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江湖上的事情很快就和我们没关系了,等追捕你我的通缉风头过了我们就回恒山接仪琳退出江湖”令狐冲一边赶着车一边道。
“可是左冷禅要吞并恒山派之事怎么办?你可答应了定逸师太总不能扔下那些女尼不管吧”东方白提醒道。
“呃,这也是,可是我现在这样的情况当恒山掌门好像也-----”令狐冲不禁苦笑,他和东方白已经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也不知如今恒山派那边怎么样了?
“放心吧,你只管回去继续当恒山派的掌门,我会在暗中相助,把这件事情解决之后再选一位德才兼备的恒山派弟子当掌门我们再带仪琳退隐江湖”东方白出主意道。
“这样也行啊,只是我们以后靠什么过日子呢?我不再是什么恒山派掌门,你也不再是神教教主,我们还得养家糊口啊”令狐冲回身朝马内的东方笑道。
“我早想好了,我在一处秘密分舵手头上还有些银两银票和金饰,用它们当本钱可以开个绣庄,我的绣花针不必用在江湖争斗之上用来养家糊口搞些刺绣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平日里在黑木崖上刺绣的作品不少,还给不少名家看过都称是一等一的上好刺绣”东方白晃了晃手中的绣花针道。
“这是你的本行,我当然对你有信心,但是我改行干什么呢?开个酒铺?”令狐冲想了想道。
“切,这酒铺的酒还没卖光就先给你喝光了,我对你的酒品可没信心,再想其他的”东方白一句话就将他经营这档营生的构想否决了。
“呃,我再想想,有了,我可以开武馆授徒啊,我不用教徒弟剑术只要教他们些粗浅的拳脚功夫能够防身健体即可,相信即便只是靠拳脚功夫我平日里每月挣个几十两银子也是足够了”令狐冲又开始对自己未来转行的美好幻想。
“喂喂喂,令狐大侠你想什么呢?不是说要退隐江湖吗?你开武馆授徒,你的徒弟在外面打人伤人惹下麻烦后人家肯定要找你这个师父麻烦,何况开武馆肯定要和周边的江湖帮派搞好关系,而且随时都可能面对要扬名立万的江湖人上门踢馆,你这算哪门子退出江湖啊?你动动脑筋好不好?”东方有些不满了。
“再想想再想想,我-----对了,我可以开一家乐坊,虽说我的琴艺还不算很高但是也不能说没有天份,只要再勤加练习的话教教徒弟应该也凑合,当初在绿竹巷-----”令狐冲突然不再说话了,神情显得甚是黯然。
东方白心知他又回想起令他感触之事轻叹道:“我知道,当日你在洛阳被人冤枉,全靠盈盈和绿竹翁为你澄清冤屈,在那段时间你跟他们学琴吹箫是你过得最平和的日子,你-----你原本心中还是想和她在一起的------”说到这里东方只感心中一酸,若是自己当日不是身中春药性命垂危他为救自己才有了夫妻之实,他在自己和盈盈之间到底会如何选择呢?
“不是的,东方,我承认在绿竹巷的那段日子确实让我感到很轻松平静,但当时我只是当盈盈是个年迈的婆婆,我只是把她当成长辈般尊敬,后来再次相逢我则是把她当成一个需要帮助的温柔善良的弱女子,可惜我错了”令狐冲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只是个表面温柔实则心肠狠毒的女子,她为了救她爹可以利用我将我扔在梅庄几个月,即使她当日是抱有让任我行教我吸星大法救我的心态可是她并没有很坚持将我的安危放在心上,后来看到任我行逼死梅庄四友时我就已经对她心生隔阂感到她其实很有心机,后来她为了除掉你不惜揭穿你的身份引五岳剑派的高手齐聚灵鹫寺跟本不把来拯救她的部属的生死放在心上,为了利用我助她上黑木崖她甚至可以自毁容貌又逼死绿竹翁祖千秋杀光金刀王家满门以及一众百姓,可笑的是她还用爱我当借口。我真是没想到曾经和我一同走过一段路的这个朋友完全是一个和我想的不一样的人,尤其她还对我下蛊迫你束手就擒还对你施以酷刑-----”一想到当日任盈盈一脸狞笑的用刀挑断东方的手筋脚筋的凶残手段他就恨不得狠狠捅她几十剑为东方报仇。
“算了,都过去,别再想这些了,盈盈会变成这样和我也有很大关系,冤冤相报何时了,让这一切都过去吧,我们归隐江湖后就重新开始吧”东方白从后面抱住令狐冲柔声道,心中却又想直敢为她阻挡追兵战死的童百熊。
童大哥,对不起,我应该为你报仇的,可是-----,我到底该不该就这样忘记过去的一切呢?但是-----但是在我昏迷中看到的另一个世界的我还有那些我死扣会发生的幻象到底是真是幻呢?
