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好几次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作为一个在网文行业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他第一次感到如此不知所措。
刘洪的反应更加激烈。
他的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抓住桌子边缘，指节都泛白了。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当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时，几乎是在咆哮："你疯了吗？这简直是自杀行为！"
熊猫编辑则完全呆住了。
他的眼睛不停地在欧阳总和刘洪之间来回扫视，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困惑，再到恐惧。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像一尊雕像一样僵在那里。
从语音中听到这个反应，周群丝毫不意外。
现在大家还没明白，免费才是最贵的想法。
而自己，就是要做第一个免费的人。
周群的语气依旧平静自信："各位请听我说完。小说最根本的是什么，是知名度。免费的话，我们的目的是快速扩大读者群和知名度。"
刘洪怒不可遏："天方夜谭！你以为网文是儿戏吗？我们辛辛苦苦写书、运营网站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赚钱！你这种做法，是在毁掉整个行业！"
欧阳总虽然没有像刘洪那样激动，但语气也很严肃："周群，我理解你想要创新的心，但这个提议实在是太激进了。我们不能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
周群不慌不忙地回应："欧阳总，刘总编，您们有没有想过，有时候需要打破常规才能获得突破？免费发布会带来前所未有的用户增长和品牌效应。我们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变现，比如周边产品、广告合作，甚至是出版实体书和影视改编权。这些都是更大的蛋糕。"
欧阳总若有所思，但仍然显得很犹豫："这确实是个新颖的想法，但风险太大了。"
刘洪冷笑道："新颖？我看是异想天开！你以为读者真的会领你的情吗？他们只会觉得免费的东西不值钱！"
“免费才是最贵的。”
拥有前世记忆的周群，深知这一点，直接说出来。
三人陷入沉默。
欧阳总在思考，刘洪个还是一脸不服。
至于熊猫编辑大脑则是一片空白了，压根不知道说啥。
周群平静地等待了几秒，然后开始详细解释他的想法。
对当前2009年的人来说，绝对是石破天惊的想法。
“从我们刚才分析的用户画像来看，学生群体才是我们的主要读者。这些年轻人热情高涨，但经济能力有限。如果我们能打破这个障碍，让他们无压力地阅读，会发生什么？”
周群顿了顿，继续说道："免费发布会带来前所未有的流量。想象一下，当消息传开，会有多少人涌入我们的网站？这种流量增长是金钱无法直接买到的。"
"大家都会说，这是免费的。口口相传，那将会是多爆炸的消息。"
“而且，关键的，这些人还是学生！”
“学生？！”
欧阳总感觉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突然一把拍了下桌子，吓了其余两人一跳。
对呀。
我怎么没想到。
竟然被周群想到了。
这么超前的思路。
他怎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