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她庄家。
码好牌，她从左到右瞅，又从右到左瞅。
心想：我好像胡了。
“我是不是胡了？”她不太确定，问一旁的晏柏川。
晏柏川从她把牌码起来后就在笑。以前都说新手运气特别好特别容易胡牌。他不太相信，这一刻他相信了。从她媳妇上桌到现在，几乎把把胡牌。
“嗯，胡了。”
经过晏柏川确定，她把牌倒下去。
“天胡十三幺！？”晏晋雄瞪大双眼，这辈子他都没胡过天胡十三幺。
江婉慈跟张妈：“……”倩倩手气好到离谱啊。这种牌都能摸到天胡，不要太离谱。
晏柏川笑了笑：“嗯，天胡十三幺，你们自己贴纸条吧。”
没有打钱，打的是输了在脸上贴纸条。
几个人脸上已经贴了七八根纸条，秦倩倩脸上只贴了两根，她分别贴在太阳穴两边，这样不影响她打牌。
晏晋雄看老六脸上的笑容手特痒，很想给老六两下子，笑得真他娘的欠收拾。
江婉慈也想揍儿子。
只有张妈笑盈盈无所谓，贴纸条也很自觉。
晏晋雄跟江婉慈互相贴，贴好后又开始新的一轮。
接下来秦倩倩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就好像新手保护过时消失了。十把里她只能赢两把，脸上的纸条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输着输着她就觉得打麻将没意思，让晏柏川替她打。
打到十二点过，就散伙歇息了。
年三十守夜也不是非要守到天亮，过了十二点就行，只有老实人才会守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新的一年到来，大家都早早起来。
来到前厅，看到坐在那里看报纸的公爹，她张口道：“爸，新年好。”
“你也新年好。”晏晋雄说完笑呵呵从兜里摸出一个红包递过去，新媳妇第一年要发个红包，这是规矩。
“谢谢爸。”
得了红包她很开心，乐得合不拢嘴，转身去找婆婆。
晏柏川一看她这样就知道是去找妈，他过去老头旁边坐下，伸手拿报纸。
“你不给老子拜年？”晏晋雄不满瞪着身边很没眼力劲的老六。
晏柏川微愣，往年不都是这样吗，怎么今年还让他拜年了。
“给红包？”
“给，赶紧给老子拜年。”
“……”
这老头吃错药了？
既然要他拜，那他就拜一个。
“爸，新年好，祝你今年身体健康，事事如意，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
晏晋雄对‘身体健康、事事如意’这两个词很满意，痛痛快快摸出一个红包递过去。
“又长了一岁……”
“爸，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再跟我说这些。”晏柏川把红包接过来打断老头的话。
以前他不在乎年龄，现在他对年龄比较敏感，并不想听到‘他又长了一岁’这类话。
被打断话的晏晋雄很不高兴：“不管你多少岁，只要老子还在你就是个孩子。”
大年初一，晏柏川不想跟老头争吵，也不想在大年初一挨批评。
“我去给妈拜年。”
看着说完话就走了的老六，晏晋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