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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沉魔窟

单独一两处还算是奇怪,但是不仅仅是关于她画像的数量,而且还包括关于她的画像的内容。每幅画像和每座雕塑描述的内容有所不同,但是看上去全都又黑暗又险恶。有一处绘制着她站在赛蕾丝蒂娅和露娜被打败的伤痕累累的尸体上,另一幅则画着她把阴影笼罩在一群浑身发抖的小马身上。这些全都是艾奎斯陲亚被期望中的未来的景象,让梦魇之月莫名其妙地感觉很不舒服,好像胃里开了个大洞一样。

“而这里是皇家图书馆,”当他们俩走近图书馆的时候,法汇介绍道,把梦魇之月的注意力从城堡装饰品上转移开。“请原谅书架上还没几本书。我们建造这个地方是为了保存坎特拉皇城宫殿中的藏品,当您作为艾奎斯陲亚唯一的真正女王君临之际,我们就会从那里把所有的藏书都搬到这里来。希望您能愿意继续把这个城堡作为您的皇宫。”

梦魇之月点了点头,让她的视线扫过几乎空荡荡的书架。整个房间就和城堡中其他的房间一样显赫豪华,墙壁四周是高耸的书架,整个房间的装潢风格都被置于冷色和阴暗的色调方案中。不过她发现了布景装潢中让她感到不快的一点。那是放置在图书馆壁炉上的一幅画,画像上面是她站在烧成一片漆黑的坎特拉皇城废墟之上的形象。

为什么她城堡里的每幅肖像,壁画和雕像都让她看起来这么凶神恶煞的?

决定以后再去考虑这些事情,梦魇之月在房间内闲逛着,她注意到几只天马在周围飞动,收拾着一些收藏的书籍。就像她所看到的其他卫兵和仆从一样。天马们的一些特征引起了她的好奇。

“为什么你们的眼睛看起来全都像我一样?”梦魇之月问。

“那是您的祝福,女王陛下。”法汇回答道,骄傲地挺起胸膛,“如您所知,我曾经是赛蕾丝蒂娅天才独角兽学院的校长,在您最初的失败之后,赛蕾丝蒂娅责成我研究您留下的碎片,在检查那些碎片和它们沟通之际,我才被您的贤明和力量所启迪。”

“当天我的眼睛就变成了您现在所见的绿松石色,而且它成为了一种命令的象征,作为礼物,我为每一只发誓服侍您并加入梦魇之子的小马都授予了这双眼睛。”

梦魇之月点了点头,把她的注意力转回书架上,她审视着图书馆目前收藏中的少量书籍,大部分的书名她都没有见过,不过其中一本书引起了她的注意。停顿了一下,她用她的魔力把书从书架上抽了出来,轻轻地翻开了它,把它翻到扉页的位置。艾奎斯陲亚的神奇传说。

* * *

“于是在最后一击下,恶狼们全都被赶出了镇子,”暮暮看着书大声地念出来。“小马们都很开心,再一次,那只敢在夜晚留在外面的小马拯救了他们,那位黑色毛皮的小镇守护者:黑夜的聂克丝。”

“而且你真的用她来为我命名吗?!”聂克丝不敢相信地问道。她躺在她的小床上。在暮暮合上夜晚的床头故事书的时候,更深地拱进毯子下面。

暮暮笑着把书合上。“是的,虽然我承认这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是我听说的唯一另外一只拥有黑色毛皮的小马。”

“那……你觉得我有一天能像她一样勇敢吗?”聂克丝问道。

“当然。”暮暮回之以微笑。“勇敢并不是一种特殊的天赋;你只是必须能挺身而出对抗你所恐惧的东西。”

“你曾经挺身而出对抗非常可怕的东西吗?”

暮暮点头。“是的,我有过经验。有一次,我的朋友和我必须去说服一条龙离开他的洞到别处去。”

聂克丝的眼睛睁大了。“真的?!”

