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就不要说了,譬如女主人和男主人跟补课老师开房的事情,说出来有失风雅。
再此只能说他们家确实做到了平等相待,只是那孩子活得相当可怜,但不细述。
我在他们家熬了一个多月夜,眼圈儿都黑了,让人感到毛焦火辣。
当时恨天恨地恨自己技不如人,不能在白天出土回到地面光明正大。
在景秀别墅没有找到关于刘念公司的文案,只有住在哪看似光鲜亮丽,其实污浊不堪的景秀别墅里。
地府到地面世界路途遥远,在路上的时间很长。
这里有一个结点,不管怎么样我要到地面世界办事,必须晚上七点半之后才能出土活动。
多少时日,我赶到景秀别墅时,李梓贝和孩子都吃好饭,一个坐在沙发上看连续剧,一个在屋子里补课学习,老妈子在厨房忙着做家务——准备第二天的早餐。
刘念那龟儿子要么在外应酬,要么醉醺醺坐在书房,要么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打呼噜。
守候大半年,我连刘念开什么颜色的车都不晓得,更别说牌照号,怄人不?急人不?
所以我心里非常沮丧。
但是这里要说明一点,景秀不是独栋别墅,而是错层连排,业主虽不多,但地面没有停车位,全部泊在地下室。
每家每户至少二辆车,停在一起还是不少的,所以查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
记得那是腊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我还是老时间赶到刘念家家里,保姆在看电视,孩子在上课,两条狗在阳台上闭目养神,男主人和女主人不在家。
屋子里就显得格外死沉,因为空间大人口少,有种闹鬼的感觉,把我都吓到了。
我想那两口子出去会情人回家,泊车的时候记住车号,于是来到地下室猫在阴角处,全神贯注地观察每一辆车上下来的人。
说句实话,哪怕是狗我也要看清它是公是母,长什么色儿。
约莫午夜的样子,一辆黑色车开进来,而且是朝我这边开过来的。
我赶紧躲在柱子后面,静静地观察着,生怕他们察觉。
车子停稳之后,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刘念和夫人。他们相互搀扶着,但没有一句话语,摇摇晃晃走进电梯,上楼去了。
我从楼梯来到他们家里,保姆见主人回来赶紧帮着把刘念扶上床躺下,又去端来准备好的冰糖姜汤递给夫人。
“这能解酒---。”
夫人点点头,“接过去放到圆桌上。”
却说那李梓贝顺着婆子出来,细声而委婉地说道,“周妈,我要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
“你赶紧去睡。”
“你要慢些哟。”
那婆娘没有回头,马不停蹄地走进电梯。
我本来是要跟去看看的,这么晚整啥子去?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后来一想都这个点了,她还能去干吗呢?无外乎见缝插针幽会情人。
两个人在一起鬼混顶多说些情话,跟去的意义不大。
所以,那婆娘离开之后我就来到六念床前,呼噜声四起,像雷吼一样。
我把手伸进六念衣服里,按在心口上,给他投梦。
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下,地面世界人躺在床上睡着了,只要把手压在心口就会做梦。
我的手压在刘念的心口好比接通了有线电话。于是扮作那个红衣女子花言巧语,让他做美梦,说情话。
心想六念酒后乱性,见了美女定然神采飞扬,谈话就没有防备了不是?
于是学着那红衣女子的声音柔柔肉肉地说,“那晚查房之后你怕了吗?”
“查个锤子!”
“没有查房吗?明明敲门叫喊……。”
“闹鬼了!”六念十分诧异地问,“你怎么来我家里了?”
“怎么,怕她回来撞见?”
在梦里刘念挣扎着要坐起,可是我的手压在心口,他身上是使不出力气的,怎么也坐不起来,他就十分暴躁。
但是我扮作那红衣女人手脚不老实外,还肉肉柔柔地问,“你就那么怕她吗?”
男人总是爱面子的,心里想的嘴上不一定说出来。
所以六念死撑着,“我怕她?我怕她个锤子……!”
“不怕你慌啥子?”
“我慌了吗?”六念镇静地说,“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床尾不见床头见,何必搞得那么生分呢?为了孩子照顾彼此之间的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
“哎哟哟,你把她当宝贝儿,她把你当男人吗?半夜三更我能进来,你说为啥子?还不是你那口子不在家嘛!”
“不可能,我们刚吃完公司年夜饭一道回家的…。”
“她又出去了。”
“出去了吗?”
六念这才放心大胆地躺在红衣女子怀里舒了口气。
“我是说嘛,你胆儿再肥,她在家你也不敢来。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总是见缝插针。”
“不欢迎是吧?”红衣女子风情万种地说,“不欢迎我走,走还不行吗?我不敢说出门就找你这么个有钱的,但我敢保证出门就能找个比你年轻的。”
老男人最怕少妇拿小白脸将军,但那红衣女子说的又是实事,所以六念赶紧下矮车。
“来都来了还去哪里?进来呗--。”
六念抓住我的手就想抓住那红衣女子的手,把我往被窝里拉。
我半推半就,非常暧昧地靠近,肉肉柔柔地躺在身上。
六念神情激动,手脚乱动,酒精发挥到极致。
我就扮作那红衣女子肉肉柔柔的样子打了打六念的手:
“乱动啥子玩意儿?往摸哪里?老娘最见不得你猴急的样子,来得快去得快没意思,今晚有时间,我们慢慢耍----。”
“几天不见学本领了嘛!”
我继续学那红衣女子肉肉柔柔的口气说,“我们说说话可好?”
“我们之间有啥子话好说的?”
我立马扮作红衣女子娇而不怒地肉肉柔柔的相貌说,“哦,我们在一起就只是吃红烧肉哟?”
边说边翻身下床,一副肉肉柔柔的荡妇雅情:
“老娘从今往后要跟你断绝来往,断了干净,各自开心去。”
六念见煮熟的鸡要飞,又舍不得了,赶紧下了一部矮车,拉住红衣女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