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挺着大肚子站在一旁,瞪一眼涂珊琪,给她警告,示意她不要做得太过。
涂珊琪只是撇撇嘴,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机会,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定阳侯背对着涂珊琪,涂云舟躬身向定阳侯行礼,“爹爹!”
在涂云舟抬头的时候,瞥见涂珊琪正对着他做鬼脸。
一瞬间,炸毛了。
涨得满脸通红,口不择言,“我真后悔,没有一脚踹死你。”
“云舟!”定阳侯怒声喝责,“我还在这里呢,你竟如此嚣张?”
“爹爹~”涂云舟想要辩解。
“够了!”被定阳侯打断。
看涂云舟这个嚣张的态度,就知道此事八九不离十一定和他有关。
今日在朝中受了气,没成想回来还要给儿女当判官。
定阳侯浑身十分疲累,再没有多余的精力细想。
再加上吴姨娘最近所作所为,让他大失所望。
看到涂云舟这张酷似吴姨娘的脸,再想起涂云舟的所作所为。
这孩子,都被他娘教坏了。
都怪自己早年太纵容吴姨娘,让一个姨娘孝养孩子,能教出什么好孩子?
定阳侯心生出一丝厌恶,不想再听任何狡辩,“来人啊,涂云舟禁足傲风院一个月。”
涂云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定阳侯,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受到如此重罚。
衙门断案,还要问个是非曲直呢?
为何爹爹就直接下了定论?
“爹,分明是她先……”涂云舟还想辩驳,却被定阳侯再次打断。
“不用再说了,云舟,你好好反省一下吧!”定阳侯挥挥手,示意涂云舟退下。
涂云舟咬了咬嘴唇,愤愤不平地看了涂珊琪一眼,甩袖转身离去。
待涂云舟离开后,定阳侯看着涂珊琪,无奈地叹了口气。
“琪儿,爹爹也算是给了你一个交代。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定阳侯语重心长。
涂珊琪故作委屈,“爹爹,难道女儿就白白受欺负不成?
若是不给那小子一点教训,以后他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今日他敢打掉我的孩子,说不定来日,他连姨娘的孩子都敢打掉呢?
他从小养在吴姨娘身边,嚣张惯了,就得爹爹您出马来治治他。”
这句话算是说到定阳侯心坎里去了,他是真的后悔当初心软让吴姨娘亲自教养孩子,都养成什么样了。
定阳侯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叮嘱了几句后,让涂珊琪好好休息,也要离开落霞居。
起身的时候,明显感觉腿一僵。
等缓过来之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
赵姨娘看到侯爷的背影,都忍不住产生了日薄西山的凄凉感。
“侯爷!”赵姨娘轻声呼唤,想再宽慰两句。
定阳侯停住脚步,缓缓扭头,视线落在赵姨娘挺起的肚子上,嘱咐赵姨娘“你快生了,好生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