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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霄回到同会馆又是入夜后,他去到华溪别院时才发觉院中周国使节们有私宴,唐绫也在其中。
祁霄没有打扰,绕进了唐绫的内院厢房,捧着唐绫读了好几日的《山川志》,今天夜里他等唐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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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熙斋里,祁霄这个主子不在,白溪桥做了主,带着亲卫们出去喝酒寻乐,只剩宗盛和池越守着空落落的院子。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池越说着就往小厨房走。
宗盛跟在池越身边,说:“煮碗面吧。”
“好歹是中秋,吃点好的吧。”
“不若你随白溪桥他们一同出去喝酒吧。我一人守着就行。”
池越停住脚步,回眼看向宗盛:“还为从前的事情恨我?不是都让你抽过鞭子了?怎么陪我吃顿团圆饭都不愿意吗?”
池越似有些恼又似委屈地看着宗盛,看得他僵在原处,不知要作何反应,他方才的话究竟有什么歧义,让池越误会,突然变了脸色?
“我不是那个意思。仰熙斋只余我们二人,我想简单点吃过就好,怕小厨房里食材不多,你若想吃的好些,该跟着白溪桥出去吃。”
池越向宗盛迈了一步,逼近了他,紧紧盯着他,说:“中秋是团圆的时节,我与白溪桥有什么关系?团哪门子圆?”
“……你……我……”宗盛不知道池越为何咄咄逼人,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更答不上他的问话。
“你想说,你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对吧?”池越忽然垂了头,轻笑了一声,“可不是嘛,有什么关系呢。”
宗盛听池越说话酸酸涩涩的,像无数小针密密麻麻地扎着他,又是痒又是疼又是避不开,不知怎么的,突然伸手拉住池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池越还是低垂着头,廊下灯火不明,让宗盛瞧不清楚他的脸色。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