“哦是的。他正在附近的山里小睡,而且他的呼噜喷得空气里到处都是黑烟。因此,赛蕾丝蒂娅公主就让……”暮暮停住了这个故事,揉了揉她的鼻子。在她的鼻尖上打趣地刮了一下,“嗨,刚刚你已经听了一个床头故事了。你不需要再听另一个了。”

“啊哦哦哦……”聂克丝抱怨着,“龙到底怎么样了?”

“我保证明天晚上就会给你讲这个故事的,”在聂克丝的前额印上一个轻轻的吻,暮暮保证道,“现在,睡吧。”

“好的。”在闭上眼睛之前,聂克丝打了个哈欠回答道。

* * *

“殿下?”

梦魇之月摇了摇头,合上了书本,并把它插回书架上,然后望着法汇。“抱歉,我一时间看得有点入神了。”

“您无需抱歉,陛下。毕竟这是您的图书馆。当您需要享受时您随时可以如愿,”法汇回答道,“虽然城堡依然有很多部分您需要参观呢。”

“那么带路吧。让我看看所有你都为我准备好的一切,我忠实的追随者。”

* * *

“这里是我们的卫兵兵营,我们在此训练新兵以此守护这座城堡。好消息是当您复活的讯息传开之时,那些我送出去招募新的小马加入我们的事业的成员,找到了不少热切希望加入并希望和您保持良好关系的小马。看来并不是整个艾奎斯陲亚都愚蠢到和您对立。

在观察着身穿深蓝色铠甲的士兵时,梦魇之月没有回答。他们站成一排,每一个都在他们的教官的监督下攻击着面前的一个训练傀儡。不过,引起了梦魇之月注意的是训练傀儡本身,每个傀儡的样子都有和她记得的那些雌驹相似的特征之处。

“为什么这些训练傀儡看上去和暮光闪闪以及其它使用谐律精华的小马一样?”

“因为对您而言,陛下,她们是您最大的威胁,”法汇解释。“是她们曾经一度将您击败,而且我们绝对不会给她们第二次机会。一旦她们脑子里再度打起了如意算盘,试着联合力量再击败您的话,她们将会立刻被处理掉。”

法汇的话不时被打断,一个守卫正在攻击一个看起来像暮光闪闪样子的训练傀儡,在狠辣的一击之下,傀儡身首异处。塞满了棉花的脑袋在地上反弹着,一路滚到了梦魇之月的蹄子旁边。她紧紧地盯着它,然后坚决地说道。“不。”

“陛下?”

“如果谐律精华的使用者到了城堡,不许伤害她们。毫无伤害地俘虏她们,把谐律精华从她们那里夺走并妥善保管起来。然后,把暮光闪闪直接带来见我,至于她的朋友全都关进地牢去。届时我将会决定如何惩罚这些胆敢胆敢反抗我的家伙。”

“当然,”法汇带着赞同的、恶魔般的微笑回答。“我完全能理解,您希望亲蹄处置她们。”

梦魇之月把训练傀儡抛在脑后,向门口走去。“很好,另外我想要个看起来像暮光闪闪一样的训练傀儡放到我的卧室内,要完好无损的。”

“当您的行程结束之前它就会被放到那里。”法汇保证道,决定不去质疑他的女王的要求。

* * *

“这里是餐厅,当然,宽敞到足够应付各种情况,如果您有兴趣主持一场庆典或其他类似的活动的话。”在他们俩走过放置在餐厅正中的一张长长的皇家餐桌之时,法汇解释道。桌子是用色彩柔和的棕色橡木制作的。铺着夜蓝色桌布,支着纯银烛台,每支烛台上都有三根蜡烛。

“您也将很高兴地知道,我们已经聘请了一位非常渴望能够以他的才干来取悦您口味的皇家御厨,”然后他向站在房间角落的一只独角兽示意了一下。那只独角兽快步上前,将一个托盘浮到梦魇之月面前。盘子中盛满了精心制作的蛋糕杯。巧克力蛋糕上覆盖着厚厚的紫色糖霜漩涡,在蛋糕杯的顶部还点缀着一块白色的巧克力螺尖。

