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酸溜溜的声音传了过来:“哟,这不是孟秀才吗?这才新婚燕尔忙着急忙慌的跑到学堂里来做什么,不在家里陪花容月貌的娇妻 ,过来读啥书,书中可没有颜如玉。”
旁边的人也跟着应和起来,了:“人家孟秀才哪里是舍不得娇妻呀,这学业也更重要你说对吧?毕竟以后有出息了娇妻可以随时有,哈哈哈。”
刚刚调笑他的人,这时候又阴阳怪气的开口:“你们上次是没瞧见那孟秀才的娇妻来了学堂里,那花容月貌简直让我等羡慕,而且还是咱这镇上的富裕人家,这孟秀才可是可谓是一步登天,以后呀再也不会同你的争抢那抄书的名额了。”
牛车一直慢慢悠悠的走着,孟九和听见他们说这话以后也没有吭声,这些人同他在一个学堂里读书,平日里仗着自家有几个钱,总是欺负他们这种贫困学子。
孟九和因学业出众,很得先开口的喜爱,这些人简直恃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特别是为首的那一人,仗着家里在镇上开酒楼,整日在学堂里作威作福,孟九和也并不惧怕他,但平日里还是同他保持距离。
齐天赐见他没有吭声,又继续添油加醋起来:“怎么孟九和你是秀才了不起是吧?我等同你说话,你居然爱搭不理的,不要仗着自己有个秀才的名头在身上就看不起我们这等人,你说是吧,张兄?”
齐天赐说完之后,手用力在张兄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这张兄名唤张旭阳同孟九和的学业不差上下,但每次考核的时候总会差孟九和一些,被学堂里这些人叫做千年老二。
家中也不算太富有,父母靠磨豆腐为生,他此生的愿望便是考取功名,每次便被这孟九和压一头 ,说不服气那肯定是假的,见这些人又在这里煽风点火的,他握着的手紧了又紧,随后又舒展开来,压下心中那股怒火。
他知道这些人是在挑拨离间,他同孟九和的关系,但他心里确实不服气,说他没有用功他比谁用的都多。
孟九和平日里还要抄书,赚取那微薄的收入,他之前同孟九和一直交好,这抄书的活计也是他介绍的。
他知道梦九和家中日子不好过,有时还把自己的书籍借给他,但先生的偏爱始终在孟九和身上,日积月累下来,他心中也有些不满。
张旭阳露出一点笑容出来淡淡的开口:“齐天赐,你这是在胡说什么了?人家孟九和可是先生最满意的学生?怎么会把时间浪费到这儿女情长身上,哪里像你瞧瞧你眼底那乌青跟个乌鸡眼儿似的,你不会这次放旬假又偷摸到窑子里去,你就不怕你爹打断你的狗腿?”
齐天赐哼哼几声摸摸自己鼻子,有些讪讪的道:“张旭阳,别仗着咱俩从小相识,就说教起来,你在这般啰嗦下去,我叫我爹不同你家生意来往,叫你家那些豆腐都卖不出去,让你天天吃豆腐。”
张旭阳甩甩袖子打算离去:“哼,我才懒得说教你呢,只是好心提醒你这次先生交代的课业你可完成,一会儿先生要是检查你背不出来,可别找我,还有之前让你写的一篇文章,你可有写出来,别到时又临时抱佛脚,赖到我的头上,我可不是那泥人任由你捏。”
齐天赐赐刚刚还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这会儿立马变了脸指着他:“张旭阳你个穷酸书生,你可别得意,当初可是你求着我推荐你家豆腐的,这会儿你倒好,想翻脸不认人了是吧?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