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华山走在前面,燕门玉走在后,冯玉耳牵着西门欢并肩走出病房,坐上布加迪威龙。
墨掉本来要拦住他们的,但心里想,“这个时候他们非但不会听我的话,还极有可能挨几个耳光,按照冯华山那个脾气,搞不好,车从我身上压过去,大有可能。”
他们开车离开之后,墨掉来到病房,燕门关看见他,高兴得高兴不得,赶紧将他们送来的水果营养品,拿给他吃。
墨掉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他东奔西走,忙活一晚上,确实饿了。他一边吃,一边回答姥姥的话。
“好吃不?”
“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最好全吃光。”
“我吃了你吃啥子?”
“我一个土都垒到脖子的人,吃了有啥子用?”
“姥姥,你不要这么说,依我看,你要活万岁。”
“你这孩子,啥时候学得油嘴滑舌了?”
“姥姥,墨掉就是-----。”
“我知道,我知道。多吃点。”
“姥姥,他们人呢?”
“那个?”燕门关又开始装糊涂了,故意问道,“我这儿没有来人呀?”
“刚才他们明明在屋子里跟你说话。”
“你都听见了?”
墨掉点点头,“我都听见了。”
“你在哪里听见的?”
墨掉撩起窗帘,“我就在下面。”
“你这孩子,怎么做墙外耳?既然你都听见了还问我?”
“我就是-----。”
“就是看姥姥跟你说不说实话对吧?”
“惟姥姥对墨掉好。”
燕门关也不否认这一点,欣慰地说,“他们给玉耳婆家去了。”
“你们知道玉耳小姐婆家在哪里吗?”
“这个,这个,”燕门关努力地回忆着说,“这个他们好像没问,我也没有问,说是本市。”
“本市,是头上还是脚下?”
燕门关初听这话,还以为墨掉说的是山上山下,后来细细一想,“自己住在医院,哪里有山上山下呢?这孩子学坏了,我得说他两句。”
思至此,于是说道,“小墨呀,你这话是啥意思?”
“姥姥,你不要多意,我说这话,一点也没冒犯你们。玉耳小姐的病你知道,她父母也知道,根据她的情况,哪个家庭的男子敢要这个负担?”
“我明明看见她带着男朋友来医院看我了嘛,人还长得不错。”
“处对象的时候,谁也看不到对方的缺点是不?”
“你这话也有些道理,”燕门关打起精神问,“墨掉,你了解玉耳的男朋友?”
墨掉摇摇头,“我从哪儿了解他去。”
说完,墨掉站起来,“姥姥,我看了你,还吃饱了,那我就回去!?”
燕门关摆摆手,“你回去,回去吧,准备好明早儿玉耳要吃的饭菜,尤其别忘了上酒肉。”
墨掉答应出来,并没有回家,而是启动庞大的农民功,阴阳眼,嗅觉大法,顺着冯玉耳留下的气息,风驰电掣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