* * *

“说真的,谁能想到制作蛋糕杯有这么难?”飞板璐发着牢骚。这四个可爱标记童子军正站在被他们烘焙蛋糕的尝试造成的散乱余波所覆盖的厨房中央。

“我早跟你说了,”小苹花说。“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那么丫头们,做的怎么样?”萍琪把头探进厨房开心的叫着。

“不算太好。”甜贝儿承认。

“请不要因为我们搞得乱七八糟而发火!”聂克丝恳求着。

“哦丫头们,我才没发火呢!你们真应该看看我当初第一次做蛋糕时在蛋糕店里弄得那一团乱。毕竟,我的天赋是开派对而不是烤蛋糕,”萍琪鼓励她们。“现在,我们把这个地方打扫一下如何?然后我再教你们一次该怎么做蛋糕杯。”

四只小雌驹笑开了花,她们热情地投入清扫工作。之后在萍琪的就近指导和无止境的热诚之下,每只小雌驹都决定做出一批不仅仅可以食用,而且还要美味的蛋糕杯。小苹花和甜贝儿各自用苹果和巧克力糖霜制作了香草蛋糕杯。相比之下,飞板璐和聂克丝则决定制作巧克力蛋糕杯。

聂克丝的蛋糕杯上盖着是简单的香草糖霜,但是飞板璐尝试撒了很多遍各类糖霜,希望在蛋糕杯上能出现一道彩虹。然而,她努力的结果是使所有的糖霜颜色都混在了一起,结果变成了黑紫色。飞板璐很失望,但是最后蛋糕杯仍然尝起来味道很棒,这才是最重要的。

* * *

“女王陛下,这杯糕令您不悦吗?”法汇问道,他注意到梦魇之月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不。”她回答道,用她的魔法把盘子优雅地推开。“我只是现在还不饿,送一些到我卧室里去,我稍后会慢慢品尝。”

厨师点着头,飞奔而去把他最好的甜点送去卧室里。同时,法汇带着梦魇之月参观了厨房,以证明这里和在这里工作的员工可以处理她所提出全部需求。

* * *

梦魇之月从最初到达她的新城堡的兴高采烈的情绪中开始冷却下来了,法汇给她展示的每个房间都勾起她那些不愿回首的记忆和愿望。她已经再也不是那个不中用的,懦弱的小雌驹了,她已经再也不是聂克丝了。但是,她身为小雌驹的那几个月时间没有给她一点平和,反而让她的心情愈加糟糕。

尽管她的前额已经开始有些隐隐作痛,梦魇之月仍然继续跟着法汇,而他看起来也注意到了她的不悦,似乎正在匆匆结束这场城堡观光。当他们进入旅途的最后一个房间之时,她毫不介意这趟旅途的匆忙,反而暗暗感激。

房间的门打开的那一刻,一阵刺痛感冲过梦魇之月全身。魔力,非常强大的魔力正在室内运行。并不像是给予她自己身体的重生魔法的规模那么大,但是幅度仍然相当剧烈。

“法汇,这里正在运行的是什么类型的魔法?”梦魇之月问道。她和法汇一起走进房间里,她的坏心情开始有所好转了。

“研究,我的陛下。”法汇微笑着回答,向整个房间用蹄子一扫。“欢迎来到研究实验室。”

梦魇之月热切地在房间中四处望着。室内的空间摆放着几张书桌和长桌。每个工作区都有一只独角兽在工作,扭转和歪曲着魔法能源。有些独角兽看起来正在构建法术,另一些则在不同的仪器,设备和装备上忙碌着。还有一些天马和陆马正和独角兽们一起合作,他们正协助研究员摘抄笔记和携带材料。

