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耳听了,心里非常不高兴,嘴边冒出一串泡泡,抱怨道:
“好像男人是她方莲一个人的一样。”
“好啦,你就少说一两句吧,”罗姗也友情地提醒冯玉耳,“听着吧!”
方莲再三对牛山林说,“棉袄真不在柜子里。”
牛山林争不过方莲,就低声问,“你说不在柜子里在哪里?”
“西门春水第一句话问的啥子?”
“问我弟弟什么时候走进我家院子的。”
“你这个人啊,人家是告诉你,欠条在棉袄里。你弟弟第一次走进你家的时候,就把你的棉袄,欠条拿走了---。”
西门乐好像明白了,回头看着樱桃树西门春水:
“你这个家伙好啰唆哟,说一大堆话,不是瞎耽误工夫吗?你直接告诉我欠条在我弟弟手里不就得了?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哪个听得懂?说话办事一点也不爽气,难怪轮回转换成樱桃树。”
这时,大家看着西门春水,看他说什么话。
没想到他不能言了,还魂原来的樱桃树。
樱桃树西门春水不说话,林正义却开口,他问西门欢:
“棉袄在哪里?”
“父亲,”西门欢一副被冤枉的样子,手指樱桃树说:
“它说的话你也信?”
在地府一辈子不说话的人,忽然开口说话,肯定有原因,因而林正义沉默了一下说:
“我信。”
“父亲,你相信它却不相信自己养大的儿子?”
“千年不说话,说话不参假。”
“那我没有办法!但是我要告诉你,孩儿不但不知道哥哥有那么一件棉袄,更不知道欠条这件事。今天,我跟你们一样,第一次听说--。”
西门欢知道,只要他说出棉袄,就等于说出他拿走了欠条。
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性质就不一样了。
所以他说,“你们宁愿相信一棵树,也不相信我,既然是这样,那我以后不来了。”
说完,他转过身,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冯玉耳见心爱的人受了委屈哭。甩开柳丝丝的手,走到西门欢跟前,拿衣袖给男人抹眼泪:
“我们走,我们以后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说着二人手牵手就往外走。
一边走,冯玉耳一边对西门欢说,“这个家不欢迎我们也就罢了,还冤枉我们。”
“玉耳…。”
“不要叫我的名字,”冯玉耳忽然转过身,打断林正义的话说,“你不配叫冯玉…。”
她还没来说出后面的字,西门欢在她脸上就是一巴掌: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父亲面前闹二打三?”
“西门欢,”冯玉耳流着眼泪说,“我可是你的女人!”
“女人?我要你说话了吗?”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以后飞来春大酒店开房各开各的。”
“当真老子没有钱哟?”西门欢指着院门口,“格老子滚!”
“方莲姐…,”冯玉耳跑到方莲跟前,委屈得委屈不得,“方姐姐,他又打我!你说我该往哪里滚?”
“别搭理他。”方莲牵着冯玉耳的手说,“女人要自强,务必经济独立,过一会儿跟我回丽人院。”
“我们现在就走!”
“不跟他把关系撇清楚,丽人院没法接纳你!”
“世间男儿千千万,当初怎跟他上岸?”冯玉耳抹了一把伤心的眼泪,望四周,暗自问道,“墨掉这龟儿子又死到哪里去了?”
罗姗对柳丝丝说,“玉耳妹子也真是的,人家再说是父子,争两句吵两句还是父子,她插什么嘴,这婆娘……。”
“我们是什么?”柳丝丝怕罗姗把话明了,于是接过来说道:
“我们什么都不是!她敢在老爷子面前闹二打三,真是拿自己当财神爷女儿了。”
“一个找不到自己位置的女人,不挨打才怪。”
冯玉耳听见罗姗和柳丝丝在议论自己,心里更是难受得要死。
心想在家爸妈爱,有姥姥和奶奶宠,出门在外有死鬼疼。没想到在男人家里没有爱不说,还挨打!
她实在想不开,因而说道,“方姐姐,我不想跟他好了。”
“不想跟他好,一会儿就我走。我院里那些哥老板最心疼女人,”方莲拉拉罗姗和柳丝丝说,“还是说正事吧。”
西门欢以为一巴掌把棉袄欠条这件事打过去了,没想到方莲追着不放,继续往下问,脸色一下子暗下来,默默立誓:
“这个婆娘不除,老子是没法在这个家待下去了。从今往后,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