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狗的时候,不要同情它们,不要靠近它们,更不要打扰它们,让它们尽情地相互伤害,直至咬伤,咬残,咬出胜负,它们才会罢嘴。
墨掉自幼长在农村,深知狗性,不管它们哪一方输,哪一方赢,千万不要安慰失败者,也不要为胜利者祝贺。
因为失败者心里有火,会狗眼不识抬举,出口就伤人!
而胜利者也会遍体鳞伤,疼痛要命,不但沾沾自喜,还会狗眼看人低。
这是地面世界和地府狗的一个共同特点,——为好不得好,反遭其咬!
就说吕俊生趁墨掉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到山坡后面,远远地看着罗布和张小早缠在一起撕咬,欲哭无泪地站在那里自言自语:
“我说你们父子二人,可不可以别互相伤害了?”
“父子二人咬得起劲,怎么听你劝说?”
吕俊生咯噔一下,“这不是徐英的声音吗?”
它慢慢转过头,只见徐英盯着父子二人,一脸爱莫能助地朝它走来。
它说,“不晓得它们要斗到啥时候?”
“看着吧,”徐英说,“他说得好,自己生养的崽崽,那是崽崽自己的亲爹,让它们自己说服彼此吧。”
吕俊生偷看了几眼徐英,面子上虽然有点难为情,但是心里还是蛮欢喜的。
大黄母狗真是太漂亮太好看了,公狗都很兴奋。
吕俊生见父子斗得起劲,不会注意到它们,就往徐英靠了一步。
徐英见吕俊生偷看它,又朝它偷偷摸摸移动,就把脸侧向另一边。
吕俊生以为徐英默许了,就大胆地往前走了几步,离徐英只有三尺距离。
只听徐英说,“我们有今天,还不是在地面世界不修行,修心,修性所致---!”
“现在说这些有啥子用?”
“虽说没用,”徐英抹把泪,“但是我还是想说,早知道在地面世界短暂的风光几十年,却要在地府做永久的畜生,我就-----。”
“别难过了,”吕俊生靠近徐英,看着它丰满的胸部,话里有话地说,“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徐英回过头,鄙视地看着吕俊生。
“好吗?”
吕俊生不敢看它,就把头低下去,退了一步,“别那样看我可以吗?”
“你发现什么没有?”
吕俊生警觉起来,紧着追问,“发现什么了?”
“他跟其他人不一样,我是说他穿那么多衣服----。”
吕俊生知道徐英在说谁,便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跟张小早和王汝峰说话的墨掉,然后回道:
“我还真没注意呢。”
说完,它再一次讨好地往徐英身边靠近一步,“他是地府大户人家的公子?”
“我看不像。”
“不像?”
吕俊生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墨掉,问,“那他是谁?”
“我看他不是地府的人……。”
“你说他还没有死?”吕俊生打断徐英的话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英没有跟吕俊生争辩,而是根据自己所观所想有感而发:
“他不但是地面世界的人,我还感觉得他是一个非常的人。”
“非常的人?”
吕俊生听徐英这么一说,对墨掉不感兴趣了,却有些忘乎所以,便走到了徐英跟前,用屁股顶了一下徐英的屁股,然后跟它站在一起。
徐英狠狠地看着它,“你觉得这个时候站这么近妥吗?”
吕俊生意会,是觉得不妥,亲外甥忙着迎战亲儿子---,它却在这儿跟它婆娘套近乎,于是赶紧移动脚步,退避三舍。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凭我在地面世界做女人的直觉,我觉得他既有男儿身又有女儿命----。”
“你是说----,”吕俊生睁大眼看着墨掉,“你是说他既有男人味道又有女人性感吗?”
“要不然他怎么能在地府和地面世界行走!”
“嗯,”吕俊生越看墨掉,觉得徐英说得有道理,他不光穿着跟地府的人不一样,就连肤色也不一样,内外不照的白净。
尤其他刚才吼的那一嗓子,确实既有男人的阳刚之气,又有女人的温柔特征。
吕俊生很想验证一下,于是朝墨掉背后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