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棉袄,对墨掉来说至关重要。
因为老黄牛李桃说得很清楚,棉袄里面有一张纸条。
西门欢就是看着上面的字,在黑牙洞练成了盖世神功,重返地面世界。
有这样的武功秘籍,莫说男人想得到,女人也不例外。
现在只有罗姗,方莲,柳丝丝,林正义,牛山林,西门欢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事情还好控制,要是传出去,地府的人都知道,那将是地面世界爆炸性的灾难。
所以墨掉要拿到棉袄,收回武功秘籍,这是他首先要做的事。
再就是想办法破解秘籍,废除西门欢已经练成的盖世神功,这样才能彻底干净地阻止他进入地面世界,还冯玉耳一个清静,一份健康。
事情的艰巨,不是墨掉一个人能完成的。
即使他拿到棉袄,即使他得到纸条,破解了秘籍,又能杜绝鬼混吗?
这是摆在墨掉面前的现实问题。
既然光杆儿难以成舞,那就先答应方莲的要求,拿到棉袄后,大不了到丽人院消费一次。
跟方莲合作,就是跟西门乐,林正义,罗姗,柳丝丝这些有正义感的人合作。
众人的力量是无限的。
因而他说,“消费可以,但是你得拿到棉袄。”
“你是答应了?”
“我答应了。”
“罗姗,丝丝,你们愿做证人?”
罗姗和柳丝丝异口同声道,“莫得问题。”
“墨掉,你可想清楚了?”
墨掉见方莲如此重视消费一事,看来不仅是个老鸨,还是个经济学家,但心里实属没有底。
他不是没有消费实力,而是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到时候到了丽人院,姑娘们上来了,拉拉扯扯,让他闲聊原形咋整?
所以他犹豫了,“这婆娘葫芦里到底卖的啥子药?”
方莲见墨掉犹犹豫豫的,因而心里非常不烫热。
她说,“人家做官的当领导的给我打招呼拉关系,我都没有答应,你一个光杆司令,还有啥子好犹豫的呢?”
墨掉没有考虑名节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已经死了。
他现在担心的,想到的,就是怕钻入死鬼的圈套。
再就是窑子里不只是经济实力,关键还要有强健的身体。
譬如喝酒,说趣,唱曲儿,斗牌,哄姑娘们开心,他一样不会。
想到这儿,墨掉也不再想了。
他说,“我犹豫的不是你所想的,你所想的我没有犹豫过!”
“那你在想什么?”
“我从地面世界深入地府,害怕跟你去消费吗?肯定不是!方莲,我不但要消费,还要消费够,消费到你店里那些姑娘都怕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墨掉拍胸脯说,“一言九鼎。”
“那好。”
方莲转过身,看着西门欢,就像看着久违的老客户眉开眼笑。
惊喜连连地说,“西门欢,这地府四季如春,你抱着一件棉袄整啥子?”
西门欢最怕美人对他眉开眼笑。
因为这样的美人目的性很强,手法也很老到,心思深如海,很难满足她们的愿望。
所以他转过身,不看方莲的笑脸。
他不看方莲的脸,方莲偏要看他的脸。
于是走过去,歪着脖子,把脸送上去给西门欢看。
西门欢逼得没有办法,就大声吼起来:
“你这个婆娘,想干啥子?”
“我想干啥子你不会不晓得吧?”
方莲围着西门欢,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说:
“西门欢,你为了一个冯玉耳,把你爹的头敲了,把你哥的头敲了,为啥不敲三个嫂子的头呢?”
西门欢知道方莲这个人三句话不离本行之外,啥子事情还可以跟她的工作联系到一起,是也特别的人。
所以他不大想跟方莲说话,怕被方莲绕进去。
因而只看着方莲,不说一字半句,看方莲狗嘴里能吐出啥子象牙来。
“是我们没有头给你敲呢?还是敲掉他们的头你好称霸?”
西门欢实在忍不住了,鄙视地看了一眼方莲: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方莲笑了笑说:
“你敲掉林正义的头和西门乐的头,不敲方莲,罗姗,柳丝丝,冯玉耳的头,是因为我们没有头还是你根本没拿我们当人看---?”
“我知道你们厉害,我知道你们牛,我敢看不起你们吗?方莲,我西门欢现在好怕怕你哟,饶过我行不?”
“西门欢,你不要跟我这副样子。如今到了地府你不怕我,我也不怕你,我们是平等的。只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你见多识广,能说会道,还有啥子不明的?这可不是你方莲说的话。”
“我方莲确实见多识广,能说会道,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不算羞耻吧?”
“不像有些人,他心里想进丽人院,但是他又不敢进丽人院,于是乎就产生了我这类人。”
“我就做了丽人院的妈妈,专为那些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人拉纤。”
“也就是说在他们徘徊不定的时候,伸出温柔的手拉他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