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颜把十五两银子都揣上,以备不时之需,临走时李三娘塞给她一把铜钱和一个很薄的银簪子。
“这个原本打算留给夏儿做嫁妆的,眼下只能先应个急,你们一路万事小心。”
李三娘如今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去县里面,许朝颜见她眼下一圈乌青想必昨儿夜里一夜没睡。
“娘,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兄妹的,再说了我爹也在县里我去寻他搭把手。”
孟家二叔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不耐:“嫂子,你们女人就是太磨叽,按我说夏丫头就留在家里也有个照应,你爹和娘身子骨不好跟着去添乱吗?正好我家桃花空闲让她去搭把手。”
桃花接到消息后在他跟前闹,非要跟着去说是从来没有出去过镇子以外的地方,他被吵的头疼,本来牛车就坐下那么多人,听说夏丫头要跟着去,她一早就起来拦他非要同意带上她。
妻子也埋怨他多带一个人怎么了,他帮了老大家的忙,连这点子要求都不能让人满足吗?
孟九夏看了二叔一眼斩钉截铁的道:“我要去,这一路也有个照应喇叭花她一个人忙过不过来。”
凭什么让桃花去,她刚刚可是瞧的清清楚楚,她特意打扮一番换上之前新做的衣裳,那颜色晃的她眼睛疼,她们是去治病的不是游山玩水的。
二婶也跟着帮腔:“夏丫头你这一走,你家谁做饭喂鸡这些,你爹腿脚也不便九冬年纪又小不懂事,桃花正巧无事。”
许朝颜算是看明白了不就是想蹭她们牛车去赶县城,在顺便白嫖两顿饭这算盘子打的都快蹦到人脑门上去了。
在啰嗦下去一个晌午都赶不到镇上去,孟九夏就是不松口,许朝颜几句话打发他们离去。
一行人赶到镇上去之后,又去雇了一辆驴车,那牛车摇摇晃晃的太慢了,她们不敢耽误买了一些干粮,装上一些草料继续赶路,夜里就宿在外面天明之后继续赶路。
第二日申时三刻左右终于赶到县里,来不及歇息就往医馆而去,许朝颜原本还想去找爹爹,时间紧迫也只能等先看完大夫再说。
回春堂里大夫盯着孟九和许久,最后得出的结论和昨日老大夫诊断相差不大,先把额头上的伤治好,腿上也重新接好固定住。
然后给他们开了好几贴药,很是隐晦的说这腿以后估计废了,再也不能走路了,二叔当时心里一咯噔,面上闪过一抹快意但很快又消失。
许朝颜看着手中所剩不多银钱开始犯愁,往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大夫可说了要服药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看到效果。
许朝颜半信半疑的抓了几副药,收好药方找了一间价格便宜的客栈住下,她现在要去找爹,看看如今怎么样铺子可有顺利盘下来,顺便也支援她一下,这是主要目的。
当她来到许父之前说的铺子时,四下张望一番也没有看到人,想着应该是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便在外面要了一碗馄饨吃,她早就饿饥肠辘辘了。
当她吃完馄饨便坐在那歇息,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在坐下去了,去店里面找小二打探情况。
那小二一问一个大张口啥也不晓得,许朝颜有些不确定不会是父亲把她抛弃了吧?最后小二找来掌柜,听她描述完之后才恍然大悟。
依掌柜的所说,许父好像是被兄弟给骗了,那人转手就把这铺子卖掉了,如今这铺子是有主的。
许父一家子大受打击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