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一个不怕玉耳那叫声?他却睡在玉耳身边没有任何问题,就这一点足以说明他在玉耳身上做文章。要不,我们去看看?”
三个人一手拿着耳塞,一手提着防爆隔音钢盔,深一脚浅一脚来到四楼电梯口。
燕门关打前锋,冯华山断后,燕门玉走在中间,蹑手蹑脚走到冯玉耳房间门口,三个人分工明确。
燕门关趴在地上,在地板与门之间那条头发丝直径的缝隙处听音,燕门玉紧贴门板来回移动听音,冯华山左顾右盼以防不测。
黑漆漆的空间里没有动静,他们也不敲门,三个人并排坐在门口。
燕门关和燕门玉的身体靠在门上,冯华山挨着燕门玉靠在门框上。
他们把门口堵得死死的,就那么睁着眼睛,在黑凄凄的空间里连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墨掉窜出去。
时间过得很慢,终于熬到天明。按照平时这个点,玉耳醒来必叫喊肚子饿。
可今儿个这个点,她不但没有叫,连醒都没有醒,屋里静悄悄的。
“要不要叫醒墨掉?”燕门玉对母亲和老公说,“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你尽说吓人的话,”燕门关拉长脸说,“大清早说点吉利的好不?”
说完往电梯口走。
燕门玉和冯华山看着老太太走进电梯,相视一眼,冯华山对燕门玉说,“你叫墨掉?”
“你怎么不叫呢?”
“当娘的不一样。”
燕门玉压低声音叫道,“玉耳,玉耳……。”
冯华山随着轻轻敲了三下门。
燕门玉又叫了三声,“玉耳,”还是不见回应,就看着冯华山话里有话地说,“不会累倒了吧?”
冯华山又敲了三下门,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有人应声。
燕门玉张嘴又要叫,冯华山伸手阻止道,“赶紧找钥匙来!”
两个人下楼到厨房找到燕门关,说明情况,燕门关甚是诧异。
玉耳不醒可以理解,毕竟旧病复发未新愈,身体虚啊,需要时间恢复,大有可能睡不醒。
可是那墨掉身强力壮,猛如虎,就不应该啊!
这小子以前五点三刻就起床跑步,今儿个怎么叫都叫不醒?
不出事才有鬼呢。
再说他们一夜坐在门口,确实没见他出门跑步!
思至此,她看了一眼燕门玉和冯华山,不会被燕门玉的乌鸦嘴言中了?
赶紧拿来钥匙,带着冯华山和燕门玉来到玉耳房间门口!
燕门玉把钥匙轻轻插入锁孔,轻轻扭开,打开一条缝,三个头叠合在一起往里看。
只见玉耳面朝窗而卧,看不见脸,那墨掉沉沉地睡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那姿势,好像下夜班回家,累倒就睡的样子。
燕门玉走在前面,冯华山居中,燕门关断后,三人蹑手蹑脚走到玉耳床前,见玉耳安详地睡得很甜。
相互点点头,就折身回到会客厅,站在墨掉跟前。
燕门玉看了一眼冯华山和燕门关,指着墨掉裤子在他们耳畔低语。
“一丝不带…。”
墨掉喜欢一丝不带地睡觉,十分自由,充分放松,非常滑溜。
说着,燕门玉走过去,伸手碰了一下墨掉的脚板,并压低声音叫道,“小墨。”
一连三次,墨掉均无反应。
燕门玉像是急了,抬脚踢腿,往墨掉下身方向一脚踹去。
宛如触电,惊坐而起。
“阿姨,冯总,姥姥,你们来了?”
“昨晚累了是吧?”燕门玉玩味地说,“睡得很香嘛。”
其实墨掉早就醒了,早知道他们在门外偷听,只要玉耳不作反应,他就故意装睡。
因而说道,“有点小累,就睡过头了。”
“哦,睡得好就好,”燕门玉说,“小墨啊,这房子宽敞,空气清新,比地下室还隔音,冬暖夏凉适宜!”
说到此前,她矮下身,低声问道,“你没有碰我玉耳吧?”
“你说什么呢阿姨?”
墨掉的过激反应引来了燕门关和冯华山的注意,他们略微移动脚步,三人站成一排,围着墨掉。
“怎么啦?”
燕门关警告似地看了一眼燕门玉,“你们走开。”
墨掉迅速穿戴整齐,委屈地说,“你们信不过我?”
“我说啥子了?“燕门玉三倍声音压低,十分闷沉地说,“为何在玉耳房间里裸睡?”
“要不然睡不着!”
“耍流氓,勾引,诱惑,难不得…。”
“你们干嘛呢?”
冯玉耳不知什么时候坐起,看见他们围着墨掉,好像三个痞子校一群人围攻小兄弟一样。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走过去,护住墨掉对他们喊道,“你们干什么?一早要干什么?”
燕门玉见势不妙,赶紧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