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贫穷的男人找了一个漂亮的媳妇,给自己添麻烦了,所以他嚎啕大哭。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啊。”
“你不要说了好不好?你成天自言自语,叨叨不休,其实你字字句句都是刀子,都是毒药,插在我心口上,散在我伤痛里,如果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忠诚地追随你一辈子。”
“不要给我说这些话。从农村到城市,我们把自己弄丢了。”
噩梦总是短暂的,西门春又呼呼大睡。
第二天午睡的时候,他又开始自言自语:“刘晓晓白天是人,晚上是鬼。只要你出入平安,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我会做一个好男人,帮你照顾崽崽。只要是你生的崽崽我都喜欢,都会帮你抚养,谁叫我们曾经爱过?”
“你再自言自语地说话我就要疯了--,”刘晓晓站在门口对西门春说,“你是故意的,请别这样折磨我。”
西门春开始收敛,但并没有马上停止自言自语,而是有节奏地和无目的说些好听的话:
“我们一起养崽崽吧。”
在黑暗里,刘晓晓回答他了。
“不行!”
“什么意思?”西门春梦话连篇,“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抚养崽崽?你担心不是我的种会对他们不好吗?”
“不是你的种,你又何必要担这个责?”
“女人生崽崽,男人操心,天经地义。”
西门春在梦里流眼泪,多次问自己,“我身体不行吗?我好吃懒做不能养家吗?”
只怕刘晓晓要的,他西门春永远不懂,也给不了。
所以他又说,“我给你说句实话。自从有了两个崽崽,我西门春觉得轻松多了。因为我不再为造人而流血流汗吃苦了。如今有人给我送来一对双胞胎儿子,我西门春后继有人。”
这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夫妻二人说说情话还是可以的,但是在刘晓晓身上这么一说,她哪里受得了。
其实,西门春也受不了。
不管谁听了都觉得是一种讽刺,挖苦,极力回击,但是这一次刘晓晓沉默了。
沉默了好几天。
有一天中午,西门春给崽崽喂奶,刘晓晓忽然抓住他的手问,“你说我姐姐刘会会可靠不?”
刘会会这个女人是西门春和刘晓晓挣钱帮助她才完成学业的。她的工作也是西门春给引荐的。
在刘晓晓怀孕之后,她也怀孕了。
她怀孕之后,便辞去工作,回到引湖山庄一心一意养胎。姊妹二人长达一年时间未见面。
这个反常的举动,怎么想都觉得疑点重重。
后来,姐妹二人在一个医院生崽崽,在一个月子中心恢复,这些都还正常,关键是在同一天同一时刻两姊妹同时生崽崽,这在天下还极少遇见。
所以,西门春问刘晓晓,“在法庭上,刘会会也来了?”
“来了。”
“她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
“在途中退场了?”
“不知道。”
“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是同父同母所生吗?”
“我现在有点怀疑这个,她有可能不是我的姐姐。”
“姐姐肯定是你姐姐,只不过她比你我多念了几本书。”
“你的意思是她在耍阴谋?”
“我可没有要挑拨你姊妹的感情。”
“你不要为她掩盖,其实我已经怀疑到她了。”
“有眉目?”
“她没有生崽崽。她的崽崽是我的崽崽。”
“不可能。”
“你说一个鼻孔排毒的女人怎么会生崽崽吗?”
鼻孔里出红,那是经期逆流,绝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