东方白亦无法不纠结于此,她在接受风清扬的手术前确实是铁了心若是痊愈后就和令狐冲尽快放弃昔日在江湖上所有的恩怨情仇退出江湖逍遥一生,但是她在昏迷中看到的那一幕幕又是如何真切,令狐冲宁中则蓝凤凰一个个死去了,风清扬和霍清烟被强敌包围身命垂危,最可怕是仪琳被攻上恒山的那淫僧人昆多玷污了清白还和仪玉一起被俘去西域下半生沦为庙妓,这可怕的情景她每次想起就心惊肉跳内心痛苦不已。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东方白从未感到内心如此矛盾,任氏父女在幻象中甚至带着可怕的毒药人和鬼面剑客直打到了京城,如果这是她死后会发生的事情,那她如今还活着那是否代表这些事不会再发生了呢?如果那天她再晚醒片刻令狐冲就要自尽为她殉情了,这真的是巧合还是她及时醒来改变了将发生的悲剧呢?
而令狐冲脑中则回想着十五年来和岳不群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个一直在自己心目前中严厉但又慈祥的师父正逐渐变得面目狰狞阴险,变得他越来越不认识,他尽管一再自欺欺人想让自己觉得山洞中的蒙面人不是师父,但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清楚他是谁了。他所使的《葵花宝典》上的功夫应该就是源于自己当日在福建老宅中取到的载有《辟邪剑谱》的架裟,他明明自己拿了却硬要诬赖他拿了,而《辟邪剑谱》中可没什么《阳决》可修,那要练成这剑谱上所载的武学自然只能挥刀自宫,如今师父已经是个不男不女的阉人了吗?
令狐冲啊令狐冲,他可是对你有救命再造之恩的师父啊,你这样想他是多么大不敬,可是-----可他若真的就是这样的人,真的暗杀了定逸师太我该怎么办呢?我要诛杀凶手的誓言又如何兑现?
在二人心中纠结之即雨水已经落了下来,风雨飘摇的日子终究还是要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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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想不到这泰山剑法也是如何精妙,这泰山十八盘如今我也练成了!”在欣喜的狂笑中岳不群将刚练成的石壁上的“泰山十八盘”使得剑气纵横一时间意气风发。
“好,接下来就学嵩山剑法吧,左冷禅,你一心想学《辟邪剑谱》,可惜我让劳德诺从我书房偷走的只是假剑谱,你若真练了上面的剑招那就必败无疑了”岳不群自言自语道。
这段时日他已经学成了石壁上大部分五岳精妙剑术,本身的修为又更上一层楼,他现在有自信除了令狐冲以外要打败其他三派掌门已经有了相当大的把握,左冷禅的寒冰真气虽然相当阴狠但他也中了自己假剑谱之计不足为惧,只有令狐冲才是他的心腹之患,这可恶的畜生早知道当年就让他被那群野狗活死,自己一念之仁花了十五年心血却把他培养成了自己的空前大敌,一想到里就让岳不群愤恨不已。
“岳不群,华山派门规偷学别派武功剑术该当何罪啊?”就在岳不群全神观注看着石壁上的剑术时身后一阵清冷的女子声音吓得他魂不附体。
“你是谁?好大胆子竟敢进我华山派的禁地?”岳不群口中说着手中剑回手疾刺那女子,但还未刺她跟着就被一股强大的剑气逼退,他定睛一看眼前是个年逾四十岁左右的白发黑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