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你把钱都给奴婢了,那衍哥儿怎么办?奴婢可不敢花衍哥儿上学的钱。”柳姨娘娇滴滴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刘惠兰的脚步堪堪刹住,她暂时改了主意,没有踹门进去,而是趴在门上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谢昌似乎对柳姨娘的撒娇很受用,
“怕什么?给你你就花,只有你高兴了,我儿子才能长得好。刘氏手里有钱,那蠢妇虽说人不怎么样,但是以前最会讨好弟妹,从二房弄来不少好东西,肯定攒下不少钱……”
一听这话,刘惠兰的脑瓜子嗡嗡的,整个人都气红了。
她是攒了些私房钱,但都是给衍哥儿留的,这个王八羔子居然打着衍哥儿的旗号要钱来给柳姨娘花!
刘惠兰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
“好个小娼妇,我跟你拼了!”
(场面血腥,自行脑补~~)
……
善和堂。
“孽障!孽障!”
听了顺泽姑姑的复述,老夫人气得破口大骂,几乎快喘不上气。
顺泽姑姑赶紧去给她顺气儿,“老夫人您别动怒。”
老夫人脸色铁青,甚至有些恼羞成怒,老二媳妇居然敢拒收管家钥匙,她这是什么意思?
“说得好听,南院自管南院,不让我操心,我还不知道那小妮子打的什么主意?她这是想划清界限,不想再管大房的事了!一点都不能沾她的才好,这个守财奴,生下来就该掐死她!”
她从没如此憎恶过谢锦姩这个孙女。
老夫人不是不知道老二媳妇以前管家的时候总是贴补,可是既然带了嫁妆嫁进来,那自然是要给家里花销的,
十几年都是如此,现在却要划清界限,她是以为老二死了,她就不是谢家的人了是吗?
哼,就算老二死了,她也是谢家的寡妇,死了也得埋在谢家的坟里。
老夫人眼泛凶光,
“自从老二死后,老二媳妇变得越来越自私,还有姩姐儿那混账东西,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非得搅和得家宅不宁!”
顺泽姑姑犹豫着开口道:“老夫人,依奴婢看管家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您已经逼她过继了胜少爷,再给她塞管家钥匙,万一逼急了……”
顺泽姑姑后面的话没说完,
经她这一提醒,老夫人被怒火冲上头的理智也回来了些,她太想把‘管家’的烫手山芋扔出去了,慕容氏居然不接,她才恼这样。
“罢了……”
老夫人稳了稳心神,
“去,去把老大两口子叫来,二房这是要分家的意思。”
慕容氏不仅不要管家钥匙,还要划清界限,老夫人没了主意,还是得听儿子的,听听谢昌的想法!
她等了很久很久,谢昌两口子才姗姗来迟,一见这两个人的模样,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到扭曲。
只见谢昌满脸抓痕,还隐隐冒着红血丝,脖子上三道血痕看着颇为骇人。
而刘惠兰更惨,两颊红肿,嘴角有残留血迹,虽然头发明显整理过,但是能看出凌乱的痕迹。
刘惠兰的手指缝里还有一缕缕的小肉丝,填满了整个指甲缝,是粉红色的。
两个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掐起来,看得出来顺泽姑姑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们喊过来的。
顺泽姑姑费劲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她需要一杯水。
老夫人双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你们……你们两个,这是又怎么了!?昌儿的脸怎么弄成这样了?你们是要把我活活气死不成?”老夫人特别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