松,中心城铺满雪的街道是这样的舒适,他这样想着。
“玩的很嗨嘛?”
专栏抬起头,以微笑面对边上正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快门。
“是的是的,我真的很高兴!”他从雪地上站起来,靠到快门边上,用一只蹄子搭着他朋友的肩膀,“你猜猜我在这里找到了什么?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我们的故事得以继续的证据。”
“你找到了什么?”快门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
“我找到了聂克斯写给皇家的官方告解信。”专栏松开蹄子接下去,“而这就是我们要找的,这封信署名是聂克斯,而其中的罪过却是噩梦之月的,这些罪过中包含了进攻宫殿,袭击公主,发动政变,盗窃谐律精华。而你说为什么聂克斯会写这么一封信呢?”
专栏伸出蹄子贴在快门的胸口上,狡黠地笑着。他以此暗示自己那不怎么机智的同伴,而后者也很快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作为一个正常雌驹聂克斯她就不需要这么一封信,除非她就是噩梦之月?”
“正确!”专栏带着些许诗马的语气低吟着,“这是一个传奇,即将被众马所知,我们做好了准备,有了故事,也有了证据,现在,只差一步。”
“哪一步?”
专栏贴近快门,面对面的看着他,笑容依旧,不过眼中胜利的喜悦被一种莫名的野心所替代,拍了拍快门肩,“这次要靠你了,我们还差张照片。“
“我们不是早就有了吗?”快门指出,“我们不是拍到了她和韵律暮光闪闪在街上的照片了吗?”
“那是她已经伪装好了的,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拍到,但这是我们必须拍到的,拍一张她原本的面貌,就是那天晚上我们所见的黑色皮肤,这是将已有的证据串联起来的关键。如果我们真的想写出突破天际的独家报道,那么我们就要有证明它的能力。”
“但这怎么拍啊?如果她真的是噩梦之月,我怀疑暮光闪闪是否会让她独自一马。”
“这倒是,”专栏承认,不过这不意味着他会放弃,“但据我所知,暮光闪闪和她的朋友们会在城堡中的同心节晚会上出演角色,而且那对皇家夫妻也会参加。而会有哪个爱着自己子女的父母会错过自己孩子出演的如此盛大的演出呢?”
“这之中有什么可乘之机吗?”
“当然有了,快门,这很简单,”专栏冷静的回答他,声音趋于平缓,“当她的家人和长辈都去看表演了,那谁来看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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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谁也别想出去,我们都被困住了!”云宝在舞台上怒气冲冲地挥舞着蹄子,同时一大块被伪装的如厚实的坚冰的木板从帷幕后慢慢滑出,烘托氛围。
而瑞瑞也不甘示弱地指着她们,“全是你们两个惹得祸,就在这里放嘴炮什么也不干。”
“那你又在干什么?我尊贵的公主,啊?”云宝回敬她。
“是啊,而我还没怎么开始和你们争呢!”萍奇派站在一旁像个校园疯丫头一般嘲弄着。这时那仿制冰雪的木板缓缓移到她们蹄下,舞台的其他工作马员负责在前面升起一块不规则的淡蓝色玻璃,玻璃升得很慢,看上去她们正在慢慢地被冰封。
“多么的不可理喻!一只独角兽从不向暴力屈服!”瑞瑞摇晃着脑袋怒吼着。
“那就是为什么独角兽总是这样懦弱,从来不会赢!”即使寒冰的扩散也没阻止她们的争吵,云宝喊道。“陆马都是木鱼脑袋!”而这时她已被寒冰吞噬。随着玻璃上升到位,云宝配合的一动不动,嘴也半张着,好像还有话未说,这些都让她演得十分到位,就好像身在其中。
“天马都是蛮子!”喊完瑞瑞也以同样的方式便当(雾)。
“独角兽都是婊子!”随着最后一句萍奇派的声音消失,三族的领袖都已被冰封。然后就轮到暮暮、苹果杰克和小蝶上场了,她们从舞台的三个方向出现,彼此背对着向中心靠拢。不一会儿她们就贴上了,还没等松口气空中传来令马惊恐的幽魂之音,这颤栗的声音让她们血管中冰冷不已。
“啊呜~~~~~~!”
