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见过两次。义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冥族。”
“不是人类吗？我看他们的模样和语言，与我们无异。”
“他们是被核辐射污染后的人类。”
“核辐射！他们变异了？”
诸葛神侯身为生命科学院院长，知晓其中内情，绝非外界以“核辐射变异”话题界定冥族的公知。
“自从第三代基因教父开启了万物开源的时代，便流传着一种说法。唯有通过了核辐射考验的基因才能算是神选基因。”
江枫挠了挠头。
“变异基因的人种约等于变异人，或者变种人。这些人拥有变异能力，约等于拥有了神的部分能力，按照这个逻辑来说，神选基因的说法也说得通。”
他想起了电影《X战警》系列，如果冥族都拥有超能力，人类该怎么办？
诸葛神侯颔首，“你这个约等于理论，能够约等于一切定律。”
“我们自身的基因天赋觉醒，算不算是基因变异？”
“数万年演化，早已概念模糊。现如今只有两种划分，他们是冥族，我们是灵族。”
江枫听闻，讶道：“灵族？我们不是人族吗？”
“人族包括灵族内的人族和冥族内的人族。万物开源后，早已无法界定何谓人族，即便按照传统基因库去比对，每一个人的体内都或多或少拥有其他种族的基因。”
江枫这才明白，吸血鬼可以算作人类变异，狼人亦可算作人类变异，按照约等于理论，万物开源后，只要拥有一丝人类的基因，都可算作人类。
“冥族和灵族总要有一个划分标准吧？”
诸葛神侯点头，“当然。灵族的身体从生到死都是碳基生物，冥族的身体却会从碳基生物逐渐演化成为硅基生物。”
江枫大吃一惊，“他们的终极文明具象化是变形金刚，还是黑客帝国里的系统？”
他没敢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问道：“如何演化？”
诸葛神侯解释，“这与冥族的修炼和所处环境有关。他们来自地心世界，而地心世界的能量来自核能。数万年以来，他们的体内会随着修炼增长而演化成为纤维晶体化，晶体化的好处是功耗比越来越高。”
江枫讶然，自己了解这个世界连百分之一都不到！
知识储备量太低！
“义父，核能是人工核能吗？”
“火星的地核本来就是一处核能星核。是天然，还是人工，没有人知晓。”
“我们研究太阳系这么久，还没有发现其他行星的地核是核能吧？”
听着江枫的疑问，诸葛神侯坦然道：“太阳系里没有，并不代表其他星系里没有这种可能性。火星与其他行星的不同或许就在此，不然的话，人类为何起源于此？”
江枫感觉好有道理，正要继续追问下去，房门被打开，来人要他去觐见帝君。
诸葛神侯摆了摆手，让他快去。
有人在旁，江枫不好再问，只得等出来后再细聊。
如今，他知晓帝君六世为何烦心，却也帮不上半点忙。
“师尊。”
林远舟清瘦了许多，阴郁了许多。
接手了帝君五世的帝位，却没能拥有全部的帝国，全然没有了帝君的荣耀。
林远舟是公羊派学说的大一统拥趸，却只继承了三分之一的疆土。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他经常这么自省。
见到江枫，“想必你已经听说。不要多想，继续按照你的计划走下去。”
林远舟转身从行李箱里取出两个盒子，“作为师尊，也没有给你什么修炼资源。”
他递给江枫，“一个盒子是基因活性因子溶液，一个盒子是滋养精神力的药品。”
江枫接过盒子，内心有些意动。
“修炼越高，作用越大。你既然有天赋，就不要浪费了天赋，无需去做炮灰的角色。你的战场在高端局！”
“师尊。”听着林远舟自言自语的念叨，竟然如此直接的说破炮灰一事，内心亲切不少。
“不必多想。在冥族与灵族大战结束之前，你我都是棋子，只不过是早出手晚出手的区别。”
江枫刚刚感动的心立刻熄灭。
“师尊，谁是棋手？”
“你以为棋手就可以掌控全局吗？棋手也会被对手牵着鼻子走，棋手也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棋子。等你进入高端局，才有做棋子的资格。到了那时，或许会改变心态，而甘当棋子。”
“师尊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是有人布了一个阳谋局？类似于推恩令，绑定了绝大多数人的利益来做这个棋局？”
林远舟缓缓点头，“你太聪慧，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你应该听说过宗门暗子，继承帝位后，我接触过他。他才华横溢，却怀才不遇。唯有心态平和，宁静致远。你的心态如他，方能迈入高端局。”
江枫曾经设想过，如果自己身怀绝世武功，却要以一个平常人的身份活一辈子，他决不甘心。
人生在世，璀璨一生方能证明自己来过这个世界。
不然，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