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放在心上,依旧站在一起高兴地讨论上书弹劾的壮举。
甚至连经过的温尔雅都不避讳。
直到徐相拿着一张圣旨出来,他们被禁军包围的时候。
所有人当场罢官,额头刺字,发配辽东充军,遇赦不赦。
立即出发不得拖延。
“不可能?徐相你敢矫召。陛下不会因为一纸赌约就如此对我们。”兵部员外郎刘宽怒吼。
“掌嘴。”徐相说道。
立即有两个士兵上来,摁住刘宽,戒尺使劲儿往嘴上抽。
打的他说不出话来。
徐相这才走到他跟前。
“刘宽,本相是照顾你们,你们不都是骆帅的朋友么,充军辽东不会吃苦。”
徐相冷声说道。
刘宽突然一个哆嗦,他终于明白为什么。
文臣勾结边军是大忌,自己跟辽东军走的太近了。
二十多个官员,在脸上刺字之后,被剥掉官服直接装上囚车拉走了。
连家里人都没通知。
立即有二十多人填充了他们的位置。
至于骆驰和辽东军。被兵部一纸文书调去剿匪了。
“无须担心,你是被朝中的蠢货坑了。他们表现的跟辽东军太近,引起了陛下猜忌。”
临走的时候,骆驰的祖母给他送行,说道。
骆驰的母亲看着儿子,只是以泪洗面。
“祖母放心,我必荡平匪患早日归来。”骆驰跪在地上说道。
“母亲无需哭泣,我一身马上功夫,加上五百铁甲兵,天下哪有土匪挡得住。这是送功劳来了。”
骆驰又跟母亲说道。
母亲只是心疼的哭,一句话说不出来。
“陛下只是借着你敲打你父亲,剿匪宜缓不宜急,吃够了苦,陛下自然叫你回来。”
“到时候,为了安慰你和你父亲,没准公主就落在我家了。”
祖母低声面授机宜。
骆驰一听大喜过望,告别二老上马走了。
母亲更是哭的跟泪人一般。
骆驰走远了。
祖母冷着脸训斥儿媳。
“没用的东西,除了哭就没点见识,当初娶进门的若是徐金甲,骆家现在怕已经是百官之首。”
骆驰的母亲吓得不敢哭泣了。
她不过是徐金甲当年从江南采购的四女子之一。
她还记得,在哪个烽烟四起,铁马金戈的岁月里面。
那位奇女子,带着她和其他三个姐妹,一起找到赤狄王的王后天籁可顿。
那个奇女子告诉天籁可顿,如果不想办法让赤狄王让出一条生路给大乾军队。
她就把四个女子送给赤狄王隗孙,让天籁可顿失宠。
她至今记得天籁可顿对徐金甲说的话。
“我不怕她们留下,我怕你留下。所以这个忙我帮了,你要答应我永远不出现在草原。”
我怎么能跟那样以身入局,弹指间力挽狂澜的奇女子相比呢?
顾道在忙着买煤矿。这个世界叫石炭。
在终寒山附近就有不少露天煤矿。
这些煤矿大部分是国家所有,顾道想要开采的煤矿在平安县的治下。
这东西在官府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顾道想要,按照孙知县的意思,给官府交点钱之后,随便挖。
可是顾道却坚持要合法的手续。
他敌人不少,不能贪小便宜留下把柄,以后就成了麻烦。
平安县衙批准之后,还需要户部来核准。
本来看到有人申请开采石炭矿,户部的人都笑这个家伙是傻子。
石炭哪有销量,在深山老林里开采出来有啥用?
可是一看是顾道,这不是送上门找死么?
把尚书大人的孙子坑的远离京城,不收拾你一下都对不起你。
可是石炭矿,你卡他也没有意思。
但是,本着敌人想要的,我们一定不能给的斗争原则。
户部决定回绝他。
可是又不能直接回绝,毕竟是把业绩往外推。被人抓住把柄不好。
户部的主事一商量,给平安县回文。可以开采三个矿。
但是每个矿缴纳两万两银子,开采二十年。
以为这个天价足以震慑顾道自己退回去。
可顾道一看,一个矿,一千两银子一年?
开出这价格不是傻子么?
傻子才不干,顾道当场就拉来银子。
骆驰给他的六万两白银,没捂热乎就进了户部的口袋。
户部的人都惊呆了,心说这不是傻子么?
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顾道办理了照票。
一切手续办好之后,办事的小吏直接关门回家,顾道赶紧快马跑路。
双方都生怕对方后悔。
很快顾道购买石炭矿的愚蠢行为,就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治下,整个京城都在笑话他。
“这顾狂徒,以为有了印书秘术,就觉得自己会做生意了。这石炭他卖给谁去?”
有人在青楼嘲讽的说道。
“哈哈,六万两啊,买三个矿开采二十年,我看他两个月就坚持不下去。”
“你说那石炭开采出来,卖给谁去?这京城几十万家,有几家用石炭?”
另一个商人笑的不行了。
“如果我有这样的儿子,早溺死在尿盆里面了,真是不知所谓。”
也有一个老者嘲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