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死婆娘干啥子?救爹要紧。”
“爹要是发现家里少了人,还不生你我的气?”
西门欢寻思,觉得哥哥说得在理,他一边调转车头,一边骂:“这个死婆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子哪天非弄死她不可……。”
“弄死她,你只晓得弄死她,就不晓得说得别的话?”
西门乐一边说一边递眼神给弟弟,意思是说,“柳丝丝在车上呢,她听了这番话,会如何想你呢?”
冯玉耳见马车开到跟前,以为西门欢会下来抱她上车,就站着不动,西门欢不但不伸手拉她,还凶她,“你个死婆娘还不快上车!”
“你帮人家一下好吗?”
“你上不上吗?”
“上,我这不上着的嘛。”
冯玉耳一手提起裙子,一手来抓扶手,使劲儿往上爬。爬床可以,爬马车她不行。
柳丝丝,方莲,罗姗三个女人见她可怜,伸手把她拉上车,塞在她们身边坐。
可是她的裙子还拖在外面,就转身收拾。
西门欢见她动来动去,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喜欢这个动作,但今儿个不知道是柳丝丝在场,还是西门欢那根筋搭错了,反正看不惯冯玉耳,于是说道:
“你再啰里啰嗦的老子就把你蹬下去。”
“我这裙子太……。”
“下次别穿这么多好吗?”
“这还不是让你有脸面嘛!”
“不要整那么用的,地府不看衣服。”
“……不看衣服看啥子---?”
“懒得给你废话。”
冯玉耳受委屈,就回头看墨掉。
墨掉站在空地尽头,朝她们挥手:“冯玉耳,地面世界鸡鸣了,你要早些回来哟!”
冯玉耳站起来,要跟墨掉喊话,说自己不回地面世界了。
西门欢见马车跑得快,怕把她甩出去,又要耽搁老人治病时间,一伸手把她拉坐下。
没想到抓错地方,用力过猛,把里裤扯下来了,搞得西门乐看着罗姗和方莲心猿意马。
“你脱我的里裤干啥?”
西门欢故意甩响马鞭,想掩去冯玉耳的叫声,冯玉耳却不依不饶,“你把我的里裤裤呢?”
西门欢扯下里裤之后,顺手往上一抛,恰好吹在牛山林脸上,盖住他的脸。
“啥子里裤裤?”西门欢假装不知道问。
“你说呢?”
马车跑得实在太快了,西门欢真怕把冯玉耳甩出车摔死了,他说,“你赶紧坐好,万一石子一颠,把你摔下去咋整?”
冯玉耳听西门欢这么说,确实是为她好,心里安慰许多,于是讨好地说,“那墨掉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摸我。”
西门欢听到这话,忽地站起来,朝她脸上就是一巴掌,“你不犯贱他会摸你?”
西门乐赶紧制止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能不能文明点?人家是女同志!”
柳丝丝,方莲,罗姗听西门乐的话,心里暖和极了。
冯玉耳听了更舒服,她抹着脸,爬到牛山林跟前,挤着坐下来:
“哥,我的里裤怎么捏在你的手里?”
牛山林听冯玉耳这么说,分明是说他---。他本来就不善言表,赃物拿在自己手里,一时不知说啥子好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冯玉耳,又迅速把视线移开,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坐在一起。
冯玉耳身上的味道,温度,深深地把他迷住了。他想抬眼看她不是,不抬头看她也不是,做一个正人君子咋就这么难呢?
牛山林没有说话,却努力地往旁边摞了摞了,生怕罗姗,方莲不舒服,尤其怕弟弟,今儿个他有点反常,处处找冯玉耳麻烦。
可是他平常也不这样,对冯玉耳一直都很好,今儿个是咋地啦?这让西门乐很纳闷,这两个人好起来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