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要你现在尽管提。”
“没了。”
“那就去办吧。”
“唯!”
贾南风一切嘱咐完,才放李琅离去。
把能调的人全集结了,五营各带三百,共一千五百人。
禁军李琅没动,因为没必要,金墉城守军总共也才千余人,甚至还不足千人。
其次,虽然贾南风允许了,但禁军还是能不动就不动。
光是五营和城中三百卫军就已经足够了,将近两千人的精锐。
害怕接管金墉城绰绰有余,带远多于守军的兵力,是为了防备有意外。
但一般来说,他们也不会抗命不尊,除非是被其他势力给渗透了。
离得不远,到的也快。
城下李琅宣读诏书,城中守将很谨慎,怕有诈。
先是派人出城查看诏书真伪,而后确定无误后自己下来查看,确定是真诏方才开门让李琅入内。
李琅入城首要事就是接管城防,占据要地。
那守将也被人时刻看着,美名其曰保护。
其实就是看管,怕他搞什么幺蛾子。
李琅行事很小心,占据要地,接管城防后,还不忘派人在城中查看各地可有隐患,或是潜在暗处的人。
李琅也亲自坐镇城墙,顺便向那守将问问话。
城中情况,李琅不清楚,想要快速得知,还是问人来的快。
“身为臣子都是为陛下做事,我行事有些冲撞,还望将军勿怪。”
李琅礼仪给到位,先是致歉。
“不碍事。”那将无所谓的挥挥手,“你也说了,你我都是为陛下做事的,都需要谨慎才是,方才我不也是查看多次诏书真伪放在开城门让你入城的嘛,你派人搜城也是应该的。”
“您能理解最好。”
这个金墉城守将年龄很大,两鬓已白,脸上皱纹很多。
李琅对他用敬语也是应该的。
李琅见他对自己并无恶意,便顺势继续说:“在下李琅,不知将军…?”
“柳兴。”柳兴报出姓名,而后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李琅…你应该就是那个助陛下多次讨贼、平叛的李琅李中侯吧?”
“是我,不想您都知道了。”
“想不知道都难啊。”那柳兴说;“深受陛下、皇后信任,又被郭尚书亲举,军中不少人都在议论你,只怕是你不知道吧。”
这个李琅还真不知道。
“军中士卒多为寒微之人,见你如此姿态,便心生敬慕,这金墉城守军不多,但仰慕你的人可不在少数。”
“真是如此?”
“这还能有假?”柳兴反问,见李琅不信,又说:“你若不信,大可去问,出身寒微者,皆如此。”
柳兴语气不似作假。
李琅和柳兴还算聊得来,二人相谈甚欢。
这柳兴也是太原人。
既是同乡,柳兴对李琅也是不再隐瞒,凡是他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你若信我,我可以帮你整肃不服者,若依诏书行事全杀了,恐怕不好。”
“那就辛苦将军了。”
“你我是同僚,又是同乡,说不定还有亲戚呢,互助也是应该的。”
通过交谈,李琅得知柳兴家在本地顶多算是有钱,谈不上是世家。
他们主动帮忙,也是不想为此丢了官。
有点想让李琅在贾南风面前说说情的意味。
只是抹不开面子,没有直说。
但李琅已经会意了。
有柳兴协助,确实轻松不少。
不过李琅也是全程跟着的,谨防柳兴有异。
对柳兴等金墉城原守军的安排,待到李琅军顺利接管金墉城后,便把他们重审、打乱分散填充卫军中。
若想解甲归田,给予奖赏,放人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