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都是我爸妈出高价请来的专家,顶级货。他们给我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说我身体各个指标正常,没有毛病。”
“但是我还是昏迷不晓人事。我爸妈害怕极了,我那些同学担心得不得了。当时病房里,走道上,全是我的亲朋好友。”
“他们眼都没眨一下盯我一宿,生怕出点差错。到鸡鸣之后,太阳升起,我忽然就醒过来了。”
“爸妈高兴得高兴不得,我那些亲戚朋友也高兴得不得行。可是我高兴不起来。”
“哪回事?”方莲问。
“我醒来之后,发觉身体不舒服。就叫妈妈把其他人暂时请出去。”
“他们出去以后呢?”柳丝丝也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对妈妈说身上黏糊糊的---。”
“来……?”
“我妈妈就给我检查身体,发现我脖子上,身上有人吻过的唇印---。”
“怎么回事?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你的嘛!”罗姗说。
“对啊!最关键的是我妈妈发现我里裤上有血,就问我经期,我说刚过几天。”
“她又问:‘玉耳呀,你身上怎么有液体干壳的异物?’”
“我哪里晓得。我实在难受,就对她说:‘妈,我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痛---。’”
“她赶紧把我爸爸叫进来,比比划划。我爸爸明白之后,立马通知院长。院长是我爸爸的情妇,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她带着她的团队来给我会诊,说我失身了。”
“不可能,”方莲武断地说,“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是处的?把我整死也不信!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你不可能失得了身!就是把我方莲整成肉酱,我还是不信!”
“我爸爸妈妈也是你这么认为的。于是请专家来会诊,来化验,机器和专家的结论一致,冯玉耳失身了。”
“那后来呢?”柳丝丝问。
“后来我爸爸妈妈整死不相信,就带我到别的医院检查,世界著名医院也去检查过了,结果依然一样。”
“你们没有报案吗?”罗姗说。
“我爸爸妈妈一开始不想报案,主要怕影响我的名声。后来他们实在想不通,居然有人敢在两家上市公司老总和歌手演员的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太没把他们的实力放在眼里,于是找警察叔叔来破案。”
“有效果?”
“可是他们调看了院里监控,排摸有关嫌疑人员,还做了DNA鉴定,结果排除了在场所有怀疑对象,后来因无头查起而不了了之。”
“就这样结束了?”柳丝丝说。
“要是就这样结束就好了。没过两天,我一到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就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雷都打不醒。”
“失身后睡眠质量会那么好?”方莲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再后来,我嘴里就发出声音,这个声音带有深厚的内功。男人听了血液沸腾,不疯即狂,女人听了想入非非,不痴便癫。没人敢接近我。”
“你说的真的假的哟?”柳丝丝说。
“一到晚上,我一发出声音,我家方圆五六里地树上的鸟儿就从树上滚落下来摔死了,那些树叶儿落光了,整个楼房外墙泥子剥落得不成样子,大理石地板齐整整断开。”
“不瞒大家说,为防止我家那张重达三点八吨的紫檀红木床不打转,我爸爸请来建筑工程师用三十二大的四根螺杆固定在楼板上的。”
“家里十几个保姆已经神魂颠倒,一夜间全走光了。响动大了,邻居意见也多,但是他们没有胆量靠近我,也就默默地搬走了。”
“那你的起居生活哪个管?”林正义问。
“我奶奶和姥姥。”
“她们不怕死?”
“她们最怕死!到这个年纪的人,加上儿女事业有成,正是享受的时候,哪个不想多活几年?”
“可是我是她们唯一的后人,她们说什么也不肯走。我姥姥、奶奶就买来头盔,耳塞,一到晚上八九点钟,我开始犯病的时候,她们就戴上耳塞,套上头盔,钻进被窝里,把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直至鸡鸣天亮才钻出来。”
“那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因工作繁忙,经不起我的折腾,早早地就搬到别的地方住去了。”
“玉耳,你说得好邪乎,”罗姗说。
“这还不算。一开始,我只是晚上犯病,到后来遇到刮风下雨恶劣天气,大白天我也犯病了---。”
“你这病还跟天气有关系?”林正义问道,“墨掉就不怕吗?”
“这正是我纳闷的事——他确实一点也不怕!”
“哦,”林正义吃惊地说,“那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父亲,”西门乐,说,“墨掉是什么来路弟媳妇怎么晓得呢?”
“就是,”西门欢帮腔说:“她一到晚上就犯病,犯病就不省人事,等到天亮她又该补觉了,她哪有时间了解墨掉。”
“我了解他,”冯玉耳说,“那家伙趁我奶奶姥姥不注意,一转眼就溜到我的卧室里来,死皮赖脸地坐在我床上,非要跟我说话----。”
“哦,”林正义惊讶地说,“那你们都聊些啥呀?”
“聊的可多呢,”冯玉耳说,“我们相差不了几天,同龄人在一起,还有什么话不敢说呢?总言之,我们聊的内容比较丰富,当然,聊得最多的还是我这病---。”
方莲这个人虽然三句话不离本行,但是她有些话还颇有道理的,她问:
“那方面的事情你们有聊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