“所有的事,”梦魇之月平静地念着,入迷地微笑着。“告诉我关于这里正在进行的工作的所有的事。”

法汇心神不宁地笑了笑,他很高兴看到这房间非常取悦他的女王。但是她表现出的好奇心超出了他的预期。不过他仍然点点头,很快地为她介绍房间。

他们接近的第一个研究区显然是最大的。桌子上装置着一系列的灯光,一半是明亮的黄色灯光,另一半则是苍白的白蓝色灯光。在桌子上面,灯光下,几种不同种类的植物被整齐地放置成排。还有一道黑色屏障把桌子和植物分成了两半,让黄光照射的植物与蓝白光照射的植物分隔开。

“这是什么?”梦魇之月问道,看着两排在外观上非常相似的不同植物。

“我们正在这里测试我们最新的一批植物,它们可以在永夜的月光下生长。我们最初的研究对象集中在农作物上,诸如谷物,水果以及蔬菜。那些植物一段时间之前已经完成了,我们已经准备好用这些种子开始重新栽培艾奎斯陲亚的农田,农场以及果园。”

“那么你当前的进展如何?”梦魇之月更加靠近植物认真地查看着。

“更多的无价值的植物,诸如花卉,草丛,以及低产量的树木类。”法汇回答道。“一些研究员提出,艾奎斯陲亚如果没有了它的众多森林、平原以及开满鲜花的城镇就远远称不上美丽。我对这个观点基本上还是赞同的,但是毫无疑问,我还是要求他们在关注其他物种之前,首先把研究重点集中在可以赞颂您美丽的夜晚的花卉上。”

当她跟上法汇的时候,梦魇之月满意地点了点头。每个区都获取一部分魔力,致力于让永夜成为可能。这也意味着她正在突然了解到再也没有了阳光的大自然会变成什么样子。枯萎的植物,可怕的严寒,这些是梦魇之子们正在研究解决的问题。但是梦魇之月的勇气在她面对自己的记忆时开始萎缩了。在夏日庆典的时候,她曾经把艾奎斯陲亚推入永恒的黑夜,丝毫也没考虑过这些后果中的任何一样。

她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她没有了解到永夜意味着什么?小马们将不得不瞻仰她的夜空,但是他们在那之后也活不成了。梦魇之月尽力去回忆她为什么没有考虑她行动的后果,但是她发现自己想不起来。就好像她的记忆中缺失了一块:包含了她动机的那块记忆。她知道她拥有那些动机,她知道那些动机是什么。但是当她尽力去直接回忆起那些动机的内容,它们感觉起来像什么,以及为什么它们驱动着她行动的时候,她感觉就像是抓了个空。

“陛下?”

梦魇之月摇摇头,意识到她又走神了。她转向正在好奇地看着她的法汇,“怎么了?”

“我很抱歉,我想知道您对研究团队是否有什么问题。”

梦魇之月摇摇头,转身走向门口,“不,法汇,我对他们没有什么问题。他们都干得不错。我很高兴看见你致力于把艾奎斯陲亚变成永夜的天堂。”

法汇微笑起来,他和整个研究团队都一鞠到地。“您赞赏的话对我们而言是最大的荣耀。”

梦魇之月深深吸了一口气,拍打着她的翅膀。“只不过,在我把赛蕾丝蒂娅和露娜赶下艾奎斯陲亚的王位之际,你们不要浪费了改造艾奎斯陲亚让其能够在永恒之夜中生存下来的时间,我可不希望让这个国度变成一块冰冻的荒地。”

“我向您保证,我的女王,我们将以全速进行研究工作,让艾奎斯陲亚成为一片值得您统治的天堂。”

“很好,”梦魇之月直截了当地宣布。“现在,我很累,想要去休息了。”

“那么我将立刻领您到您的御用卧室去。”法汇热诚地说道。领着梦魇之月回到走廊中。

* * *

“这里就是您的御用卧室,我的女王,”法汇说道,用他的角打开一道巨大的,豪华的大门。“两个卫兵将在门口站岗守卫供您随时差遣,房间里的家具都是最好的,装饰也是我亲自检查过的。您还满意吗?”

