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颜此刻低垂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恰好这话又被孟九夏给听见了,她不悦表情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被许朝颜给捕捉到了。
这大伯母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孟九夏也只是瞪了她一眼而已,她赶紧拉过妇人轻声道:“大伯母,这就是那位账房先生的儿子。”
大伯母呵呵呵的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颜儿你瞧这人年纪大了,难免记性差了,让你家夫君不要见怪,这么一看果然长的俊俏,难怪让你着迷。”
几人婉拒了大伯母的邀请,拎着那一篮鸡子坐着牛车回村里去,路过米铺的时候,许朝颜买了一些糙米回去,省着吃应该能熬上几顿。
看着手里那仅剩的几个铜板,她连声叹气,再不想办法赚银子,他们真的要快饿死了,一大家子那么几张嘴,看着那一篮鸡子。
许朝颜的口水忍不住往下流,好想吃个鸡蛋羹,再来一个荷包蛋,再煎一个鸡蛋饼。
孟九夏见许朝颜盯着一篮鸡子,一脸垂涎欲滴的模样。
她赶紧伸手把那篮子给挡了起来,一脸防备:“喇叭花,你可别打这些鸡子的主意,大哥和爹爹还要吃药,这些要不拿去换些银钱,到时给他们抓药吧等家里鸡生了你再吃。”
许朝颜心嘀咕你哪只眼瞧见我想吃这鸡子了,我看解解眼馋还不行吗?
孟么九夏跟小鸡护崽似的,我瞧你那眼睛都快把篮子给盯出窟窿来。
许朝颜这一路上都在想,这深秋山上到底有些什么,有什么可以作为吃食能解几天愁。
她又把祖母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天杀的遭五雷劈的祖母,把她唯一的一点东西给卷走了,小心哪天报应到她头上,让她露宿街头,尝尝饿肚子的滋味。
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哎,好饿啊?
李三娘见他们回来以后,赶紧上前:“大夫怎么说严不严重。”
孟就夏见娘一个劲的问了一堆问题,赶紧道:“娘没事,你不用担心抓了几贴药吃过就好,你瞧大哥不是好好的吗?”
李三娘这才见儿子的面色好了许多,这才安下心来。
许朝颜把剩下的几个铜板给了赶车大叔,那人怎么推脱都说不要,说是等他们度过难关再说。
许朝颜过意不去让他拿着,反正这几个铜板眼下也解决不了事。
孟九和一路都在观察许朝颜,只见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沉思的不知道这女人又在搞什么鬼,据这些日子观察的情况来看,这人确实与之前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