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凌云在原地缓了好久,好半天连水也喝不下,见此陈古楠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好不容易休息好了,三个人便启程下山,前往龙池峰。
下山的路上一切平安。三人穿过云雾下到半山腰,温律辨别完地势后,就沿着正确的小径往上爬。
昭凌云这一天又是上山坡又是下山坡的,累的晕头转向,感觉双目一阖就能倒在地上,她对前面的二人说道:“我们走了这么久,马都感觉累了。”
陈古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虎头一整天走走停停,马蹄卡石子里比在路上的时间还多,它不可能累的。”
这名字是他从佛虎岩出来之后取的,主要目的是记仇这马在佛虎岩不让他好过。
昭凌云张了张嘴巴,犹豫着开口:“万物皆有灵…”
话音刚落,斜坡上陈古楠的马突然停住了脚步,它回过头,和昭凌云对视一眼,终于抬起了自己的蹄子,顺带嘶鸣一声。
陈古楠心头直呼不好,手忙脚乱地握紧缰绳,半边身子坠在马身上。他冲昭凌云伸了半只手,央求道:“小师妹,快拉我上去!”
昭凌云也伸了半只手,使劲够着陈古楠。两人指尖堪堪碰上,陈古楠的马就左右偏了偏身子,成功地将陈古楠甩了下去。
陈古楠攥着缰绳的那半只手出了汗,握不住缰绳,在马的左右摇晃下只好松了手。这一放手,他便顺着陡峭的山路一路直滚而下。
温律在两人身后照看着他们,有幸目睹陈古楠一路“疾驰而下”。他算得上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古楠,和昭凌云四目相对:“这陈古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那马啊?”
这一路并不是完全平坦。陈古楠左右共在在灌木丛里划过过两次,最后终于在小径路口的灌木丛处停了下来。
好半天,陈古楠都一动不动地躺在里面,喘着粗气缓解刚刚发生的意外。直到温律下了马,一路小跑过来查看他的情况,他才干巴巴地抬起一条胳膊,望着遮天蔽日的高树,侧目见着对方温和般的容颜言道:“我很好,我没事。”
温律蹲在地上笑。他笑得前仰后合,眉眼间带着笑意握着陈古楠的手,都没力气把陈古楠拉起来。陈古楠静静地看着温律笑得合不拢嘴,目光里写满了“我一点也不好你快点把我拉起来”的忧伤。
随后温律终于良心发现,搀着陈古楠一瘸一拐地找到了昭凌云。又被缓过来的昭凌云狠狠嘲讽了一顿后,陈古楠的眼神里透露着看透一切的豁达。
他一边上马,一边顺着马的鬃毛,低声央求道:“祖宗,你快饶了我吧,给我留点面子吧……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再也不敢了……”
昭凌云装作不经意地凑近陈古楠,就听见了陈古楠的小声央求。她抬起胳膊,又戳了一下陈古楠,神秘地说:“你这样不行,你要说‘好马儿,我要牵着你走遍江湖’,连说它个几十遍,我保准奏效。”
陈古楠一脸复杂的开口,目光带着一丝叹息之感:“小师妹,我还不至于摔傻!”
昭凌云眼见他没被忽悠到,只能撇了撇嘴,颇有些不爽模样,说:“好吧。”
陈古楠悲伤的神情没持续多久,三人就过了龙池峰,来到了观音瀑布。观音瀑布的上游比龙池峰略低几丈,水流急促,三人在龙池峰顶峰时就总揽了观音瀑布的美。
俯视看去,瀑布哗哗而下,震耳欲聋,打山巅起顺流而下,水势宏达,激流碰撞于石,溅起水花朵朵重组破碎,于此后跌落山崖,于高远日光透过清明的色彩,空凌其上,美景一览无余,一泻千里,气势雄伟,险象环生。
三人来到瀑布下游,这得见观音瀑布的真容。观音瀑布因地势原因,水雾飘渺空中,在阳光的折射下,映射如绸缎般柔顺的瀑布罩上一层彩色的轻纱,流光溢彩,纷华恍若天神于此而降,为俗俗凡世勾勒一丝虚幻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