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朋友介绍认识的?”
“不是。”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医院里。”
“医院里?”
“嗯。”
杨淑珍听到这里,心里又不喜欢了,都说婚姻是坟墓,你们的爱情在医院里认识的,不是墓碑吗?不吉利啊。
这些话虽然只能在她心里想想,但脸上的颜色还是可以表露的,杨淑珍的老脸拉得更长了。她又问道:
“你们家里是干啥的?”
“父亲是军人。”
“那你娘呢?”
“娘早死了。”
杨淑珍一听又不喜欢了,“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怪癖多。不过人家是军人家庭,或许是个大家伙呢?再说就我玉耳的眼光,一般人家她会看得上?”
思至此,再看那西门欢,只见他肤白肉嫩,四肢细长,确实像高干子弟。
杨淑珍越看越觉得西门欢顺眼,越看越觉得他像个将军,于是一个哈哈笑道: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奶奶喜欢。”
于是看着冯玉耳问,“你爸妈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
“你怎么不告诉他们呢?”
“这不先来告诉奶奶再告诉他们吗?”
“哎哟哟,我的宝贝玉耳,你刚才一进屋吧,把奶奶骇住了。奶奶心想我哪里对不住你?你跟奶奶还生分了不是?你原来是来给奶奶报喜的啊,大喜啊!好好好,我喜欢。”
杨淑珍高兴得热泪盈眶。
“奶奶,我们就走了,”冯玉耳撒着娇说,“日子定下来我再来请你。”
“我跟你们一起去你爸爸妈妈那里?”
“不用啦,不用啦。”
说完,冯玉耳和西门欢出来。
杨淑珍跟着出来,细细地打量一番马车,赞叹不已:“现在的年轻人,布加迪,法拉利,宝马奔驰不开,偏要返古开四轮马车,真是怪事情多----。”
她那头像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直呼,“搞不懂,搞不懂----。”
就在她自言自语的时候,冯玉耳和西门欢早已消失在城市的建筑群里。就在这个时候,她身边那个秘书翻身把她弄醒了。
杨淑珍睁开眼,开启灯,坐起来靠在床头,又把和玉耳在一起说话的场景回忆了一遍。
秘书见她神神秘秘的,就问她,“怎么啦?”
“我做梦了。”
“是人都做梦。”
秘书把她按在床上,她又爬起来,“这梦像真的。”
秘书听她这么说,就问她,“梦见谁了?”
“玉耳。”
“梦见她好了?”
“不是。”
“那是啥?”
“他来告诉我说要结婚了。”
“她结婚,和哪一个?”
“是呀。她还把男朋友带在一路呢,我看了那男子,高大威猛,是个将军之后,我咋忘了问他叫个啥呢?”
“要是真的就好了。”
杨淑珍摇摇头说,“真不了。这就是我的一个梦。”
“万一成真了呢。”
“唉,”杨淑珍叹口气说,“她给过我欢颜笑语,也让我失望痛苦。现实我是看不到了,美好的梦却让我做到了,这就是痴人说梦。”
说完,杨淑珍滑进被窝里,抱着黄秘书的脖子睡过去了。
墨掉朝窗户上吐口水,“不要脸的东西,老都老了还那么狐狸精。不好好做人,到地府轮回转换考试时小心得鸭蛋。”
从小区出来,墨掉顺着冯玉耳和西门欢留下的气息,撒开狗腿功来到一号花园。
一号花园仅次一九五八号山庄,每平方达30万,一座山庄少说几个亿,墨掉当时就想:
“他们来这里干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