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规,冯玉耳随西门欢来到地府,首先要去地府飞来春大酒店好好休息一番之后,才会去其他地方玩耍的。
可是今儿个不一样,她要西门欢马不停蹄地赶到牛山林家里,西门欢十分纳闷,就问她:
“你着急忙慌地想见西门乐干啥子?”
“你说我见他干啥子?”冯玉耳命令西门欢说,“赶紧把棉袄拿给我。”
“没有你这么火急火燎地献殷勤吧。”
“兄弟相处,父子相处,讲究的是诚意。”
西门欢听了这话,在心里想,“格老子的,这婆娘居然有了地府的记忆,看来要对好一点,再好一点,让她长长记性,唯有地府的男人才是她终生归属,永久的家。”
他看了一眼冯玉耳,继续想:“那花花绿绿的地面世界累人不说,关键生活起来很操心很吃力,有啥子值得留恋的。早来晚来迟早要来地府,还不如早来占个好地盘,早安身--。”
思至此,他亲了一口冯玉耳的脸,抚摸着她的身体说,“亲爱的,你说得对,你说得很有道理,以后啊,不管啥子事我都听你的。”
“这就对了嘛,”冯玉耳还了西门欢一口,“俗话说,不听老婆的话吃亏在眼前,多听老婆的话兄弟姐妹是一家。”
“对对对,你说得很对。”
小两口有说有笑就来到牛山林家前面那块空地上,马车还未停稳,冯玉耳就一手持编织袋,一手抓住西门欢的手,二人跳下马车,神采奕奕地走进大院。
穿过天井,站在堂屋对面走廊上观察。
只见林正义和西门乐父子二人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会儿拍手大叫,一会儿沉默不语,反差甚大。
冯玉耳走进去,站在林正义旁边,恭恭敬敬地说,“林伯伯,我们回来了!”
林正义和西门乐像什么也没看见,也没听见一样,继续观看足球比赛,地面世界对阵地府队——进入点球大战。
冯玉耳见他们不把她放在眼里,就把编织袋放在门后面,又叫了一声:“林伯伯,我们回来了。”
可是林正义和西门乐两眼盯着电视机依然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还把他们当空气,这可把冯玉耳气炸了。
她走过去,把电视机电源线扯下来,攥在手里,“不看电视要死人是不?”
关键时候扫人兴,该挨整不?
林正义和西门乐看得起劲,忽然断电灭了火,把他们气炸了,二人手指冯玉耳的脸站起来:
“赶紧插上。”
“我不插。”
西门乐眼里充满杀气,“你快插进去。”
“我就不插。”
“格老子的,”林正义在沙发前打转地抱怨,“你们回来就回来吧,有啥子好报的?这么精彩的节目被糟蹋了,可惜不?”
忽然,他双手合十于胸前,乞求道,“美丽的玉耳呀,你把插头给林伯伯好不好--?”
“不好。”
“求你了,拜托了。”
“林伯伯,”冯玉耳响亮地说道,“不是我做儿媳妇的说你,即使在好看的节目再重要的事,只家里来人,最起码的招呼你还是要打一个吧?”
“我们这不是看得起劲---。”
“目中无人。”
“美丽的玉耳呀,你还是先给插头线---,”林正义指指冯玉耳手里的电源插头线说,“让我看看是哪个队赢了。”
“谁赢谁输跟你有关系吗?”
“有关系。”
“啥关系?”
“我们,”林正义指指西门乐说,“我们哥儿俩在赌--。”
“你们在赌球?“
“洗碗筷一个月。”
“不管你们谁输谁赢,洗碗的事,”冯玉耳说,“我全包了。”
林正义和西门乐相视一眼对方,“说话算数?”
“算数。”
冯玉耳风情万种地走到西门乐跟前,“哥,我回去细细想了一遍,确实是西门欢做得不对。他拿了你的棉袄不说,还打你和林伯伯,我已经惩罚他了。”
“你惩罚他--?”西门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你是怎么惩罚他的?”
“跪地板,不许他上床。”
“哎哟哟,我就晓得你也会来这一手,惯用,绝对管用。对了---,”西门乐斜视了一眼西门欢说,“他打你是怎么惩罚的?”
“他打我是应该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他的老婆。他不在我身上出气,在哪个身上出气呢?”
西门乐听了想法万千,他敢碰罗姗吗?不敢,再说也舍不得,她敢打方莲吗?更不敢,更舍不得。
那柳丝丝就不用说了,跟个仙人一样,爱都来不及,哪还舍得打?
可是,这三个婆娘说他在地面世界当光棍儿久了,见了女人就是个怂货---,都不愿意跟他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