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欢呼,拍着小手,眼睛晶晶亮地看向谈津墨,“谈叔叔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谈津墨看了一眼容聆,深邃瞳眸含着笑意,“如果只只邀请,我当然想一起去。”
只只朝他调皮地做了个鬼脸,“好吧,那我邀请谈叔叔和我们一起去玩。”
只只和谈津墨愉快地聊着天,容聆看向一旁明显安静许多的儿子,“嘉辰不想去吗?”
嘉辰垂眸,“想去。但是爸爸为什么不陪着我们一起呢?”
容聆怔了怔。
是她疏忽了。
只只从小由她带大,和她感情深厚,如果非要在她和沈西渡中间选一个,只只是肯定选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嘉辰不同,他在安南月身边长大四年,期间安南月经常打他,他一定非常依赖沈西渡,没有问过他的意见把他带走,对他似乎并不公平。
容聆沉默片刻,“他很忙,没办法陪我们一起。”
嘉辰乖巧地点点头,“好吧,下次我们再叫爸爸一起来。”
容聆看着他,离开时的笃定变得犹豫起来。
或者,她应该问问嘉辰的想法,如果他想要跟着沈西渡,她似乎应该成全他。
可目前到了眼前这种地步,需要再等等了。
至少现在,不能让沈西渡知道她们的行踪。
她需要脱离沈西渡的掣肘,重新站稳脚跟,有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
退一步讲,如果到时候最坏的打算,一人抚养一个孩子,她也要有工作给予的底气,否则,判决时依然不会让她抚养只只。
就当先带孩子们出来旅游,也正好弥补对嘉辰亏欠的四年。
容聆已经在为未来打算。
这边沈西渡却疯了。
所有证据都明确显示容聆是自己离开的。
礼服馆说容聆并没有去拿旗袍,幼儿园也说两个孩子已经办理了退学手续。
他面色铁青地挥开桌面上所有的文件。
她早有预谋!
怪不得这段时间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所有的曲意逢迎都是为了逃跑更加容易。
沈西渡现在想起来,真恨不得掐死她。
她以为这么跑了他就拿她没办法?
她做梦!
纪早刚回到医院的时候,就被沈西渡堵在停车场,他脸色难看的吓人,似乎下一秒就会打人。
纪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此时面对他阴郁的眼神依然止不住心脏狂跳。
她强迫自己冷静,“沈西渡你疯了?”
沈西渡咬紧腮帮,“容聆去哪了?”
纪早装听不懂,“什么去哪?她都不来医院工作了,我怎么会知道?说到这个,还不是拜你所赐?沈西渡你可真够卑鄙的。”
被她插科打诨,沈西渡不耐,“别装蒜,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离开不可能不通知你。”
纪早“一愣”,“什么离开?”
然后装作想起什么,她揪住沈西渡衣服,“你把容容怎么了?她去哪了?”
纪早真觉得自己演技过关,至少沈西渡眼神里露出一丝疑惑。
实在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沈西渡烦躁地踢了几下车子,发泄过后,才终于软下腔调,“容容带着孩子不见了,如果你知道她去哪儿了,麻烦你告诉我。”
纪早装模作样道,“我也想知道她在哪,但是她应该猜到你会找我,所以并没有和我联系。”
沈西渡失望而归。
他坐在车后座,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
容家问过了,她并没有回去,南城也没有其他她能待的地方。
就在他烦躁不堪的时候,手机响起来。
他接起,“查到没?”
“沈总,夫人带着孩子上过一辆港城牌照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