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扇我?”
西门欢知道是墨掉借他的手扇泰山大人,可是说不清楚,届时不明白,只好吞吞吐吐地说:
“不,不是……不是我。敬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打你?”
“小伙子,”燕门玉看着西门欢说,“我明明看见是你的手----。”
“是我的手,可不是我的心。”
“你这话啥--,啥意思?”
“我好像被人操控了。”
“会有这回事?”
“爸妈,我可以作证。”
“你----。”
西门欢知道墨掉一直跟在后面,于是大吼一声,“你们看,他又出现在我们前面了。”
冯华山和燕门玉同时扭过头,看着正前方,墨掉像在晚霞下散步一样,悠闲自得走在马路中间,没把两家上市公司老总的布加迪威龙放在眼里。
这让冯华山感到莫大的耻辱,于是轰轰油门,燕门玉也给他加油打气,“别灰心,再来。”
“你帮我看着点。”
“没问题。”
夫妻齐心害人,谁先死?
燕门玉的想法忽然多起来,就不停地跟冯华山说话,这样严重地影响了冯华山在山路上驾驶的注意力。
她说,“华山,你说墨掉这么好的功夫不去抢钱,不去当兵杀敌,为啥子要留在我们家?他是不是看上我们家有钱,不能得手,从而做法打我们女儿的主意?”
冯华山虽高度注视着前方和导视镜,但他听婆娘这么一分析,深觉有理,就想起了医生的话:
“你们玉耳没有病,也没有遇到鬼,她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她身体正常吗?夜夜叫声不绝,还带有极深的内功?玉耳既没有修炼过内家功,那她身上的内力,难道就是墨掉----?”
就在这时,布加迪威龙下最后一道坡,这道坡既陡又弯,路面湿漉漉的。
冯华山虽然想着心事,但手里一点也不敢马虎,小心翼翼地操控方向盘,生怕出一点差错。
只听坐在后排的冯玉耳大声喊道,“爸妈,你们看,墨掉又站在前面了----。”
冯华山看着不远处墨掉在心里想,“小子,俗话说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能躲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吗?这一回,我不弄死你,你就弄死我。不跟你整个你死我活,我就不姓冯-----。”
冯华山这一次没有前回次那么心急了,而是耐住性子,慢慢地靠上去,还时不时伸出头朝墨掉喊话:
“小墨,你不要怕,你不要跑,跟冯叔叔聊聊可好?”
墨掉怕见冯华山,就像小孩怕地府的人一样。
他见布加迪威龙开过来,就跟它同等速度同向移动,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冯华山见墨掉不肯停下来,他就主动停下来,对燕门玉说:
“你不要下车,我一个人出去跟他谈谈。”
冯华山走下车,站在车门口,朝墨掉招手喊道:
“小墨,你这样跟着我不累吗?你要去哪里?你过来,冯叔载你一程。”
墨掉见车子停下来,他也就站着不动。
冯华山朝他喊话,他回过头,既不回话,也不搭腔,就一个姿势看着冯华山犯傻一样。
冯华山往前几步,见墨掉也往前几步,他便停下脚步:
“好好好,我不过来,你也别动,我们就这样站着聊了句如何?”
墨掉见冯华山站在那里不动,他也就不动了,但一句话不说,就像站在天空俯视省市一样看着脚下。
冯华山趁他不防备,就一点一点朝他移动,墨掉就跟着移动,始终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冯华山见骗不过他,拿他没有办法,就朝他招手说:
“你不动,我也不过来,我们就这谈谈好吗?”
墨掉还是不说话。
他不说话,那是因为他心里有鬼。
可是,冯华山有一肚子话要跟墨掉说,墨掉却站在远远地,他没法说啊!
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冯华山使出了平生说学,都没有骗到墨掉的性命,这让他很是恼火:
“墨掉为啥不给我靠近谈判的机会?”
一个人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不能说,那是要憋出毛病的。
所以说冯华山要不停地说话,争取获得墨掉的信任。
可是墨掉一句话不说,也不让他靠近,就在他犯难的时候,西门欢像个幽灵,走到他跟前,低声道:
“你说冯老师在车里,她想见他----。”
冯华山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效果。
但是他相信西门欢的话了,因为这个家伙聪明绝顶,办法灵透,他的话一定管用。
再说,此时此刻,不照他的意思办,他还有别的法子吗?
因而说道,“墨掉,你冯老师在车里,她有话要对你说。”
墨掉一听冯老师在车里,有话要对他说,就像启动大功率布加迪威龙一样,立马就精神起来,朝冯华山走过来的同时,还不停地喊:
“冯老师,你真在车里吗?”
“你别动,”冯华山抬手制止道,“我开车把冯老师给你送过去。”
墨掉非常听话,就站在弯道中间,一动不动,等他把好人送过来,让他们见面。
冯华山大为吃惊,在心里问:“冯老师是谁?对他为啥有这么大的魅力?哈哈,这个冯老师难道就是他的咒语?是他的死穴?让他活到头的人了?”
他迅速钻进车,启动庞大的发动机,一脚油门下去,一个猛子窜上去,看着把墨掉撞飞,玻璃上血肉模糊。
就在冯华山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时候,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车子骑在了悬崖峭壁之上,摇摇欲坠。
燕门玉吓得双手捂住眼睛,眼泪流成线,追悔莫及,害人害己,末路至极。
冯华山把着方向盘,望着万丈深渊,屏住呼吸。
生怕呼吸重了坠入山涧。
当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回头看时,却不见玉耳和女婿,他们相视一眼,出一口长气。
冯华山说,“只要女儿好好地活着,我死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