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所有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容聆第一次听到这种荒唐的论调。
她不仅认识不到自己的错,反而把自己的错导致的结果全算在了别人头上。
安南月就是那种走在路上自己摔了都会怪造路的人是在故意搞她的那类人。
面对她这番颠倒黑白的指控,容聆甚至懒得反驳。
她挑眉冷静反击,“成王败寇,只怪安小姐技不如人,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安南月脸色一白。
看着她大变的表情,容聆心情颇好。
如今嘉辰回归,她已经不怕再刺激安南月,有些讽刺不吐不快。
于是一边脱下白大褂挂在衣架,一边漫不经心指出,“你和沈西渡曾两情相悦,就算被拆散,这么些年他身边也从未有过其他女人,你本可以利用这份感情好好陪伴他。他不爱我,终有一天会离婚,到时候你只需坐享其成。”
听着这话,安南月面露恍惚。
可下一秒容聆语气陡然变冷,回眸直视她,“可偏偏你按捺不住,搞出这么多事,如果你能对嘉辰好一点,也许还能在沈西渡面前掰回些同情分。可惜,你心黑又短目,活该遭到报应。”
“你!”安南月气得面目通红。
容聆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我难道说错了?你又今天的结果全是拜你自己所赐,只有弱者才会怪别人。安南月,你有这心思不如放在如何挽回沈西渡身上,而不是在这里搞错对象怨天怨地。我不欠你什么,反而你欠我良多。”
随着安南月呼吸逐渐急促,容聆目光停留在她手臂上的伤口,微微摇头,“你这些伤痕无法引起我的一丝怜悯,反而让我觉得你很可悲,竟然下作到用这种手段来挽留。安南月,你也不过如此。”
说完,不顾安南月气到发青的脸,她走过去要开门。
手刚落在门把上,却被一阵声响止住动作,转身后发现竟是安南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手术刀,划拉着自己的胳膊威胁,“容聆,你离开沈西渡,不然我就在你面前自残,让西渡恨你一辈子。”
容聆视线从她手上转移到她的脸,神色意味不明,半晌后,她唇角露出一丝讽意,“你不会以为我会在乎吧?况且这种手段用一次两次有效,你还真自杀上瘾了?”
“我劝你一句,你再来一次,沈西渡不仅不会来看你,可能还会觉得你精神有问题,趁机把你送入精神病院,好摆脱你这个累赘。”
安南月瞳孔紧缩,似乎想到那个可能。
她的手微微颤抖。
容聆冷着脸开门送客,”你再不走,我就告诉护士,你在自残,再通知沈西渡,反正你有前科,谁都会信我。”
话音刚落,安南月将手术刀扔在地上,走到门口,恨毒地瞪着容聆,“容聆,你等着,西渡迟早会回到我身边。”
容聆淡淡睨她,“祝你早日成功。”
随后当着安南月的面关上了门。
等终于安静,视线落在地上的手术刀,容聆心头蒙上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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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沈西渡现在的心思后,容聆觉得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他在努力营造一个知错就改的丈夫和一个好爸爸的形象。
迟早有一天,舆论会偏向他,周遭所有的人都会指责她:一个有钱有势心里有她又顾家的男人多么难得,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所有人都会忘了他曾经做过的一切。
甚至孩子们都会离不开他。
想象着这一幕,容聆就会觉得窒息。
她不能再让事态这样发展,她开始接触南城以外的顶级离婚律师,并开始整理沈西渡出轨以及送走嘉辰的证据。
可她还没眉目时,容盛华忽然一通电话让她回容家。
说是有母亲遗物让她处理。
于是容聆安排好只只和嘉辰,一个人打车回了容家。
出租车停在别墅区门口,她下车走进小区,远远看到容家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蓝色跑车。
沈西渡的玛莎拉蒂。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从不期盼她回容家的容盛华突然之间会让她回来。
她沉着脸,走进别墅,看着坐在客厅里寒暄的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喊我回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