“是的。”梦魇之月回答道。虽然她在踏入房间的时候几乎没看这房间一眼。

“我很荣幸听见您这么说,我的女王。现在,您确实很累了。请您就在此休息,当您准备开始夺取艾奎斯陲亚的行动之际,只需让卫兵传令给我就行了。”

“我会的。”梦魇之月干脆地回答道。然后她转过身,看着法汇最后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他关上了大门。只有到了此刻,梦魇之月才开始观察房间的气氛和摆设。就像城堡的其他部分一样,房间的装潢风格也是以夜色为主题,点缀着暗蓝色和紫色的月亮和星星。一张完美无瑕的圆形床位于房间的中心。床的尺寸大到足以让她舒服地躺在其中,而且被放置在天花板一张华丽的月亮画像下。

稍微抱着一点兴趣,梦魇之月绕着房间转了一圈,仔细检查着所有的新家具。其中有一座壁炉,一面奢华的镜子,一个梳妆台,几张桌子,一个书架,通向外面阳台的一扇小门,以及一张书桌。这是小马在卧室中享受安静夜晚所需要的一切东西。依照法汇的说法,这些家具全都是最好的。

不过,这对于改善梦魇之月的心情并没有起到什么太大作用。看完了她的家具之后,她就把注意力转回床上了。那里,放在看起来很柔软的毯子上的,是她之前要求的两样东西。一大盘精心制作的蛋糕杯,还有看起来像是暮光闪闪样子的训练傀儡。

首先关注甜点,梦魇之月轻轻抬起并揭开了一个蛋糕杯上的盖纸,然后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品尝之际她露出了微笑。尝起来真不错,口感柔软滑嫩,味道简直可以媲美萍琪做的…………

蛋糕杯被梦魇之月的魔法摔过整个房间,然后撞到了门上。从门上弹了回来撞成了碎片,糖霜的部分则变成了粘在门板上的一个粘糊糊的污点。梦魇之月然后抄起了整个盘子猛地扔出去,连同剩下所有的蛋糕杯一起压在门板上。她用力地顶着它,用盘子把盖着糖霜的甜点在门板上碾得扁平,好一阵子才解除了她的魔法。

盘子短时间内粘在了门上,但是当它最终掉下来的时候,梦魇之月暴怒后的结果也显露了出来:一大片压扁的蛋糕杯碎渣和糖霜留下的污迹。在盘子不再支撑住它之后,粘糊糊的污渍开始从门上缓缓地滑下来,一路留下一道肮脏的痕迹,直到滑落到地面上才停止。

下一个落入梦魇之月充满憎恨的注视中的东西,是暮光闪闪的训练傀儡。她用她的魔法云鬃捡起了它,把它拿到自己的面前,一开始她的握持小心翼翼而且非常温柔。但是慢慢的,她在傀儡的颈部捏得越来越紧。

梦魇之月站在那里好一阵子,以足以掐死小马的力量捏着那个没有生命的傀儡。然后她把它摔在了地上,开始践踏它,一次又一次,她抬起自己的身体用她的前蹄向下踩踏着暮暮的傀儡。直到它开始从几个大洞里漏出棉花来,她的一条腿差点陷进去之际,梦魇之月才停止了她的狂暴。

然后,像是对那个傀儡以及与它相似的小马的最后一次侮辱,梦魇之月把傀儡用力扔过整个房间。它在地面上弹了起来,最后消失在书桌下面。在那里,梦魇之月决定不去管它了。她一脚踢开阳台的门,让它大敞开来,大步走出房间,站在阳台上望着城堡外面的景色和包围着它的整个洞穴。

她将会成为艾奎斯陲亚的女王,她将会打倒赛蕾丝蒂娅和露娜,她将会……让暮暮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