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骏并无先帝辅政诏书,此为三杨伪造遗诏,自称辅政,实则专权乱政,就算是议亲制度,也保不了他们,无非就是晚死几天。”
贾南风一通话下来,三杨必死无疑。
罪证都罗列好了,罪太重、太多,制度也救不了。
张华是明眼人,知道这些罪状多数都是贾南风伪造的。
张华就是看破了也没用,没人能左右贾南风的想法。
何况张华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说清,而是不想因此事使国本动摇,本意是劝贾南风不要杀太多人,以及要尽量和平处理杨骏之死的影响。
就现在而言,贾南风一切都安排好了。
“既无话可说,待召群臣朝会时,就不要乱言了。”
“望皇后多为国本考虑,天下初定,经不起折腾了。”
“本宫岂会不知,还用你说,无事就退下吧。”
“唯。”
“顺便让司马繇等人也回去,陛下一夜未睡,身体乏了,需要休息。”
张华点点头,告辞退出大殿。
外面,司马繇等人见张华出来,立马上前询问:“皇后可有吩咐?”
最先开口的是司马繇。
“陛下乏了,让我等离开,待有事时自会召见。”
说完,张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余下的王戎、和峤在礼貌性的和司马繇道了别,也先后随张华离去了。
司马繇本来还想再催催贾南风赶紧下诏书弄死文鸯,但怕惹恼贾南风,也只得先行退下。
···
就在张华等人离开皇宫时,李琅也睡醒了,此时已是下午。
李琅可以休息一天,所以醒了之后李琅也没起来,但有人来喊。
“伯玕,伯玕。”
声音很熟悉,就是之前问李琅‘我们真要去杀杨太傅吗’的那个人。
他叫陈巡,和李琅是同乡,都是并州太原阳曲县人。
但他岁数要比李琅大点。
陈巡叫了李琅,二人对坐,陈巡先说:“伯玕,昨日立功,我们得了不少钱财,是不是也该让这些钱财用在该用的地方啊?”
“什么意思?”
李琅以为陈巡是想出营找女人,不由眉头一皱。
李琅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但现在李琅可没时间去想那些事。
“你是不是想歪了?”瞧见李琅的反应,陈巡立马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再更进一步吧?”
“你的意思是···找找人?”
陈巡赶紧点了点头。
“那你有想好拜访谁吗?”李琅面带笑容,有些想笑。
因为不论是李琅亦或是陈巡,二人手上所得钱财都不算特别多,虽然李琅有绢,但这玩在洛阳高官眼里并不算什么。
人家高官能否看得上暂且不论,最关键的是李琅也不认识大官啊。
“你觉得我们两个能拜访到谁?”
“伯玕,你别忘了,现在你身份不一样了,你是射声营司马,也是有品秩的,虽不高,但也能拜访有些人。”
说完,陈巡还对着自己比划一通,自嘲道:“不像我,我这样的才是真正无处拜访。”
“嗯~倒是有些道理。”李琅之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但想登高位,是要付出点什么,便顺着陈巡的话问:“就是不知道该找谁?若是不熟悉,无缘无故的登门拜访,恐会惹人心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