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地府的安宁,六男一女一条狗围着墨掉从天黑打到天明。
墨掉如今不仅仅是为冯玉耳的个人身体着想,更与活人信誉危机有关。可谓是打得尘土飞扬,昏天黑地,依然分不出个胜负。
老屋里和庄行里两位老果果老奸巨猾,早已累趴下了。
他们嘴巴大张、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气!
老屋里老头儿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先人板板的,累死老子了!”
“老子也打不去下去了,”庄行里老头儿接着说,“还是躺平了舒服。”
按摩店老板娘见六个大男人不敌一个小子,于是心生一计,四平八稳地睡在洗衣台上。
那洗衣台是两两石条叠加在一起为一墩,墩与墩之间有三尺,支起一块半尺厚青石板,宛如一张双人床。
平时除了洗衣晾晒干货外,就是牛山林盘腿冥坐的地方。
身材袅娜的按摩店老板娘妖娆地躺在上面,美如天仙。
除林正义之外,其他几个男人立马精神起来。尤其养羊专业户和染布坊老板更是不得了,他们垂涎三尺,目以定睛。
大黑狗见六个人已去四个,只剩下自己和林正义与墨掉死扛,觉得大势已去,也就不跟墨掉斗了。
它转身坐在堂屋门口,摆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林正义怄不过,把手里的家伙呼地甩过房顶,扔到屋后竹林里。转身进屋取了茶具,坐到院门外芭蕉树下石桌前自饮无趣,便朝墨掉招了招手。
“过来!”
墨掉走过去林正义并没有抬头看他,而是指着石凳说:“打累了坐下喝口茶吧。”
墨掉心里很是没底,就看着林正义思绪万千:
“我打烂你的家具,烧了你的房子,搞得你家破子散,关键还扇了你两个儿媳妇的脸,你还让我跟你面对面坐着喝茶?这要是在人间……。”
“坐下休息一下吧,”林正义抬头看着墨掉说。
“老家伙你不会使什么花样吧?”墨掉暗暗想,“远的不说,就说我们刚才杀红眼,非要整个你死我活……!”
“想什么呢?”
“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茶?你喝得下去,我不敢喝呀。”墨掉站在旁边忐忑不安。
林正义见墨掉一脸犹豫不肯落座,摇着头说:
“歇一哈儿打起来不更得劲吗?”
墨掉朝院门内望了一眼,在心里想:
“你在这儿休息,你那儿媳妇在里面让那些男人歇息吗?”
林正义见墨掉望着院内,脸色突变,朝他吼道:
“你看那些牲口干啥子?”
“他们--。”
“你管他们干啥?”
林正义指着远处说,“一个女人能救你也能害你晓得哇?”
墨掉听这话在心里想,“我晓得个啥?我全晓得!”
就是省不明白那些人在院子里干啥子,便无趣地走过去挨着林正义坐下来。
林正义给墨掉斟茶,墨掉也不客气,恐是渴极了,端起杯子一口闷。
然后手不离杯放在石桌上。
林正义拿起的水壶再添满,墨掉又一口闷。
“累了吧?”
“就是出汗多。”
“你这个年轻人不好好在地面享受,跟到地府来这样值得吗?”
墨掉把水杯握在手里,坐直身体问道:
“林老先生,你说一个女人能救我也能害我是啥子意思?”
“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
林正义手指院门内的手不停地颤抖:
“但凡男人见到美女走不动路的,十有八九都要栽在这个上面----。”
“啥子叫栽在这个上面?”墨掉不解地问,“你能说得清楚明白点吗?”
林正义看了墨掉一眼说,“你晓得地面世界的事情哇?”
“晓得,晓得,”墨掉连连点头说,“当然晓得。”
“地面世界那些栽跟斗的男人哪一个不是因为女人?”
墨掉在心里数:“远古:吕布栽在貂蝉怀里,李自成栽在陈圆圆手里,西门庆栽在潘金莲床上,我娘栽在我爹的传销上,难道我要栽在冯玉耳面前?”
想到此,墨掉觉林正义在给自己洗脑。
于是岔开话题说道:
“林老先生,我来找你,只为劝西门欢别再出土伤害冯玉耳,不是来跟你打架的,也不是来跟你讨论女人的----。”
“天下事能少了女人?再说那也得先把水喝饱了再说不是?”
“林老先生你是晓得的,救人如救火,如今我一刻也等不起。”
“不谈喝茶之外的事可以吗?”
“那冯玉耳在地面世界叫唤的那声音---!”墨掉搓着手说: