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正值夏末秋初之际,凌云寺也迎来了五年一度的赛马大赛。
五年前,陈古楠不过十一岁,因为年龄尚小,他想参加赛马比赛时长老们一个个都拦着不让报名。
但今时不同往日,陈古楠半月前就日思夜想地等待着报名了。他这次决心捂严了自己要报名赛马大赛的消息。
温律温书的时候总是忘我,正好方便了陈古楠偷偷溜出去。
前殿弟子处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昭凌云背上背着木剑,正和负责报名的弟子说着自己的信息。
陈古楠走近时,那弟子正好在问有没有组队意向的其余参赛选手。这可把背着陈古楠和温律,独自来报名的昭凌云给难住了。
这要是说出这两人吧,她其实并没询问过他们的意见;这要是不说吧,又显得她孤立无援的。
本来是想给陈古楠和温律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直接栽到了这第一关……就见昭凌云愁容满面地叹了口气。
当她尴尬的打算说出自己没有组队意向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哟,这不是小师妹吗?这是在干嘛呢?”陈古楠激动的跑过来,说道:“你也要参加啊。”
昭凌云顿了一下,略显心虚地回头,就看见了陈古楠。陈古楠嘻嘻笑着,扬着嘴角,毛遂自荐:“我们一起啊!”
昭凌云如蒙大赦地捶了陈古楠一拳:“本来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来着,没想到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陈古楠听见这话,挠了挠头,随后大方的说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想让你们看看我在马上的英姿,结果你也是这样想的!还好温律老实。”
于是陈古楠和昭凌云相视而笑。突然小阁子里就传来了报名处弟子的惊呼:“啊,你们说温律啊?他今天上午刚来报过名,说是下午就有人和他组队了。他说的应该是你们吧?”
陈古楠瞪大了眼睛,他和昭凌云面面相觑,一脸不可思议:“你说谁?温律?!”
报名处弟子翻开报名册,给两人展示着:“对啊,温律。”
陈古楠又和昭凌云对视,两人脸上俱是一副“我们的惊喜泡汤了”的表情。
“话说回来,我们的惊喜是泡汤了,那温律的惊喜很成功啊……”陈古楠边回静室边感叹。
昭凌云手舞足蹈:“这哪里是惊喜,明明是惊吓好吗!”
陈古楠故作很懂的样子,说道:“非也非也,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只能说他一句料事如神喽?”
最终二人达成了共识:温律他深藏不露。
——
八月廿日清晨,两组参赛选手在凌云寺前殿准备就绪。
陈古楠,温律,昭凌云为一组,许横,方志灵,曾延,庞锐为一组。
七人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每个人都在安抚自己的马匹以养足火力争取与别人甩开距离。
陈古楠更是闲不住,嘴里还时不时给马匹念叨一些加油的话。
马儿估计是闲吵,默默别开了头。
昭凌云在一旁笑陈古楠像傻子一样。
圆智长老不知怎的,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不在寺里。
长老站在两队人之间,向七人介绍路线:“本次赛马比赛自凌云寺开始,途经佛虎岩,拜经桥,龙池峰,观音瀑布,茶峰庄,天山塔,降龙谷,平岗林,以佛珠会为终点。
两组选手须全部到达终点,首个全到终点的队伍获宝马一匹!”听见“宝马一匹”四个字时,七个人的眼睛都闪闪发亮。
这寺里的生活有多无聊,大家都是看在眼里。偶尔上树掏个鸟窝,下水摸条鱼,还要提防着不被长老们发现,不然慧远法师的抄写和罚站能要了人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