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出商业街,路面上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
小马看着后视镜里的封隽奕,汇报道:“封总,今天我去保时捷4s店把您那辆白色的卡宴开了回来,引擎部分的问题都解决了,前玻璃上的血迹已经擦拭干净了,但玻璃恐怕还是需要换一下,您看一下需不需要上报一下。”
“血迹?”封隽奕心里一揪。
那辆车很久没动了,就上次让江盼开了一次,怎么会出现血迹?
“您不知道吗?江秘书把车给我的时候血已经浸到玻璃缝里了,她说是走山路的那天有鸟撞到玻璃上了,她紧急制动结果车子停在半山腰不动了,我听着都觉得挺恐怖的……”
小马滔滔不绝地说着,尽管他做了好几年的司机,但是一想象那个场景也会浑身发憷。
封隽奕认真地听着,脸上的神情逐渐严肃。
“去地库找到这辆车。”
“好的!”
整栋楼的地下车库几乎就是封隽奕的地下车库,里面密密麻麻停着他的部分座驾,平时由专门的司机来打理。
刚从劳斯劳斯下车,小马就带他找到了那辆白色卡宴。
封隽奕毫不犹豫地坐进驾驶位,打开了行车记录仪,目光紧紧盯着上面的画面。
当看到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江盼独自驾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的画面,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画面中,小鸟撞向玻璃的瞬间,江盼的惊呼声传来,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一听就吓得不轻。
随即车猛然停车,小鸟的血迹蔓延开来,画面更加诡异恐怖。
封隽奕看着这一幕,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座位扶手。
听着江盼多次试图点火都失败了之后,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当时江盼有多绝望。
接着,江盼拨通了电话,急切又充满期待地喊了一声“封隽奕!”让他的心里一颤。
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叫过他,不像是领导上级,也不是朋友,像极了更亲密的关系。
而紧接着,电话里却传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尖锐声音。
封隽奕的眼睛瞬间瞪大,他说怎么自己没有接到这通电话,原来是冯姿琳擅自拿了他的手机的那个时候。
他抓在座位扶手上的手开始渐渐收紧成一个拳头,指甲紧紧地插进手掌。
记录仪的画面里有短暂的安静,江盼把电话挂了,开始轻轻地啜泣。
那啜泣声就像是从记录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把他的心紧紧地揪住,让他疼得无法呼吸。
接着,画面里出现了江盼害怕得发抖的身影,她那张倔强的小脸上都是委屈和恐惧,却壮着胆子一个人去修车。
他甚至不敢再看下去。
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夜晚她独自承受了这么多。
他狠狠地用拳头锤了一下方向盘,心中满是懊悔,后悔没有早点发现这件事,没有接到她那时候的求救电话,没有在她那么需要他的时候没有给到她一点点安慰和支持。
不仅如此,还让她误会了他当时和冯姿琳在一起?
所以她这段时间的对他的疏远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是不是也说明,她内心里也是喜欢着他的?
小马坐在副驾驶,捂着嘴看着行车记录仪上的画面,眼中满是心疼。
江秘书这是心理和身体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啊……
封隽奕猛然侧头看向他,吓了他一跳。
“封、封总,你怎么了……”
“你觉得江秘书喜欢我吗?”他声音喑哑地问。
“啊?”小马一脸懵。
腹诽:大哥!全世界都能看出来你俩互相喜欢好嘛!我是该实话实说还是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