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傻柱,我就是想找你聊两句,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现在天色还早,一会聊完后,要是耽误了你做饭,我让一大妈过去给你帮忙做饭,好吗?”
易中海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和风细雨般,就像跟人客客气气的,让傻柱根本生不出拒绝的理由。
不过听在傻柱的耳里,他只感觉一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就冒出来了。
怎么说呢?
两个字。
虚伪!
傻柱要是敢接受易中海的提议,让他媳妇一大妈去帮忙做饭,只怕第二天,傻柱就被四合院里的大爷大妈口水淹死。
什么目中无人,不尊老爱幼,吃独食啊,懒散啦,四肢不勤等等,到时候,傻柱赔易中海两尾鱼也脱不了身。
想到这里,傻柱脸色微微一变,嘴角一咧,努力挤出一丝憨憨的微笑。
“一大爷,你说笑了,有什么事,你问吧,晚辈自是洗耳恭听,知无不言。”
易中微笑着,站着傻柱面前,留意着傻柱神情的变化,见傻柱被自己用语言拿捏住,嘴角上笑容也浓了些,不过待听清傻柱的回答后,眸底里划过一丝诧异。
这个傻柱居然也懂点文化。
“傻柱,你今天把棒梗揍了?”易中海只是失神了零点零一秒,就恢复了正常。
他觉得傻柱还是原来那个傻柱,他刚才嘴里说的语言,应该是从轧钢厂领导嘴里说出来的,只不过无意间被傻柱听到了,又被他现学现用。
他现在就从道德上打击他,让他主动向自己认错,让他主动把鱼给秦淮茹一家送去。
“对。”
“还打出了血?”
“是的。”
“傻柱,你这样做就不对了,棒梗毕竟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小孩做错事,可以教育,可以罚他,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这样就可以了,现在你把棒梗揍得那么狠,头上肿了一个包,还出了血。
秦淮茹回到家后,就一直吵闹说要把棒梗送去医院医治,是我拦住她,你说,棒梗被你伤得这么狠,他的医药费,该不该由你来出?”
易中海一边说话,一边盯着傻柱脸上的表情。
“一大爷,那你是什么意思?按你的意思,是不是由我来赔棒梗受伤的医药费?”傻柱听到易中海开始将责任往自己身上压下来,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易大爷与秦淮茹一家没有直接的亲属关系。
那么从法律上来讲,易中海没有资格代表秦淮茹一家来指责自己,让自己做出应有的赔偿。
所以,突然之间,傻柱就想到一句话,人善人欺,马善马骑,所以他抬起头来,迎着易中海炽热的眼神,一字一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