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猪听了林正义的话,泣不成声。
林正义不管那些,张嘴又来:
“你个死母猪,还有脸看我儿子乐乐?他不是你的男人,也不是你的主人!你的男人是六天,你的主人是外寇。畜生!畜生!!”
老母猪见牛山林低头不语,就转身继续默不作声。
但是它那双阴森森的蓖麻眼在大耳朵下转动,怕林正义突袭。
老黄牛见牛山林在他爹的压制下不敢多言多语,情有可原。
可是它不受任何人压制啊!它也是罗姗在地面世界的男人之一啊。
牛山林不保护曾经爱过的人,难道它也不保护曾经爱过的人吗?
于是壮起胆子往前一步,朝林正义笑了笑:“林老先生,我就是罗姗的初恋情。”
林正义瞥了一眼老黄牛,顺口朝它吐了一口唾沫:
“格老子的,你有啥子权力在我面前点头哈腰的?格老子滚远点。如果你是罗姗的男人六天,老子就一步做二步休,把你们一锅炖了。”
老黄牛朝林正义低头承认自己就是六天,倒要看看拿它那块样。
林正义见老黄牛听得懂自己的话,承认它是六天,便哈哈大笑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子今儿个在这儿碰见了你们这对畜生!”
他把两手插在腰间,威风凌凌地问,“说吧,你们想哪块个死法?”
老黄牛往前一步,本想抬起头说几句慷慨激昂的话,又怕自己把头抬高了,照看不到老母猪。
于是就把头低下来保护着老母猪。
林正义以为它做出一副要杀要剐的样子,在跟自己叫板,暴跳如雷地叫起来:
“格老子的,畜生也这么有志气?视死如归。欺负我这个老家伙对不对?要是我欢欢在的话,你们早就端上桌成我的下酒菜了。”
站在一旁的牛山林知道这是激将法,在逼他出手。
可是他心里自有盘算,不肯宰了老母猪,那就只好低头承认自己是个窝囊货。
而站在一旁的老母猪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在它的心里啥麻批牛山林,啥麻批六天,啥麻批男人,只有在它光鲜亮丽的时候,那些臭男人像蚊子一样飞到跟前甜言蜜语,哄它开心。
如今到了地府牛山林大屁不敢放一个,六天不知道轮回到哪个地方去了,曾经好过的那些男人们此时此刻死到哪儿去了?
关键时候还是初恋情——刘沙河可靠!
在她落难的时候他在,在她难过的时候他在,在她受辱的时候他还在。
现在在生死关头,他依然挺身而出,这是什么精神?
青梅竹马,生死相共。
够义气,够朋友,这让老母猪非常感动。
在地面世界没能做他的女人,到了这四季如春的地府成了异类,真不能做它的女人了,它却依然存在。
它像丈夫一样站在身边,临危不惧地保护着它,关心着他,这就是初恋的伟大。
老母猪思索至此,快步走到老黄牛前面护住牛头。
“我的事我自己得行。”
“你一头母猪哪里斗得过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老黄牛一摆头,就把老母猪推到一边,上前一步。
“你退后,让我来。”
“我可是会飞的老母猪。”
“人心背后是那么想的?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
老黄牛看了看那些猪崽崽说:
“你要是有个闪失那些孩子们怎么办?”
“他一个老果果奈何不了我!”
“他手里有绳子,有弯刀,有牙齿和三寸不烂之舌。”
“那又怎么样!”
林正义见到此场景,先是一阵愣,随之一阵呵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