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巾帕掉在地上,那一声轻响好像是宗盛神智绷断的声音。
宗盛的回应生涩,但池越很喜欢,越喜欢就越想逗一逗他。
池越将人推到床上,顺势压住,低在宗盛耳畔说:“会让你舒服的。”
宗盛浑身一僵,这……不是他想的那样啊……但是,这是池越……宗盛咬了咬牙,要不他忍一忍?
池越撬开宗盛的牙关,吻得宗盛晕乎乎的,好像忍一忍也没关系?
池越忍不住笑:“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是怎么回事?不喜欢我吻你?”
池越钳住宗盛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宗盛看着池越两颊隐约透出潮红,眼里只有自己,怎么能是不喜欢?可又怎么会是喜欢?
池越笑开了,他心急不想忍了,可又有些舍不得着急,此时此刻的宗盛特别乖,让他随意揉弄舔舐,宗盛被他折腾得不行,明明已经忍不住了,还在死撑,这模样实在让池越喜欢的不得了。
宗盛想着要忍受的痛苦迟迟没有降临,池越好像拿着把又钝又绣的刀来来回回刮着他的心口,简直要把人逼疯了!他真的忍不了了,突然一把握住池越的腰。
宗盛动作快,池越反应更快,一下擒住宗盛的手,俯下来轻轻吻他。
“宗盛,这世上,只有你能让我疼。”
……
野兽脱出牢笼,横行肆虐。
屋外风雨飘摇、电闪雷鸣,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渐渐安静下来,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风也未停,却不再呼啸不停,天色已似乎敞亮了一些。
宗盛的呼吸也恢复了平稳,他好像是疯了,又好像是做了场大梦,不敢置信,又不能不信。
池越就伏在他身侧,合着眼似是睡着了。
“……疼吗?”
池越没睁眼,轻轻笑了一声:“你在,就不疼了。”
“……对不起……你,还记得那天的事?”
“那天是哪一天?”
“中秋。”那天池越喝醉了发酒疯,宗盛抱着他,哄他说,他在,不疼了。
池越懒懒地抬起眼皮,挪了挪,枕到宗盛的胸口:“记得啊。”
“那……”那天是故意的吗?
池越没有说话,他睡着了。
“……”
宗盛替池越掖了掖被子,手指轻轻抚过池越手臂上的鞭伤,皮肉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有浅浅的一道红痕,就像池越自己说的那样,宫中的伤药不凡不会留疤,宗盛应该觉得欣慰的,但他心里很不舒服,那些被洗去的伤疤就像是将池越的过去都洗掉了一样,甚至将池越这个人都抹了个干净,将他变成了鬼魅、孤魂。
“不会再让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