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说话的人是那天闯入定阳侯府的淫贼,还是一身猎户打扮。
淫贼原本一脸兴高采烈,似乎看到涂珊柔的脸之后,笑容僵在脸上。
红叶以为淫贼被小姐的美貌惊呆了,气愤得又是双手插腰讥笑讽刺。
“瞧你那穷酸样,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几次三番跟踪我们小姐,真是无赖一个。”
“平安寺庙这种地方,也是你这样的人能来的吗?”
“你知不知道,这是京城的达官贵人才能来的。”
“你不要再打我们小姐的主意了,我劝你死心吧。咱们侯府嫡小姐,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你这个猎户的。”
“看在今天除夕的份上,我们也不喊人来抓你了,你自己有多远滚多远吧。”
“红叶~”涂珊柔轻轻摇头,扯扯红叶的衣袖,好像在让她不要说了。
红叶才止住话头。
但又忍不住添上一句,“也只有我们家小姐这样善良的人,不忍心说你。”
说完,扶着涂珊柔往后厢房去。
涂珊玥在后厢房里陪着老夫人。
“布谷,布谷~”突然听得几声布谷鸟的叫声。
奇怪,现在天这么冷,怎么会有布谷鸟呢?
涂珊玥狐疑地望了一眼窗外,柱子的脸一闪而过。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玉露,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绕过后厢房,转一个弯,果然看到了柱子。
柱子嘿嘿笑着,“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要不然我今天是不会来的。”
玉露还在心里疑惑,平安寺一般都是达官贵人过来,这傻子是当平安寺是菜园子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快回去吧,不要让别人发现了又要来抓你。”涂珊玥掏出一包银子递过去,“拿上这些,回家好好过个年吧!”
柱子嘿嘿笑,一点也不客气,接过银子,还颠了颠,“好,谢啦!”
等人走后。
涂珊玥轻声叹息,摇了摇头,“玉露,柱子脑子有点问题,除夕了还在外面到处晃悠。”
“我听说他是家中独子,他父母定是非常不容易,唯一的儿子脑子却不好使。”
“索性给他点钱,至少能让他家好好过个年。”
玉露也被感染了,跟着摇头叹息。穷人家庭是真不容易,若是孩子再不聪明,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真是雪上加霜。
孩子正常一点,至少可以像她一样去大户人家里当丫鬟做小厮,总有一条活路。
除夕当晚,全家要在一起吃年夜饭。
往年这些事情,都是吴姨娘在张罗。
但今年,吴姨娘被变相禁足,一切都是福满和管家操持的。
以往,吴姨娘都是以沁芳斋那位身子弱,胆子小,不愿出门为由,不让涂珊玥出现在年夜晚宴上。
正好奶娘认为越低调越好,涂珊玥已经十年没有参加过侯府的年夜晚宴了。
侯爷的白月光正妻难产而亡,他总觉得遗憾惋惜,以至于侯府正妻之位空缺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续弦。
这些年来,侯爷把这份遗憾惋惜全都转化成对嫡女涂珊柔的爱。
只把嫡女涂珊柔放在心尖尖上,其余个把两个庶女没来吃饭,他是不会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