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绮眼圈一红,再也吃不下去:“这样也好,免得他们受苦。那我们赶紧准备准备,再去一趟关雎山,这一次我们直接搜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要连同雌性和幼崽一起,全给他们炸了!”
“兽神大人一向仁慈,从不杀害雌性和幼崽,这种灭族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允许。”
“那他炸死锦书锦萝和其他幼崽的时候,怎么不仁慈?我知道这事不能怪他,但是我就是看他来气!什么兽神,只拿自己家的人当人,别人全都是蝼蚁,死不足惜!既然大家都是蝼蚁,我凭什么惯着别的蝼蚁?给他攒功德?”
思绮想起兽神给自己派一只小海雀,给小熙派十二个猛犸象的事就生气,这一回更是过分,居然只救下了福昌。
她甚至想,如果锦书锦萝不被炸死,或许还能再想想其他办法,就算养两个邪物出来,只要他们活的开心,不伤天害理,也未尝不可。
子瑜不知道如何开解,见她说着说着,委屈巴巴地掉眼泪,忙一把把她拉入怀里,修长的手指为她一点点擦去泪痕。
思绮抽噎了两下,便去查看生子系统,想看看有什么能用的武器。一看之下,暴跳如雷:“这个牧朝河八成是我的克星吧,龅牙妹又被他整崩溃了!我说怎么回事,要不是我备有催泪瓦斯,我们两个就被他坑死了。”
子瑜听得一知半解,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见思绮不知在哪里踹了一脚,仓门瞬间打开,她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了出去,身上满是残杀秃头鹫时留下的脏污,脸上还挂着泪痕,几步走到桌边,啪的一声将几枚火雷拍在桌上。
牧朝河在思绮打开仓门的瞬间,一双碧色的眼眸便锁住了她,他早该想到,除了这小兔崽子,整个兽世还有谁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景亭那个骚包,搅扰了他的视听,影响了他的判断。
“还给你!”思绮用眼睛在那些火雷上瞟了一眼,头也不回地向后方伸手。
子瑜会意,忙将自己的两颗火雷放在她手心里。那是她以为他要离开时,送给他的礼物,于他而言弥足珍贵,对战秃头鹫时,他累到吐血也没舍得用。
思绮将两颗火雷也拍在桌上:“兽神大人看清楚,我可不欠你什么了,下次见面能绕行就绕行,能不打招呼就别打招呼,哪天你老人家一觉醒来,说不定我这只有几十年寿命的小雪兔,就已经嗝屁着凉了,所以以后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都别碍谁的眼!”
牧朝河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星眸朝众人扫射,厉声暴喝:“退下!”
大厅里的人顷刻之间走了个干净,只有子瑜无声无息地站在思绮身后,不细看,甚至不会发现他的存在,他的情绪掩藏的太好了。
牧朝河冷冷看向他的眼睛,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如大海一样,看似平静无波,却饱含着无尽的力量。
思绮迎头挡住他的视线,挑衅地看着他,牧朝河搓揉着她的指腹,一个净尘术放出,片刻之间洗去了她一身的脏污,接着冷笑一声:“你新收的兽夫?下手可是真够快的!”
“关你屁事!”
牧朝河目光在她腹部扫了一眼,眼神晦暗不明,他侧过脸撑着自己的下颌,俊脸含霜:“已经生了?”
思绮一双桃花眼氤氲着怒气,学着他的语调:“生了两胎,生得可是真够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