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腿部肌肉,脚腕凝聚一个发力点在瞬间,借助运动中身体的惯性踢出,其威力足以踢断一名成年男子的脖颈。
这是他目前的最强一击。
美中不足的是对腿造成的损害很大,需要长时间的适应,陈古楠每次用都得躺上一天,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为了弥补这一击的缺陷,他跟温律也常常对拳擦掌。
而后发现他用起拳头来也是得心应手,挥动臂膀时拳拳带风。
因此踢腿的招式出场不是很频繁。
昭凌云和陈古楠过了几招后就先退场了。
陈古楠和温律则还在打着。
后山的清风凉凉,卷走俩人一身疲倦,昭凌云适时的拎着柿子饼来到一旁坐下,待他们练完最后一场。
但愿如预期所料。
比武大赛开启当日,凌云寺难得热闹起来,平日里都是一片沉寂,唯有些念诵经文的声音。
比武擂台前门两侧的屋檐角挂上崭新华丽的灯笼,下方摆放两座石狮,虽不对外开放,但布置却花费了许多时间,足以看出这次的重视。
寺内搭建的武台位于正式弟子晨练时的地方,两排对阵木桩的正中央。
凌云寺采用的材料为红木,数根一米左右的短木柱装钉在地面围成圈,用以固定位置,底盘以巨石块拼凑,再添上泥土填补缝隙当作承重,台面则盖上早已切割好的木条,再与短木柱连接,将多余边缘切除打磨,形成一个大圆盘状的比武擂台。
场地周围竖着代表分组的几枚旗帜,几尊罗汉像伫立在擂台后方,金身被擦拭噌亮,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又镀上一层金光活过来了般。
四名戒律僧面带严肃站立两旁,长老们位于擂台上方的席位,法师则矮上一阶。
主持手持铜锣交递给另一名武僧负责发起比武开始的信号,武台左侧立着一块公示板,一眼望去充斥着庄严隆重的气氛。
公示板上写着比武的具体流程,本场比武采用淘汰制:
初入选的人数为32人,第一轮淘汰一半人,胜者16人,第二轮以此类推,直到最后二人决赛中胜出的为最终冠军。
擂台两旁站了两拨人,都是准备参加武考的弟子,各个弟子都在等待着比武的开始,施展拳脚。
此时另一边陈古楠还在床上睡着觉……
“陈古楠!!快醒醒!你还参不参加比武大会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点名了。”
“嗯…起了起了…等等,比武?!”
还躺在床上的陈古楠显然还处在一个半睡半醒的状态,听到比武二字,他顿了顿,随即猛然惊醒坐起。
他这几日满脑子都是比武,就差把比武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陈古楠欢心雀跃,像是要证明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飞速下了床,“我当然要参加比武大会!”
昭凌云看着头发乱糟的陈古楠,刚才仿佛都能看到陈古楠瞌睡泡炸开的模样。
她一脸嫌弃的嘱咐道:“那你倒是快点换衣服,温律已经去帮你拿早膳了!”
“好好。”陈古楠赶忙答应。
匆忙穿起衣服的陈古楠将被子叠成正方不像正方体、长方不像长方体的不明物体。
看着床单上的“杰作”,陈古楠迟疑了,偏偏这时赶时间,所以只能先去洗漱。
昭凌云说完换衣服的事就已经出了门,她前脚刚走,温律后脚就带着一个包子跟一碗粥进了门。
温律进屋后第一时间找的不是陈古楠,而是屏风后陈古楠床榻上的被子,他将粥跟包子放在桌上,径直走向陈古楠的床边,动作娴熟的给他叠放好被子搁置床头。
包子跟粥还热乎着,冒着淡淡的热气,洗漱完的陈古楠鼻尖萦绕着包子的香味,注意力一下就被勾了去,早先知道是温律顺带,于是他坐下便开始狼吞虎咽,温律见了上前轻敲陈古楠额头。
“你慢点,没人和你抢。”
陈古楠揉了揉额头,嘴上动作不停。
“窝有点赶!”
他口齿不清的咀嚼嘴里肉包,边朝温律应句。
“路上吃吧。”温律收拾好桌上的碗筷放进食盒,盖上盖子。拉起陈古楠的手带领着前往比武场地。
待二人来到目的地,点名已快接近尾声。
“陈古楠!陈古楠?!温律!”已经有人在呼唤他们的名字了。
“这里这里!!”陈古楠嘴里的包子已咽下肚,换作他拉着温律在前面跑。
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挤进组内,他们被分到同一组,意味着后面的比赛很难碰上,陈古楠看着周围的弟子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上擂台一战成名。
约莫几分钟后,比武开始的铜锣被敲响,长老大声将对打的二人名字念出来。
陈古楠与另一名弟子同时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