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只知道自己住在哪里,家里主人是谁!并不关心自己是怎么轮回到地府来的,更不想知道彼此叫啥名儿。
在上一个世界谁是干啥的,从不过问。不过墨掉这么一问,倒是引起大家的好奇心。
首先是那杂毛狗低头不语,墨掉一眼看出它有心思,怕大家知道它的身世,就不盯着它问。
而是对其它狗说,“你们地府四季如春,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人民富裕,地府强盛--,你们就该忘记烦恼,抛弃仇恨,好好地在这儿休闲度假是不?”
“我问你们姓啥名谁,是怕将来在哪里碰到了,也好尊称你们一声大名,总不能见了面,你叫我黄毛,我叫你白狗--,人有人的姓,狗有狗的名,道一声姓,叫一声名,是尊重,对不对?”
墨掉指着染布坊家那条斑点狗说,“譬如说你,穿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既洋气又气派,时尚潮流,可是我见了你,总不能叫你斑点狗吧?”
大家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议论纷纷,要自报家门!
可是墨掉没有主动问其它狗,而是问染布坊家那斑点狗,所以大家就看着它,等它回答。
养羊专业户家那条杂毛狗始终低头不语,其它狗就躁动起来,它走到牛山林家那条大黑狗跟前。
“嘿,”它说,“这么多年来你没问过我叫啥,我也没问过你的尊姓大名,”它抬头看了一眼墨掉,“树上那个王八蛋说得对,我该叫你老哥呢,还是尊称你----?”
大黑狗也抬起头,望了一眼墨掉,心想,“你们这些蠢东西,只知道瞎起哄,那龟儿下一步要做什么,你们心里清楚吗?”
它虽然读懂了墨掉的心思,可是人家说的在理,所以它没有反对,一再保持沉默。
这时候寡妇家那条大黄母狗走到它身旁,娇滴滴地对它说道:
“我跟你好这么多年,还真想知道你叫个啥名儿。”
它挤眉弄眼的样子,让杂毛狗感到很恶心。杂毛狗抬头看了一眼大黄狗,心里恨死它了,骂它跟着瞎起哄,恨不得一口咬断它的脖子。
可是,它心里纵有千般恨,万般苦,不能对村里唯一一条母狗下手。要是对它不好,来年春天就不会跟它好,它立马就会跟大黑狗,白毛狗,杂毛狗……好,到那时候,它就是孤家寡狗。
,斑点狗犹豫再三,觉得这是个千载难得的机会,对树上那个家伙说,还不如对小寡妇说,卖它一个情,于是笑着说道:
“我叫罗布!”
寡妇家那条大黄母狗听说它叫冯布,当场昏死过去。
大家七手八脚把它抢救过来,庄行里那条漂亮的白狗用身体把它支撑住,舔着它的毛:
“嘿,老伙计,你反应咋这么大?”
大黄狗回头看了它一眼,病恹恹地说,“我叫徐英。”
斑点狗听到徐英二字,二话没说,上去一脚把大白狗踢翻,按在地上一顿咬。
其它狗看傻了眼,心想一个刚说出自己的名字,另一个立马晕过去,另一个才说出自己的名字,它把人家按在地上收拾一顿。见到这场合,其它狗还敢说啥子话?
大黄母狗开始往后撤,觉得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白狗挨了整,却不解其中意,心里很窝火,自然要问个明白,但是又不敢问。
就站到跟自己一向要好的大黑狗跟前:“心想我斗不过你,我还有朋,难道我们两个都斗不过你吗?”
于是壮起胆子问道:
“你个斑点疯狗,为啥子咬我?”
大黑狗也想知道答案,自然心领神会白狗的意思,就舔了舔它身上的毛,相当于人类结盟,杂毛狗要是敢再欺负它,它就要帮忙了。
斑点狗和老大黄狗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一时没有说出口。尤其那斑点狗心里非常难受。它伸出前爪在自己脸上刨了几下,相当于人类扇自己的脸。
大黄狗见了,立马走上去,用头顶它的头,叫它不要难过。
斑点狗心里窝火,怄不过,不分青红皂白把大黄狗咬了一口。黄狗立马炸了,迅速做出还击。
它说,“你不说我不问,你怪我呀?”
“这是什么话?”
“内容很深呀!”
斑点狗低着头,不吭声,但两眼充满了血丝,要杀狗的样子。
大黄母狗害怕了,毕竟理亏在自己。赶紧解释说,“我跟老黑,老白,四眼和杂毛狗好,你是知道的,今儿个你对我发啥子火?”
“你可以不说或者少说两句吗?”斑点狗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