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遵旨。”
他深邃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流转的目光带着几分戏谑。
“你是打算一直这样蜷在里面?”
盛熙颜撑了撑胳膊,倒是卷的不紧,可一丝不挂,总归难为情,而且她发现这里的酥油灯点的多又明亮。
娇声央求道:“皇上,您能不能熄灭几盏酥油灯?”
“你在命令朕?”
盛熙颜带着几分害怕,软声软语道:“不敢,是妾身不方便去熄灭酥油灯。”
玄翎起身去吹灭了四五盏酥油灯,但留下了龙榻周围的。
这相当于没有灭灯,龙榻内还是灯火通明。
帝王冷戾道: “可以了吗?”
盛熙颜轻轻应承了一声,磨磨蹭蹭的把胳膊往外伸,缓慢到帝王难以置信。
露出半截细嫩嫩,白莹莹,晃眼的藕臂,看不到骨头,柔软玉润。
她很会长,骨头小,肉不少,肌理细腻骨肉匀,难怪看着娇小玲珑,却丰腴饱满。
玄翎也没催,仿佛想看看她爬出来到底需要多久。
盛熙颜想到宫规中学到的知识,娇声道:“皇上,此时您应该躺下,让妾身从您脚下爬出来。”
想支开他?
“朕此时不想躺下,就想坐着。”盯着你看。
为防止皇帝纵欲过度伤了龙体,妃子们来侍寝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时间一到就要被送走。
所以即便盛熙颜还不想侍寝,却一定要抓住和皇帝谈情说爱的机会。
“皇上,谢谢您让我和将将进宫,妾那日说的话算数,只忠心皇上一人。”
须臾间,帝王欺身而上锦被卷。
盛熙颜被突如其来的泰山压顶,压的喘不过来气,慌了神,怔怔的凝视男人的深邃眸光。
杏脸桃腮之上氤氲着丝丝春情,那一抹红酥旖旎,恰似缕缕丝线能拨动心弦…..
锦被内半截露出来的空间,幽香肆意,是晚香玉和她体香结合的危险气息。
压迫下,修长脖颈四周带出了一番无法言喻的沟壑汹涌澎湃景致,圆润如玉,朦胧又诱人魂魄。
玄翎的喉咙发干,一时忘了该如何呼吸,半天动弹不得。
瞧见她额前的薄汗,看得出她很紧张,他故意缓缓低下头,靠近她的脸庞。
鼻息间被龙涎香笼罩,盛熙颜娇躯发抖,皇帝这是要硬上,什么贤明君主,明明就是见色起义才帮她的。
内心对眼前的男人有些失望,这和齐宴口中的皇帝相差甚远。
茫然的眼神已经飘到很远,满脑子是齐宴的音容笑貌,还是他更好。
甚至想起了大婚那日,洞房之夜的事情。
“阿颜,你若是害怕,咱们可以慢慢来。”
他总是那样体贴,样样为她考虑。
玄翎见美人眼角处落下一滴泪,直接滑向了耳廓。
不知是扫兴还是别的,翻身下去坐了起来。
帝王满脑子是这个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在亲热时的模样,她会撒娇吗?会娇吟吗?会做些什么动作,是主动的还是被带动的?
不知二人各自胡思乱想多久,殿门外传来叩门声,福公公恭敬道:“皇上,时间到了。”
盛熙颜回过神,皇帝应该会不悦,怪她不识时务。
娇声道:“皇上,对不起,妾身错了。”
认错态度一定要好,伸出雪藕玉臂,细嫩小手轻轻拉住他的大手,轻轻的揉了几下。
眼中还有盈盈泪光,没有哪个男人能扛得住这张玉颜,睛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她的手在他的手上轻按,没有任何娇柔做作和勾引的感觉,反而让玄翎感觉出她的不安,心底生出怜惜。
少顷,听到帝王沉声道:“你先回去,日子还长。”
锦被卷被抬出去,盛熙颜琢磨皇帝说了话,证明他没有生气,果然帝王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殿门关上,福公公问道:“皇上,要留吗?”
通常妃子侍寝后,若是皇上不高兴,可以说不留,宫人就会想办法让妃子避孕,怀不上龙嗣。
玄翎瞪他一眼,什么都没干,这问题显得多余,可旁人不知不是?
“留。”
福公公低头笑,皇上是对盛贵人有好感的,原本他还以为皇上是为了保护孤儿寡母不被欺负,所以让她们入宫的呢!
不过那样的话,可以用其他的法子呀,不一定纳入后宫。
这样看来,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玄翎喝了半盏茶,上了龙榻,问道:“狗奴才,你在笑什么?”
福公公依次吹灭龙榻周围的酥油灯,笑说:“奴才是为盛贵人高兴,皇上喜欢她,她算是苦尽甘来了。”
玄翎躺下淡淡道:“朕是为齐宴,孤儿寡母属实可怜,仅此而已。”
福公公一听,咦,自己想错了?无妨,日子长着呢,总能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凤鸾春恩车把盛熙颜送回去,刚到储秀宫偏殿外就听到孩子的啼哭声。
盛熙颜急的恨不得飞进去,可哪里行,飞下去就赤身裸体,两个宫人一前一后将她扛进殿里。
一眼扫去殿内人不少,还有几个陌生面孔。
花夏上前道:“小主,小公子好似不舒服,一直啼哭。”
盛熙颜还未说话,一个华服锦袍的女人走过来,伸出手中的团扇捣了一下锦被卷,尖酸气使道:“这是承宠回来了?”
此人看着来头不小,盛熙颜假装没听到,吩咐道:“快送我进去换衣裳。”
宫人将她抬进内殿,花夏看着外面,让梅香进去伺候。
梅香提醒道:“小主,刚才外面的是良妃娘娘,住在储秀宫的主殿,还有一位是敏美人,住在储秀宫的侧殿。”
盛熙颜穿上一身衣裙,从后殿出来。
福身行礼道:“妾身见过良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敏美人也行礼道:“见过盛姐姐。”
良妃上下打量盛熙颜,冷哼道:“长得是有几分颜色,只不过手段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