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看了一眼林正义阴阳怪气地说,“李灯一生既有长度又有宽度,事业有成,美女成堆,几人可比拟?”
“李人才买海景房,是想让李灯换一个环境换一种心情,顺便改变运势,增加人口指数,让李灯向刘备学习——一个乐不思蜀,一个乐不思公司事务,他就可以大展拳脚。”
“结果怎么样?”
“我赶紧调整李灯祖坟风水,让唯一陪伴他走到最后的小儿子李人才大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
“李人才背也驼了,眼也花了,耳也聋了,倒像李灯的父亲,经不起岁月的摔打。”
冯玉耳看了一眼方莲,心里暗暗高兴,“你再牛逼,后人都在水里!”
思至此,吃惊地问道,“你把李人才弄死了?不看在其他人份上,难道还不看在大嫂份上吗?”
“这个不能怪西门欢,”罗姗说,“他也不知道有今天会是一家人。”
“是呀是呀,”柳丝丝也附和说,“西门欢要是知道有今天也不会那么为难李人才不是吗?”
“一码归一码。”
“对!”西门欢接着方莲的话说,“一码归一码。如果放在今天我一样会那么做,不会因为谁是我的嫂嫂就网开一面。”
“看把你能的……,”冯玉耳立马变脸,在西门欢耳边低语,“把他们统统整死。”
西门欢推开冯玉耳,上前一步道,“李灯家的罪业已经够深重了,李人才不但不广布善事,还继续恶性竞争,哄抬价格,不是越陷越深吗?”
“他是怎么死的?”
“我得让他慢慢地死,一点一点地死。”
“什么叫一点一点地死?”
“先是脚指甲死,再是脚背皮肤死,然后皮下组织死,腿死,下半身瘫痪,上半身瘫痪,由外而内地死。”
“也就是说外面都烂了,内部还在跳动?”
“中间嘴硬,就只有最后死。不过非常痛,痛得哭爹喊娘,尸水乱流,臭如大粪。”
“你太不是东西了。”
冯玉耳看着西门欢挤眉弄眼万般风情,其心意大快人心,指着西门欢说,“你这个死鬼真是太坏了!”
“对李灯的后人,我不好就心狠。想当年他害死别人的时候,为何就不心慈手软手呢?”
“你是土地局长!”
“他还是省市地产大佬呢!”
“你到底让李人才生啥子病死掉的?”柳丝丝问。
“先瘫痪腐烂,再癌症腐朽。”
冯玉耳看着方莲摇着头说,“那病痛啊,肚子肿得跟亮泡一样,疼起来多可怜啊,真不是人能承受的滋味。”
“李灯躲在家里不敢去看,我就给他投梦。”
“你给李灯投梦?”冯玉耳快嘴快舌地问,“说出来让我听听?”
“李总,你儿子瘫痪得癌晚期痛啊,你去看看他吧。你不去看他就没有人去看他。”
“有钱会那么惨吗?”
“李总,你该花钱把他弄到国外去治病啊。你又不是少钱的人家。你那么大的家产不会连儿子治病的钱都舍不得吧?你这么抠留给谁啊?不会要带到土里去花吧?”
“李灯什么反应?”
“估计是绝望了,他摇着头说:‘生绝症我有啥子办法?得了不治之症我再有钱也帮不上忙啊!”
“治不了也要治,”冯玉耳看着方莲说,“安慰自己,延长患者生命。民间常说,尽心便是尽力。”
“对!我也是这么思考的。”西门欢长叹一口气又说,“李总啊,治不了就不治,你于心何忍?虽然早走早超生早解脱,可是尽心便是尽力啊。”
“活着受罪,就让他走吧。”
“我哭着说,‘李总啊,你这是不对的,你还没有尽力就让他死?你想想他才多大,你多大?要说走也该你先走啊’!”
“‘我走?我走哪里去?’李灯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是烦累了,早想走了,可是那阎王老儿不要我那块办?’”
“这么说你的命硬啰?”
“要问问阎王爷吧,问他啥时候要我?”
“我说,‘李总啊,阎王爷为什么不要你的命难道还不清楚吗?因为你的命臭’。”
“‘我的命臭?’李灯指着自己的笔尖笑着问,‘我一百多岁了,背不驼,腰不弯,发不白,能吃能睡,事业蒸蒸日上,女朋友遍布世界,我的命臭吗?”
“为啥你的儿孙不能长命百岁?”
“老子有钱他们就胡吃海喝也罢了,关键还熬夜玩耍,毫无节制,他们不早死谁早死?”
“你不死只有他们死。”
“为啥子?”
“你会挣钱,他们会享受。”
“可是那阎王老爷不要我,我也见不到他!”
“咋不说你养生有道呢?”
“老子命硬……。”
“我只好说,‘李总啊,你多保重身体,命硬就好好活着吧,让他们替你去死’。”
“李灯是什么反应?”
“说完我就走了,然后回到地府把他家祖坟风水又略微调整了一下,李人才才免受病痛之苦。
第二天凌晨一觉不醒,便与世长辞。
西门欢把李人才没有活完的时间加在李灯的寿辰上,让李灯好好地活着,好好地看着李家家业。”
“家里就剩下李灯一人了吗?”冯玉耳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