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向阳巷的林家祖宅后院,突然传来一些声音。
有瓦片碎裂掉落的噼啪响动,有高声呼喝的人声,有兵器交击的激烈碰撞声。
前院休息的下人们被惊醒,手忙脚乱的点亮油灯,七手八脚的穿上衣裤,也不去管乱糟糟的头发,提起门后的棍棒刀枪,咋咋呼呼的冲向后院。
这些下人,都曾是福威镖局的镖师趟子手,年轻时候曾跟随镖头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的世面,跟山匪贼人也曾战斗过。
年岁大了之后,有些人无家可归,再加上一身旧伤,便被林震南夫妇带回老宅,看家养老。
平时,依仗福威镖局的过往威风,他们的日子过的十分平静,警惕之心也因此懈怠了不少。
不过,一旦遇到突发状况,这些人立刻就能抄起家伙,跟前来冒犯林家祖宅的贼人拼斗一场。
正如此时一般。
“什么人?胆敢来福威镖局,林家祖宅来偷东西?”
“大家赶快围起来,别让贼人给跑了!”
“混蛋玩意,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把他们全部抓起来,打个半死,然后交给林总镖头处置!”
一群人提着兵器,气势汹汹的冲到后院,就见到三名黑衣人正自战在一起,一根木棍,两把长剑,打的异常激烈。
这些人都是些有眼力界的家伙,见到三人武功精妙,身法迅快,远胜他们的三脚猫功夫,顿时纷纷一惊,咋呼叫喊之声弱了下去。
面面相觑一番后,上不敢上,退又不能退,见暂时没有危险,便站在边上,举着灯笼、火把,然后装模作样的呼喝着,做出各种防御姿态。
有人机灵,转身跑出祖宅,前去福威镖局报信!
被灯笼、火把照亮的后院,许星辰左手抓着红衣袈裟,右手抓着木棍,一套棍法使的花团锦簇,劲道老练,仔细一瞧,却都是些江湖上最为常见的棍棒招式。
他这两个月来闯荡江湖,手底下杀了不少的恶人,也见识到了许多不同兵器、不同种类的武功,眼界大开的同时,多少学到了一些东西。
诸如此时,用起木棍来也是有模有样,宛如一个常年练习棍法的高手,招式纯熟,变化多端。
与他对战的两名黑衣蒙面人,两把长剑迅快如风,一剑接着一剑,一剑快过一剑,剑光在周围灯笼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的眼花缭乱,却又带着如松一样的强韧劲力。
许星辰为了让两人把一身所学,尽数施展,把自己的战斗力压的很低,一副只能堪堪抵挡住两人进攻的模样。
两名黑衣人手中长剑越使越快,越使越疾,只觉面前这个使棍的对手真真是个好靶子,让他们把自己的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酣畅痛快,打着打着,便忍不住兴奋的呼喝出声。
“呔!你这孙子,如果跪在爷爷面前,乖乖把辟邪剑谱奉上,爷爷尚能饶你一条性命,若敢不从,今晚定叫你血溅五步,死无全尸!”
“哼!何须这孙子奉上剑谱,咱们加把劲,将此人杀了,剑谱照样是咱们的。”
许星辰声音通过口部的变声小道具,形成低沉粗哑的嘎嘎怪笑:“你们的剑法虽然不凡,但想要将我拿下,却是妄想!”
这番话,惹的两名黑衣蒙面人肝火大动,剑法使的愈加凛冽迅快。
一会儿工夫,两人的剑法来来回回使了两趟。
许星辰见两人的剑法再使不出新意,手中木棍连敲带打,崩开他们的长剑,一人胸口杵了一棍。
两名黑衣蒙面人各自发出一声闷哼。
一人脚下连退五六步,脊背狠狠撞在院墙上,震的院墙都颤动了一下。
另一人则退到了廊道那边,撞入围观的下人护院群中,立刻有几人被撞翻在地,哎哟痛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