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眼里没有稀屎。
墨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屋里有流水声。心想:“西门欢那小子在打扫卫生?”这对墨掉来说是一件极其浩大的吸引。
于是轻轻推开一道门缝,虽没启动阴阳眼,但开启农民功护体,因那冯玉耳吃得尽是酒肉,又特别多,拉出来的东西臭得蚊虫都不敢靠近。
再就是墨掉尽管听不见冯玉耳那叫声,生怕她那叫声变异,声功更厉害了,他的自然免疫力抵不住,叫声伤及凡体,五脏六腑留下后遗症不说,整不好小命儿就没得了。
屋子里还是那么脏,那么臭,那么乱七八糟的。冯玉耳瘦骨嶙峋地躺在沙发上,跟死了没啥区别,这是凡眼看到的景象。
但是,根据窗帘摆动的幅度,墨掉知道冯玉耳那带有极深厚内力的叫喊声已经波及四壁。所以说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实一尘莫变,虚拟世界就不可想象了。
墨掉赶紧开启阴阳眼,眼前的一幕把他惊呆了。
冯玉耳跟西门欢在洗鸳鸯澡,动作不敢看-----。
地面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床单被面也更新了,屋里还洒了香水,可以说温度适宜,光线温柔,气味迷人,这样的环境,非常适合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春天到来。
“他们不在家就是安逸,”西门欢说。
冯玉耳享受地说道,“他们在家你也没顾及啥嘛!”
“谁叫我们年轻相爱呢。”
冯玉耳声音柔情似水,她说,“浴室太小,要不出去摆得开些--?”
一九五八号山庄楼上楼下八层,每一层只有两间房,每间房九百多平方米,一间浴室相当一个卧室,冯玉耳还说摆不开,可想她对空间的要求是多么奢华。
“你没听说伞越小情越浓吗?”
“酸。”冯玉耳动作不堪入目,“那是穷鬼说的话。”
他们要出来,墨掉赶紧关上门,出来转到阳台上,推开窗户,看他们如何度良宵。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冯玉耳两腿夹住西门欢的腰,双手挂在西门欢脖子上,一对白玉出来。
吻着出来的。
他们在床前转圈圈,几个回合下来,西门欢吃不消,就把冯玉耳放在床上,两个人就那么享受着。
墨掉是一个阴阳人,不为艳丽所动容。
根据他们行事规律,先在屋里开心,再小憩一会儿,然后起来去逛街,吃东西,看电影,三巡过后,再开一次钟点房,最后坐马车到地府,这个规律雷都打不动。
趁他们休息的时,墨掉来到厨房里,准备冯玉耳天亮要吃的东西,考虑到她昨天没有吃好,在分量上,特意为她多备了一些:
红烧牛肉一大碗,羊肉一大碟,小炒肉一大盘,炖鸡一整只,煎饼两张,肉夹馍三个,高粱53度烧酒一瓶。
饭菜弄归一放在储食箱,天一亮,拿出来一加热,端上去解饿。
出来关好门,准备下地下室休息一下,墨掉又怕西门欢那家伙肚子饿了下来偷吃东西,天亮冯玉耳没有吃的,他可就要忙了。于是拉过来两把红木椅子,就储食箱门前闭上眼睡觉。
为了救冯玉耳,墨掉晚上一般都不会关闭阴阳眼,农民功太耗能量,不打架斗殴,一般都是关闭的。
墨掉刚闭上眼睛,只听院外说话声,起来站在窗前看,只见西门欢抱着冯玉耳坐在四轮马车上。
“这两个货要去哪里?”
不知道西门欢和冯玉耳知不知他在家,但是他想知道燕门关不在家他们会如何野?
于是启动狗腿功,嗅觉大法,顺着他们一路留下的气息追上去,看见他们走进牛山医院大门。
“他们来看姥姥?”
墨掉在熟悉的院门口停下,只见大厅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这也是他第一在医院里开启阴阳眼。
他看见无数死去的人哭丧着脸,在大门口进进出出。他想上去询问他们为啥不到地府轮回转换,却要在医院门口徘徊干啥子?
怕人多,冯玉耳和西门欢留下的气息冲淡了,跟丢了不好,就没有跟那些死鬼说话。
墨掉来到住院部,看见冯玉耳挽着西门欢站在燕门关病房门口。
人有钱,就有人际关系,那么多人住在走道上,燕门关一个人却住着单间,可想地面世界是多么的残酷。
他们既没有叫门,也没有推门,就直接走进去了。
墨掉站在门外窗口,既能看见他们,也能听见他们说话,却不打扰他们,这要感谢建造师,设计出这么好一个探望老人的心灵窗口。
“姥姥,我们来看你了,”冯玉耳说。
燕门玉还算人性没灭。她没有回家躺着,也没有躺在陪护床上,而是趴在母亲床沿边,背上搭着一条毯子,已经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