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无奈,苦笑道:“先带琪儿沐浴更衣吧。”
心里越来越后悔,不该求侯爷大办琪儿的及笄之礼的。
以她这样的性子,找一个白丁人家或许更好。
越想越气。
涂珊琪在房间内大发雷霆,将所有能摔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小姐息怒,保重身体要紧啊。”丫鬟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嬷嬷怕涂珊琪误伤了赵姨娘,毕竟赵姨娘现在是有身子的人,马虎不得,硬拉着赵姨娘不让进去。
涂珊琪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眼中充满了恨意。
“涂珊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紧紧握着拳头。
此时,一名小厮前来通报,说是侯爷有请。
涂珊琪整理了一下衣衫,便随小厮去了前厅。
侯爷看着一脸怒容的涂珊琪,心中咯噔一下。
“琪儿,你在贞德堂的所作所为我都已知晓。此次叫你前来,便是要告诫你,不可再如此任性妄为。若再惹出事端,我也保不住你。”
涂珊琪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马上就要及笄了,自己做出的事情得自己承担后果了,日后行事更应稳重些。
莫要辜负为父和姨娘对你的期望。”侯爷语重心长地说道。
涂珊琪表面上低着头,表示明白。
其实心里不服气,还不是因为姨娘懦弱,不如吴姨娘有魄力。
连带着自己也要被爹爹轻视。
待涂珊琪离开后,侯爷叫来管家。
吩咐道:“下个月大小姐的及笄礼,要大办,此事就交由你了。”
管家遵命离去,侯爷心中暗自祈祷。
做父母的,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剩下的,端看个人造化了。
赵姨娘不忍心,趁着涂珊琪心情好的控制。
时不时耐心劝慰,“琪儿,姨娘别无所求,只求你能平安顺遂。”
“有些东西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属于我们的我们宁可不要,安安心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造化,姨娘希望你平日多心存善念,权当为自己积福了。”
涂珊琪耳朵都要起茧子,不耐烦质问,“姨娘,说什么呢?”
“难道我就活该是庶女,我就活该一辈子被人踩在脚底下吗?”
“谁不希望风风光光的,难道像你一样整天躲在狭小的落霞居,打掉牙和血吞吗?”
“你!”赵姨娘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喘不上来。
丫鬟忙上前,帮着顺气,“姨娘,莫生气,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想想啊。”
扶着赵姨娘往外走。
涂珊琪怨恨地看着赵姨娘的背影,嘴里还在嘟囔,“看了就烦!”
赵姨娘思来想去,就算琪儿将来怨恨,那也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由着她的性子,只怕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亲闺女永坠深渊。
做不到啊,哪个父母会看到儿女往火坑里跳,还无动于衷?
最终,赵姨娘喊上嬷嬷,又去了定阳侯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