“卡!”
塞拉斯蒂娅公主从她的位子上站起来,穿过过道向着舞台走来,大家也都停下来看着她。现在大家正在为晚上同心节盛会上的表演紧张地排练,而这种方式也是塞拉斯蒂娅公主认为对节日最好的庆祝,表演的传统就是她开创的,如果有空她甚至会亲自来组织排练。
此时排练正有序的进行着,服装和道具都已到位,演员们也都记住了自己的台词,她最忠诚的学生扮演着三叶贤者,暮暮的朋友们也演得有模有样的,毕竟她们都有经验,也小有些天赋。
但问题是,除了这些,这次表演还有一些不寻常的演员加入。
塞拉斯蒂娅公主轻轻地挥动翅膀跃上舞台,此时正演到这戏剧中最黑暗的时刻,三族的领袖被冰封,三叶贤者终于注意到了风魔的存在。今年的风魔没有用魔法等道具,而是由韵律公主和银甲闪闪饰演(译者:这样毁形象真的大丈夫,表示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可惜问题就出在他们俩身上。
“韵律、银甲,你们可以过来下吗?”
这对皇家夫妻慢慢地落到台上,韵律是靠着自己的翅膀飞的,而银甲则是由一只躲在后台的独角兽用浮空魔法托举着。他们都打扮成风魔的样子,寒冷而飘忽不定,并且他们那高于普通小马的身高让他们看上去更有压迫感。
“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吗?”一落地韵律就问。
“只是个小细节,”塞拉斯蒂娅公主看了看余下的小马,“其他马自由活动几分钟,我们用不了多久的。”
听到这句话,暮暮和她的朋友们还有其他的舞台工作马员向塞拉斯蒂娅公主点了点头,静静地走到后台去喝水休息,或是三两成群的聚在边上谈论着彩排的进行。
“韵律,”塞拉斯蒂娅公主回过头来对她说,“我想说,你扮演的风魔,在声音的模仿上有些瑕疵。”
“也许吧,但我从来没听过风魔的声音。”她承认。
“莫慌,这很好理解,我相信你的能力,你需要的只是些指导。”塞拉斯蒂娅公主退后几步,站在舞台中央,仿若表演的马是自己。“你之前所演的风魔声音太和善,适合围在火堆旁给孩子们讲鬼故事,当然这可能和你当过保姆的经历有关吧,不过在这里还需要更凶狠些,风魔是灵体,属于类马灵体,要让声音听上去更逼真,声音要从胸部深处发出,要尽可能的低沉。”
说完,她向前方伸出蹄子,以吸引那些呆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的小马们的注意,随后便是一阵狂野的嘶吼,一种他们从未想过会从这位温文尔雅的昼之公主身上发出的声音,这声音把握的很出彩,恐惧可以直达灵魂的最深处,直到她放下前蹄重重地跺了跺大家才回过神来。
这短暂的表演很快迎来了众马的蹄声与赞美,而塞拉斯蒂娅公主也相应的向众位“看客”鞠躬致意。“谢谢,感谢大家捧场,”她回头看着韵律,“看,这是我希望你达到的境界,我相信你。”
韵律和银甲点头表示明白,跑到一旁去练习,而塞拉斯蒂娅公主则继续向着其他演员阔步走去,提出些必要改进与指导。不得不说她在表演方面上的造诣十分了得,她向来都是多才多艺的,这点她的学生暮暮最清楚了,毕竟有着无限时间可以挥霍,有些兴趣爱好什么的也是正常,由生入精不过是时间问题。
“暮光,”她来到正在看着剧本的暮暮跟前,“很高兴看见你还能记得去年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