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义见牛山林说话了,想借此沾上钱海,李勇,秦鼻廷,王源一起打败老母猪,就一边吵嚷,一边跳起来往前走。
牛山林好不易找个机会跟夕阳说上话,眼看又要被父亲搅黄,心里十分窝火,又不好发作,只有默不作声。
再说他这么做还不是给父亲一个台阶下。
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一头会上树的老母猪斗,简直是自不量力。
并且那力大无穷的老黄牛也不是等闲之辈。
况且早挑明关系,它要站在老母猪一边。
于是一把抓住父亲的手把他拉到身后,带着乞求的眼神说道:
“父亲,你急啥子吗?等我问她几句话好不好?”
“跟畜生有什么话好说的?”
“虽然现在是畜牲,原来还是人。问完话之后,随你老人家收拾----。”
“没什么好说的。”
“我们才不稀罕跟你们说话呢。”
“闭紧你的牛嘴!”牛山林看着老黄牛说:
“整个你死我活对大家有啥子好处?”
老黄牛挨了主人的批评,低着头看了一眼老母猪,喃喃自语:
“当公公的人居然没有当公公的象。在儿媳妇面前半句话不让,就不怕儿媳妇跑了吗?当一辈子光棍儿有什么好。”
“你们是猪牛,”钱海说,“我们是人……。”
“光棍儿?”林正义听到“光棍儿”三个字脑海里像在放电影一样。
城里那些大男人哪一个不是单着的?
农村里那些小伙子还不是因为找不到女人才离开的吗?光棍儿司令太多不是好事……!
思至此,回头看着身后钱海,李勇,秦鼻廷,王源四人,还有自己都是老光棍儿小光棍,全是光棍儿啊,就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一句话不吭了。
“还在那儿胡说啥子?”牛山林指着对老黄牛借题发挥:
“夕阳是猪,你是牛,我们才是人,哪来你说的公公、媳妇?你龟儿子这样说话是陷主人无操守啊!”
“你们在地面世界不是一对吗?”
“那是地面世界的事情了。如今在地府就要说地府的事。”
“你养父为啥子还要提及猫山、牛山两坑人的事?”
“他是老人说两句不可以吗?就是打你们两下又咋样?你们就不晓得忍让些?”
“牛山林,”老母猪见老黄牛挨了牛山林的批评,于是截过来说道:
“那我问你是畜生理解人呢?还是人理解畜生?”
“既然你知道啥是畜生啥是人,畜生就要听人话,按照人的意识行事,一旦畜生冒犯了人类,人类就权饿你们的肚子,有权教训你们,甚至可以----,你们应该虚心接受。”
“打你外爷的狗屁!”老母猪矫情地骂道,“一派歪理,一派胡言!”
“今儿个我不想跟你斗气,也不想跟你争辩,我只想问西门欢林在哪儿?现在过得怎么样?”
“不晓得。”
“你这个当娘亲的哪块不晓得自己的儿子呢?一个当娘亲的人不晓得自己的崽崽在哪里,你是失职的,是一个不合格的妈妈!”
“他是我的仔仔,他是我跟六天的仔仔,他在哪里,他过得怎么样跟你牛山林有关系?”
“我养了他九年。”
“牛山林,你不要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会领你的情。”
“我知道他是你跟六天的仔仔,可是我养了他九年,肚子里还有一年。”牛山林一口气说道:
“他叫了我八年爹,我喜欢花林,我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仔仔,我就要问他的情况,我偏要问他的处境,嘴长在我的脸上你想把我哪块?”
“我拉不长你扯不断你,嘴长在你脸上你爱问问吧,反正我不晓得。”
“罗姗----。”
“你不配叫这个名字。”
“夕阳。”
“你还是叫我老母猪吧,这样我会好受些。”
“你太过分了!”牛山林拉着脸说,“那好,我叫你老母猪。”
“在!”
“老母猪,自从我知道你是罗姗之后我,感到非常内疚,是我害得你家破人亡,四处躲藏的,不过我们废除了一个……。。”
“没有必要了。”
“后来知道罗姗就是夕阳,既高兴又痛苦,其他话我就不说了----。现在,我真心实意地问一句:西门花林在哪里?”
“省省吧,用不着你关心!”
“老母猪,你不可以这样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