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寺戒律中规定戒色欲,虽然只是在百花楼逛了一逛,还是明显触犯了戒律,这如果让那些长老知道了……
陈古楠瞧着面前低眉顺眼的美人和道道美食,蹙着眉生了逃跑的念头,偏生两脚怎么都不听使唤,扎了根般要叫他好好看看这周边景色。
“有何不妥?我们只是来喝喝茶,吃吃酒,小师傅又未破女戒,怕什么。”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纷纷端起酒杯拿起美食,同身旁女子谈笑风生。
听了二人的话,陈古楠才做贼心虚般点点头,心下放松几分,可心头却越发恍惚,可四周歌舞升平,他只当是自己贪杯,也没再管,只是没想到这酒闻着一股清甜果香,却是实实在在的烈酒,几杯下肚,竟是真醉了几分,连带着看前面几人都带了重影,也只得带了几分傻气的笑笑,不多言语。
对面三人看他有些醉了,那被叫做琴魔的微微一笑,语气颇有几分惋惜。
“小师傅刚刚在街上瞧着是个灵活的,只是轻功还不大好,想来凌云寺也不过如此。”
陈古楠听了这话,有些不乐意:“凌云寺武功自然是厉害的,是我...学的有些不扎实。”
他下意识为凌云寺辩解,偏又有几分心气,最后半句不扎实喃喃低语,差点没让对面几位听到,这一来一往,也算是熟稔。
夜晚,陈古楠终于醒了酒,穿过凌云寺门前杂乱的油菜花丛,孤身一人晕晕乎乎地一颠一陂地走进大门,带着身没散干的酒气回了寝舍,却见温律皱眉看他,只是瞧见他面上实在疲乏,便也没再多说,只叹了口气。
“陈古楠,我近日忙的抽不过身,你万事自己小心,若有不对,便来和我说明,不要自己瞒下,好吗?”
他这话说的恳切,可惜陈古楠实在累了,脑袋晕乎也听不大清,只胡乱点了点头,没怎么回应,温律当下心底隐隐有几分不安,却也强压了下去,不再多问。
陈古楠刚走了几步,就有些重心不稳,温律见状急忙扶住了他,“你今日去哪了?怎么一身酒气?”
他还是忍不住询问。
陈古楠自然不好如实回答,就半真半假的糊弄了过去:“和朋友下山了。”
温律深深看他一眼,叹了口气。
没成想第二日去山下完成任务时,竟瞧见了陈古楠和三个青年勾肩搭背地笑,一时心底猛地冒出几分火气,可转念一想,他这个年纪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多交几个朋友也无妨。
可话虽这样说,温律心底却隐隐约约升起几分不寻常的怒气,忙颂了几声佛号,把这点念头压下,可一连几天,竟都瞧见几人待在一处,他这边闷闷不乐着,陈古楠却并没察觉。
熟稔了后几人几乎天天聚到一起,一次同他们喝酒玩乐时,鹦鹉瞧着他微红的双颊,思量了会儿,语言里颇有几分可惜的开了口。
“陈兄今日可有修行七星术?”
“自然修习了。”
陈古楠只当他在关心自己,又一杯烈酒下肚,他抬眸一笑,像是不以为意,手却轻颤了几分。
“只怕是光学七星术还不大够,陈兄,我们兄弟几人还有几本道家经典,尽数赠与陈兄吧。”
陈古楠略一思索,有些迟疑,他看着眼前递给他的书籍,觉得有些不妥。
“这不好吧...”
“诶,无碍,都是兄弟,陈兄你拿去便可。”
那人递来几本古籍,陈古楠翻开略略一看,敏锐发现些不对,又抬头询问。
“这怎生有几页纸与其它不同?”
“原先有几分残缺,近日刚补充完毕,忙给陈兄送来了。”
鹦鹉抹了把汗,哈哈笑起来,陈古楠只觉脑中混混沌沌,也没多想,只抱拳一笑,语气中多了几分感激,也把这事儿给略了过去。
“多谢各位了。”
“都是自家兄弟,谢什么。”他们挥挥手,也不多说什么,只嘱咐他,“陈兄可定要勤加练习啊。”
陈古楠喝的有些多了,也不去思考他话中真意,只把那几本古籍塞进怀里,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高举过胸前,略一弯腰,一口灌了进去。
“那就多谢各位兄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