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欢作妖,墨掉岂不知?
他扮作姥姥来问冯华山和燕门玉车祸的事,其实是来试探墨掉的,看他知不知是他在扮他的模样,把冯华山夫妇弄下悬崖、掉进河里的事。
燕门玉拉住他不要走,他说玉耳在楼下等他,想必墨掉一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先下楼来到医院前面那块空地上,看见他的马车,顺藤摸瓜找到了冯玉耳,让玉耳牵制住墨掉。
西门欢腾出手脚,回到病房。燕门玉当母亲一样把他扶坐在沙发上。
她却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想当年,我要是跟你爹再生一个,也不至于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重的担子。”
冯华山一听这话,觉得老人跟他们过得不幸福,就看着燕门玉坐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说,“妈,我就是你的儿子。”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这心里总是---。”
“妈,你就不要为我们的事操心了。”
“华山,你说我不操心行吗?”
冯华山低着头,知道玉耳的病,连累老人家了,而自己的母亲,甩手离开,不愿照顾玉耳,留下她一个人在一九五八号山庄,饱受玉耳那带有极强深厚内力声音折磨,如今头发全白。因而说了一句:
“妈,辛苦你了。”
“玉耳是我孙女,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照理说,这是我们的事。”
“你们不是忙嘛,这个我能理解。不过华山,你们得抓紧时间再生一个。”
“妈,我都快五十的人了。”
“男人七十又怎样?门玉年轻,过这个年才四十----。我记得历史上有个人,四十才读书考功名,六十当皇帝,八十退位,他不努力念书奋勇直追,能享受二十年皇帝命名吗?”
“妈,这是两码事。”
“怎么是两码事呢?对于幸福那就是一回事。他们说:华山一条路,那我说:就只有勇于攀登,没得选择。”
“这事你叫我们如何努力出来?”
“我听说现在高科技很发达,譬如说你们可以做试管婴儿,如果不行,还可以代孕,实在不行,你们就去领养一个。”
“妈,我们----。”
“你们没有那个能力抚养,还是没有那个时间照顾?华山,金钱这个东西再多,它还是钱物,动不得血肉。刚才你也听到了,燕门玉说我: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她不要我谁要我?她不照顾我谁照顾我,我要是再有个儿女,就不会转来麻烦你们,转过去麻烦你们。”
“妈,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至于我和燕门玉老了谁来照顾,那是我们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怎么不操心呢?”燕门关看着冯华山说,“你是我姑爷,半个儿子,我不为姑爷和儿子操心,我为哪个操心,你说呀?”
“我们老了可以到养老院去---。”
“那里房子够住不?护理人员照顾得过来不?你那么大的产业也到养老院去养吗?要有人继承才是正道。”
“我可以捐给社会。”
“你那么有勇气散家财,为啥没有勇气要个娃?”
“妈,我们不是没尝试过,不得行。”
“继续啊!再来啊!想当年我们年轻的时候,那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只是政策管得紧,不许我们生----。”
“妈,时代变了。”
“时代是变了,但人类繁殖这项任务没有变。依我看,你们既然来到了医院,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一边治伤养身体,一边找医生看繁殖问题。两件事一起把它给办妥。”
“玉耳---。”
“这个时候你提她干啥?她要是好手好脚,将来能撑起冯家这个家业,我跟你们说这些?以后呀,你们就权当没有她,从来没有过,一心一意给我生娃,养他十七八个我都喜欢,家嘛,就是要人,才热闹,才有希望。”
“妈,这个事情得从长计议。”
“你们要是二十来岁,时间来得及,我会火急火燎地跟你聊这些?你当我吃饱了撑得慌?华山呀,你办事一向雷厉风行,今儿个我跟你说事,你咋就不积极响应呢?是不是我的话不管用啊?”
“你刚才还说我是你儿子,是你姑爷的嘛,我敢不听你老人家的话呢!”
“那就行动起来啊!”
燕门玉和冯华山还是头一回听母亲这么直截了当地跟他们说话,弄得他们面红耳赤,差点下不了台。
墨掉推开冯玉耳,来到窗户外,看得清楚,听得明白,不过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个西门欢还真是神通广大,居然扮作老婆子,还真是有模有样,来劝他们生娃,放弃冯玉耳,用心良苦。
燕门关自中了冯玉耳之音后,五脏六腑受损,内分泌混乱,脚手抽筋,一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